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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程无趋身后的方脸男修,“——程道友,不与我夫妇俩介绍下此人?” “咳,在下刘振。”方脸男修郑重上前,拱了拱手道,一双黑豆眼看人特别喜感,衬得一旁玉扇轻摇的程无趋更是玉树临风般挺拔。 “刘振便是程某当日要用通脉丹的那位挚友。” 程无趋将扇子一合,为两边介绍道,“这两位便是我此行寻来的帮手,凌渊真君,静疏真君。” “原来是熹光团两位真君,久仰久仰。” 刘振拱了拱手,一双黑豆眼眯成了一条直线,方脸衬得更大了。傅灵佩恍然大悟地看了一眼程无趋——这大概就跟她族姐傅聪箜是一般的毛病了,就喜欢找些其貌不扬的做朋友。 程无趋被那一眼看得心里发毛,抬头望天,一轮红日高高挂,干脆直接引入正题:“诸位,时辰不早了,不如……我们这便动身?” “可。” 傅灵佩颔首,示意他先行领路。 程无趋桃花眼眨了眨,视线在她眼下泪痣一扫而过,食指一点,玉扇当空而起,蓦地变作三丈大小,他连连打入元力,平地起波澜,浮地上的白雾越来越浓厚,直到肉眼不见十指,才停下动作,高深叱道:“起!” 浮地蓦地从肉眼和神识中消失。 丁一摸了摸下巴,嘴角勾起一道弯来:“有点意思。” 傅灵佩只觉脚下分毫未动,浮地却蓦地消失,人已腾空站在了另一处空间,神识扫过去脚下明明没有任何东西,却如踩实地一般踏实。 刘振脸上毫无异色,显然是早就知道了。 丁一抚掌赞叹:“程道友好本事!”这一手雾里腾挪之术,可不是看着这般轻巧。何况程无趋直接带着三人,从浮岛的外一层空间破入了里一层的隐藏空间,没有百年功力浸淫,极难做到。 若真有遗府,也只可能在这里。 在外空间以空间之术再叠一层里空间来安置洞府,这是上古大能才有的手段。此手段用到空间折叠之术,空间大小不变,只是有一段被隐藏起来,失踪了。 此术失传已久。 且不提借运之事,要是能将这空间折叠之术弄清楚,这一趟便不算白来。丁一突然兴致浓厚起来,朝程无趋瞥了一眼,笑道:“程道友好运道。” ——程无趋此前误入,必是恰恰好就撞到了空间里外相叠的一点,外力之重直接破了外层使他落入了内层空间,才能探得这的一处隐藏空间:这便是旁人羡慕不及的机缘了。 程无趋脸现赧然之色,执着扇柄拱拱手,眼里不乏得意:“哪里哪里,见笑见笑。” “你说的遗府,便隐在此处?” 傅灵佩观察四周,发现这处一片混沌,四野无着,莫说土地了,到处是一片空荡荡,万般皆无,除了这人立的四位元婴修士,便是一片虚空。 奇怪的是,脚下明明没有任何东西,踩着却能觉得,一切是实的,分明有什么看不见的介质垫在脚底。 程无趋摇了摇头,“还需再走一段,且随我来。” 脚尖当先一点地面,整个人便如大鹏展翅一般往前飞去,刘振随后,傅灵佩看了丁一一眼,左手却被执着两人一同跟了上去。 一片黑暗里,唯有四人细微的呼吸声,连一丝风都没有。 ~ 浮岛上空。 云秋霜看着眼下白雾笼罩的小浮岛,问道:“你确定程无趋在这儿?” “是,仙子。”一黑衣男子半截身子在半空一隐而没,神识看去,竟是空空如也,只听得声音在响:“听从仙子吩咐,隐某跟了程无趋许久,今日发觉他行动鬼祟,早早便在此处等候,行事极其小心。后来又有两位元婴修士到来,隐某怕被发觉,便退出了一里。” 云秋霜向身旁虚空处看去,眼神柔和,“辛苦你了。” 隐伊心中翻滚,按下几乎到喉头的爱慕之心,沉了沉声:“为仙子,隐某乐意之至,谈不上辛苦。” 云秋霜笑了笑,也未接话,只向下看去,浮岛上已是毫无人迹,程无趋那一众人皆消失了影踪。看起来——像是去了一处异空间。 想到探听来的消息,云秋霜眼沉了沉: “后来的两位元婴修士,可是一清秀女子和粗犷大汉?” “非也,是一名老道士和青年美妇,看起来……倒是一对儿。”隐伊砸了砸嘴,羡慕起那老道士的好运道。 “如此。” 云秋霜吹了吹指尖,将吹乱的发丝勾到了耳后,心中思量了起来。 要论程无趋这人,她还有些了解,作为程家如今最受看中的新一代接班之人,心计手段样样不缺,义气嘛,有是有,不算太多,绝不会无的放矢,但此次接二连三地为丁一和傅灵佩解围出头,没有好处,想想也不可能。 所以,她派人跟着程无趋,这不,就有结果了? “陆道友,隐道友,此行还需两位相助,秋霜感激之至。” 看着眼下的浮岛,云秋霜蓦地笑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傅静疏,你怕是……想不到吧。 傅灵佩此时正看着眼前巍峨的殿门震撼不已。 她本以为能称得上“遗府”,又被上古大能的空间折叠术隐藏起来,距今年月已久,想来该是荒凉破败的,此时一见,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光一座殿门,便有九百九十九条雕刻精细的金色盘龙浮游其上,大门拔地而起,几有参天之势,一眼看不到边,极之震撼。 整座大殿被大阵保存完好,金碧辉煌,穷奢以及。整个法阵取大地五行之力,生生不息,时隔万年之久,却仍完好地运行。这等天然法阵,不是阵法宗师,还真破不了。 ——也难怪,程无趋如此紧张。 有这样一座保存完好的遗府,便是只取一二,那也该受用不尽了。 “凌渊真君,这阵法,你可有破解之法?” 刘振也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跟看财神爷似的,丁一冷不丁浑身出了层鸡皮疙瘩,他翘了翘山羊胡,在手臂上捏了一把,猥琐地抖了抖:“嘿,你们可别这样看我,寒碜。” 傅灵佩莞尔一笑,还真拿这人没办法,任是多严肃的事,到他手中,便严肃不起来。 “两位莫担心,且看着吧。” “不论成与不成,总要试试才知道。况且,”她看向程无趋,见他一脸平静,便知这人能当上程氏少团长,也是有两把刷子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程无趋摇了摇玉扇,笑而不语。刘振的黑豆眼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