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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超级联赛唯一的女性队医。是不是很厉害啊? 我很喜欢她。她很棒。她对我不凶,也从来不逼我戒掉喜欢吃的东西。她不会管我,很好。 … 崔斯坦真的是个贱人。他不知怎么就进了英格兰国家队。每个人都莫名其妙地把我当成定时炸弹。他们可能以为我会很生气,很嫉妒,但是我才不在乎呢。随便他嚣张。 … 我们还不知道孩子的性别呢。克莱尔想把惊喜留到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不在乎,这让我感觉好害怕。我不是应该很在乎的吗?我好怕自己变成一个糟糕的爸爸。 … 今天训练完以后,我的肌肉很酸。朗恩的按摩实在太烂了。他居然还有胆子怪我不够放松,怪我一被摸就畏畏缩缩的。他手法不对能怪我么? 我都有点希望下一场比赛坐冷板凳了。反正我也讨厌踢右边锋。 … 今天我在柜子里发现了你的T恤,我觉得应该是六月我们去远足的时候你穿的那件。上面有夏天和阳光的味道。真想念夏天。 … 我昨晚又没睡着。我又问瑞贝卡要安眠药了,但是她拒绝我了,还跟教练打小报告。我就知道她讨厌我。 … 教练逼我去看心理医生。你知道我讨厌心理医生的。他们总是把你说过的话扭曲成你没说的话。 比塞特医生还好,但是她老是问很傻的问题。今天她问我为什么还不娶克莱尔,好像关她什么事一样。一张纸有那么重要吗?克莱尔不在乎,我也不在乎。 … 今天教练又吼我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总是这样。我也许应该更上心一点。 … 又下雨了。有时候我总觉得雨从来就没有停过。 也许我应该接受巴塞罗那的邀约,明年搬去西班牙。这里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至少那边还比较暖。 … 杰,我 … 你看,都是你的错。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所以去死吧。我祝你天天伤心,祝你每天都单调又难熬。我祝你一看到我的照片,就恨不得散尽千金求我一个拥抱。我祝你睡不着觉,就算睡着了,也要梦见我,就算醒过来了,也感觉浑身冰凉,只想继续睡觉,但是就是睡不着。 … 这是最后一封没寄出的邮件了,今晚才写的。 克莱尔关掉邮箱软件,眼神空洞地看着黑暗的房间。我的天啊,天啊。她怀着孕,但加布里尔就一直这样想吗? 太伤心了。比他对于结婚的看法,更加让人伤心。 加布里尔根本懒得问。他从来没有问过她是否想结婚。为什么他会默认她不在乎?她明明暗示好几次了,她说过她的梦想就是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摇了摇头,克莱尔劝自己别天真了。很多球员都不和女友结婚,很多著名的球星都有亲密的爱人,也有了孩子,但是没结婚——所以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感觉伤心的。加布里尔爱她,他真的爱。但是她很想他来问一下她的意见啊。 还有些事情她也很想知道。 克莱尔不知道你为什么走。 她难道不是和加布里尔最亲的人吗?为什么他要瞒着她?他为什么这么疏远? 克莱尔绞尽脑汁地回忆出错的地方,但是她就是想不起来。他们曾经很开心的,但回想起来一切都像发生在上辈子似的。他们是两年前在一个派对上认识的,她觉得当时算是一见钟情,她被他好看但独特的长相、被他的名气和闪亮的绿眼睛迷住了。他居然一晚上都陪着她,她不相信自己能这么幸运:他可是冉冉升起的足球明星,她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模特。但是他看上去像着了迷似的,一直注视着她。他们一晚上都待在一起,但是他似乎还想进一步。他约她出来。接着他们又约了一次,之后又约了。 有那么一会儿,她乐不可支,但随着相处的时间变长,加布里尔的激情也在慢慢消退,她很害怕。她开始害怕热恋期过去之后加布里尔会厌倦她。他有没有爱她爱到可以跟她安定下来?他年轻又出名,女友随便挑。这时候,她的朋友们都建议她用怀孕这招拴住加布里尔。她照做了,但是她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 克莱尔按住了腹部。她一定没错。 身旁,加布里尔惊醒了。克莱尔赶紧把手机放到了沙发上。 “克莱尔?”他无精打采地呢喃。“你为什么不在床上?” “那你为什么不在?” 加布里尔打了个哈欠。“睡不着,所以就出来走了一下。不想吵醒你。你怎么醒了?是因为孩子吗?” “不是,”克莱尔说着,双手捂住了肚子,捂住了他们爱的结晶。“不是因为孩子。” 加布里尔又打了个哈欠。“那是怎么了?” 克莱尔咬住了嘴唇。“为什么杰瑞德要走?” 在月光下,她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但是他的沉默说明了一切。 “有关系吗?”加布里尔终于开口,语气中有一股诡异的紧张感。 “我就是好奇。”他会撒谎吗?他会说出真相吗?真相到底是什么? “我跟你说过的——他想家啊。” “别扯了,”她说。 长时间的沉默又重重地压了下来。 “这是私事,”加布里尔简单地回答。“是我和杰瑞德之间的私事。” 她握紧了拳头。“我是你孩子的妈妈。我们俩的私事才是私事。” “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她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难道你和杰瑞德的私事还和我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的私事是不一样的?” “别闹了你——” “我受不了了,不想再排第三了,”克莱尔低声说。“杰瑞德走了,我以为情况终于要改变了,但你总是忙着为他的离开而伤春悲秋,根本没空理我。我们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有孩子了啊,小加。孩子!”她的声音变了调。“你一点都不在乎吗?” 他坐起来,单手环住她的肩膀,鼻子抵在她的脸颊上。“别傻了,”加布里尔着急地说。“我当然在乎啊。我很高兴咱们就要有孩子了。我一直都想要个家,你懂的。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 克莱尔颤抖地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但是有时候我觉得……有时候我觉得这只是个孩子的梦想。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不真实。就像……就像你把铮亮的奖杯放在柜子里,遇到特殊情况才拿出来欣赏一番,但你不会每天都用它啊。” “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