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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松。 他这才发觉,与傅灵佩此前淡然自持的表现极为不同的是,这小楼内的陈设虽清雅,可亦在角角落落里显出股低调的奢华,甚至还有池一看便舒坦熨帖的温池。地上铺的,角落摆的,无一不是精品。 云涤感觉到了一股熟悉,这些风格鲜明的陈设,竟然能让他想起一个人—— 此时他不得不承认,便他如何视丁一为蝼蚁,可这蝼蚁,也能在他这不大记事的脑袋里留下一隅之地。 便连他暂时欢喜的女子身边,也处处充塞着这让人不愉快的气息。 云涤他不是那初出茅庐的愣头青,自不会大吵大闹地让人将这陈设重新摆过,只转身,脉脉含情地睇着傅灵佩欢喜道,“静疏这般,实叫涤欢喜万分,不知如何是好。” 女子红衣曳地,黑发如瀑。双眸剪水顾盼间波光潋滟,肌如凝脂气若幽兰,论妖媚无骨更入艳三分;背若削成腰如约素,偏背如青松宁直,论风流恣意又无人能及。 这直与媚,结合得浑然天成,别有股诱人的张力,让人见而忘俗。 实乃人间尤物。 云涤心中叹道,此回来玄东果真不虚。 傅灵佩垂下去,摸了摸腰间的玉珏,蝶形玉珏上,一只毛绒绒的小狐狸栩栩如生。 “静疏还真是喜欢狐狸,赶明儿,涤抓一只艳红色的火狐,与你玩玩,正好配你今日这一身。” “那便先行谢过道君了。” 傅灵佩莞尔一笑,引着云涤在房内唯一的一张雕花檀木桌旁坐了下来。 桌几上亭亭立着一只白玉净瓶,瓶身极简,唯在瓶底有些镂空的花纹,素净而大方,细长脖颈处,插着几支翠绿翠绿的长茎,唯有些窄形的叶片自在地舒展开,显得烂漫而素雅。 鼻尖弥漫着一股隐隐的清香。 云涤反射性地将鼻子用元力捂住,直到见傅灵佩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权衡利弊下才又松了开来,拱手赔了个罪:“静疏莫怪,涤这是经历多了便反应过度了,勿怪,勿怪。” 傅灵佩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道君确实是美人窝里呆多了,连这误虞草都认不出来了。” 美人瞪人,更添风情,云涤心中一荡,神识分辨出果是最普通的误虞草无疑,忙深深吸了口气,直到鼻尖充盈着淡淡的芬芳之气,才笑嘻嘻道,“这误虞草涤还真是第一回见摆在房中的。” 误虞草算得修真界最寻常的灵植,不过黄阶一品,除了清淡的香气,连观赏价值都无,简单的几片狭长叶片,连那些盛放的凡花都不如,是以云涤没有想到,如傅灵佩这般的元婴修士竟然会将其郑而重之地摆在桌几之上。 不过,此时用白玉净瓶装着,倒也有些不疾不徐的意味来。 傅灵佩这才展颜道,“你也觉得这误虞草好?” 说着,她将误虞草抽了一支出来,调皮地往云涤鼻尖一甩,细细的水珠落在了他白色的大袍上,清新的香气再一次弥散开来。 云涤不由深吸了口气,“气味清新,不错。”他隐隐有些明白傅灵佩将其置在房中的意义了,这气味初时还不觉如何,再闻便觉恬淡而幽雅,颇有些意趣。 傅灵佩笑笑,直接坐到了云涤身旁,取出一只翠玉细颈壶和两只薄胎制的翠玉杯,为他斟了两杯酒。 琥珀色的酒液清冽而醇香,散着股竹子的清香。 云涤击掌而叹,“静疏这还藏有这般的好酒。这千年份的竹蕴酒可不好弄。” 竹蕴酒要比之前的冷梅饮更难得,一杯便值一万灵石,这一杯下去,喝得岂止是灵石,而是血肉。 “道君亲自作客,静疏又岂能拿寻常之物搪塞?” 傅灵佩唇角含笑,面色绯红,显出些羞涩来。忙执起身前玉杯一饮而尽,“静疏先干为敬。” 云涤哈哈一笑,也执酒饮下,竹蕴酒的后劲十足,竹香清冽弥漫在唇间,与鼻尖误虞草的香气融在一块,让人有些幸福地微醺感。 傅灵佩薄晕上脸,眼里已盈盈有了一丝水汽。 云涤只觉一股热气自腹间蒸腾而上,他摇头笑自己天生便做不了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手一伸,便将傅灵佩执杯的手握在了掌间。 翠玉杯碰到桌面发出一声裂帛般的脆响。 傅灵佩有些惊慌失措地想要抽回手,“道君,你醉了。” 云涤摇头,“区区一杯,还灌不醉本尊。怎么?你这般模样,可是不愿意?” 傅灵佩有些无措,睁大的双眼无辜地看着他,像是只被吓坏的小白兔,“道君,非静疏不愿……太,太快了。” 柔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桎梏着,云涤摩挲着掌间柔软,只觉有股魂不附体般的销魂之意。这点又如何能够?再看傅灵佩惊慌模样,竟起了股怜香惜玉的意思,浑身的灼热再按捺不住,俯身便将其按在了桌几之上。 白玉细颈瓶“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水洒得到处都是,云涤和傅灵佩身上都无法幸免地沾上了许多。 鼻尖的香气越来越浓。 傅灵佩伸手,无力地推拒,无意间擦到玉珏,发觉毛绒绒的小狐狸早就不见了。她才将袖间的哨子捏响,两手都已被抓着控在了头顶,云涤的唇已经到了颈间,极快地落下了一个吻。 “不,不成……” 傅灵佩撩起眼,眼里是哀求,亦是抗拒,“……太快了……” 云涤愣了愣,身下女子红衣在刚刚的拉扯间已然凌乱,露出胸口瓷白似的一段肌肤,让人欲罢不能。他摇头拒绝,“不,本尊忍不了了。” 傅灵佩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里露出受伤,猛地一推,猝不及防之下云涤被推开了几步,隐隐间有什么东西落了地。 她掩着红衣,退了几步,眼里滴溜溜滚了几滴泪下来,“凌渊过世未满一月,静疏如何……” “莫非你还要为他守节?!” 云涤像是被激怒了,温文的面具撕开,初露狰狞,“那本尊今日便让你知晓,谁才该是你的男人!” 一步踏来,便将傅灵佩桎梏于怀中动弹不能,手一扯,艳红的法袍不堪一击地被撕成了褴褛,素白的内衫下,包裹着一副玲珑的身躯。 雪峰林立,将贴身的内衫高高撑起,细窄的腰身不盈一握,云涤赞叹地将她扫了个遍,“果是人间绝色。” 这般的高挑身量,偏还侬纤合度,勾人至极。 云涤将素白的外袍轻轻一卸,穿着贴身的内衫便走了傅灵佩身前,将其腰间一拢,人已经凑得极近,热气从唇间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