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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为她暗暗肉疼,这么一打符箓下去,可是十几万灵石都打了水漂。 ——可就是这么一阻,却生生为她挣出了逃命的契机。 当时傅灵飞几乎都绝望了,在她看来,这位族姐历来彪悍,以一当十不在话下,虽则自己是女主命堪比小强,可对上这族姐却次次不得劲,回回都惊险万分才能逃出生天,实在憋屈。 哨子招出了活命的契机。 一道灰袍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两人之间,从一这般锋锐的灵宝却被硬生生停在半空,再进不得。不过凛冽的剑势和气劲频发,猝不及防之下仍将傅灵飞刮成了个血人。 那人不由“咦”了一声。 “小姑娘有点意思。”他道:“这剑不错,剑法更不错。” 傅灵佩伸手一招,重新将从一剑执在手中,眼一眯,便认出此人便是那次救走傅灵飞之人,修为深不可测,面容模模糊糊,显然施了障眼法。 “前辈何意?” “吾名慕九。”那人挥挥袖子:“今日这人我保下了,尔等自退吧。” 傅灵佩恭敬地拂了拂身道:“慕前辈有所不知,此人多年前从我天元派禁地私自逃出,实乃我天元逆徒,还请前辈给我天元派一个面子。” “面子?”慕九冷笑一声:“我不杀你便已是给了你天元面子。” “啊,我的脸……”傅灵飞像是才反应过来,捂着脸惨嚎了起来,左脸颊上一道极长的伤疤赫然在目,她再一次破了相。 “杀!杀了她!”她怨毒地看着傅灵佩,神情疯狂,再无法忍受有这么一个绊脚石不断地出现在她面前。 “我要你给我杀了他。”傅灵飞一字一句,坚决道。 莫语阑神情一凛,几步便站到了傅灵佩身旁,拱手道:“晚辈归一派莫执真君嫡传弟子莫语阑。” “晚辈驭兽宗岫岩真君嫡传弟子洛樱。” “晚辈散修盟盟主嫡传弟子沈清畴。” 三声几乎是同时发出,傅灵佩一怔,心内却是一暖。 他们这时站出,亮明身后之人,便是为保她。一个小小金丹修士对方可以不放在眼里随手杀了,可他们四人齐上,背后所代表的师承和门派,慕九便不得不重视,除非他不想在玄东混了。 除非他能保证出手没有任何痕迹,可修真界各种手段层出不穷,谁能保证杀了就能将线索湮灭干净了? ……可傅灵佩算漏了,这世上有在规则之内生存的,必然就还有那规则之外求存、最不耐烦约束的随性之人。 慕九不是唯一,却是其中之一。 他冷冷地瞥了四人一眼,转过头问:“你确定要杀了……她?”他手指转向傅灵佩。 “本君已经救过你两次,现下你只有一次机会了。你确定要将这次机会用在此处,让本君替你杀人?” 傅灵飞已经冷静下来不再尖叫了。 她缓缓地走向前,环佩叮当,清脆悦耳,明明一副娇柔模样,偏偏一道血痕贯了左颊,反显得更为狰狞。一双眼还怨毒地盯着傅灵佩,见她容颜比之往常更盛三分,体内的恶念和嫉妒再禁不住,通通冒了出来。 “确定!再确定不过。” “我要你将她扒皮拆骨挫骨扬灰受尽世间苦楚再死,让她恨不得从未来到这世间!” “毒妇!”莫语阑忍不住跳了起来。 “毒?”傅灵飞不自觉抚了抚破相的左脸,笑了起来。 “我这位好姐姐可也不是什么善茬。左一个男子爱她,右一个男子喜她,若不是她平日里太正经,我还以为……”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咯咯笑得很欢。 傅灵佩却全然不在意这些,只一双眼紧紧盯着眼前的灰袍男子,他身上的气息太过危险,若他真听了傅灵飞的吩咐对付她,今日这关,怕是难了。 从一剑不由握得更紧,身子绷得紧紧的,不论如何,总不能坐以待毙。 “不不不,小丫头你搞错了。”慕九摇摇头,双手背着:“本君可以杀人,却从不会折辱人。” 话还未落,宽大的袍袖瞬间鼓起,一股浑厚的土元之力当空便向傅灵佩压来,平静的湖面瞬起万丈波澜。 傅灵佩原本就高度警惕,一个提气,直接纵身躲了过去。 慕九也不急,掌心随手一摆,比之前更精纯的土元之力更快更重地压了过来,恰似一座厚重的山岳,怎么躲也躲不过去。 慕九的攻势并不急切,甚至可以说和缓,可傅灵佩的大脑却不断地在朝她示警,让她一刻不敢放松。 越是危险,越是冷静。 从一剑起,傅灵佩心与剑合,再一次进入了心之镜。 寂灭与生机相伴,火灭风静,从一的琉璃色也几乎与这无处不在的长风水气融在了一块,平平无奇,却奥义无穷。 平平一剑出。 慕九忙不迭后退,凭直觉让开了这一剑,手却被“撕拉”化开了一道。 他新奇地看了看手臂上的血口,道了声:“有趣。”究竟有多少年没有人能伤过他了,不料今日却在一个小金丹那破了功。 “有趣。”他再次道了声,看向傅灵佩的兴味更浓。 “再来!” 傅灵佩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这一剑已是她生平所能使出的最大招数,却只给慕九造成了一道血口子,还很快就愈合了。 愈合? 她不由蹙了蹙眉,脑中似乎滑过什么,但慕九的攻势又到了。此次他再没有留手,似乎想看看这小金丹能再带给他什么奇迹。 莫语阑从旁迭出的一剑被慕九的袖风甩开,洛樱的灵兽和长鞭也不顶用,沈清畴的拂尘却破过袖风,轻轻一转,卷着傅灵飞飞了出去。 傅灵佩全身心应付着慕九的招数,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洛樱却破口大骂道:“好你个沈慕远!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搭理这么个破烂玩意儿!” 莫语阑也怒不可遏。 沈清畴的手指像是拂过什么脏东西一般,忙不迭将傅灵飞丢在了一边,伸手一招,拂尘洁白的长毛一卷,就将傅灵飞的脖子给紧紧地捆住了。 “你!”傅灵飞喜转怒,瞪他。 “前辈!你再不住手,这位真人的脑袋,可就不保了。”沈清畴笑道。 可他也料错了。 慕九连眼风都没抛过去,手上的动作完全没停,口中道:“你随意,这第三件事完毕,我与她生死便毫无干系。” 排上倒海的掌力袭来,漫天的山影,傅灵佩击碎了这座那座,却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