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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有人看到,都暗暗点了点头。 ☆、11.顾队出事 雨过天晴,洪水(日rì)渐消退。 虽然大家还被困在天台一隅,(情qíng)绪上却好多了。 之前显得沉默悲观的众人,也在熟悉之后,三三两两唠起家常来。 “王婶,这几天,你儿子应该急坏了吧?” 王婶的儿子,就读于神州大学土木工程系,之前是县城的状元,在十里八乡都非常有名。 “可不,这一发洪水就失掉了联系。回头赶紧得打电话,省得他担心。” “唉,也不知道我那几间砖瓦房现在怎么样了?” “老刘,你放心,政府不会不管的,没准洪水一退,救济就能过来!” “嗯,希望能像你说的那样。” 这时有个中年男人跳到场地中央,瘦瘦高高,脸上布满了红血丝。 他拍拍手:“各位父老乡亲听我说一句!” 现场顿时安静下来,大家将目光都投向了这红脸男人。 “不管受多大灾,咱们的(日rì)子是不是还得过?愁眉苦脸是一天,欢欢喜喜也是一天!” 他停顿了一下:“更何况眼看洪水退去,咱们可以回家,是不是值得庆祝啊?” 底下有人喊:“是!” “这样,我先献个丑,给大家说一段评书,大家乐呵乐呵!” “好!” 鼓掌声响起。 “话说三皇五帝,混沌初开……” 红脸男人倒真有几分口才,将封神演义的故事讲得是有模有样,底下的小孩巴掌都拍红了。 跟着,又有几个平常好打好闹的,纷纷上台表演了节目,武术、相声、口技什么的,把个小小的天台,愣是闹腾成大戏园子一般的舞台。 牟燕然也看得十分开心,不时露出会心的笑容。 看来,自己还是小看这些普通老百姓了。 面对困苦,他们可以笑脸相迎; 面对灾难,他们能够(挺挺)起腰来。 只需要稍微引导,就能焕发出惊人的力量。 有个五十来岁的大叔,十分乐观,开始哼起歌来:“jf山的天是明朗的天,jf山的人民好喜欢……” 受他的感染,大家也跟着哼起来,慢慢汇成了合唱,歌声越来越大,飘过尚未退去的洪水,飘向远处青黝黝的山峦,飘上碧空如洗的天空…… 接下来的两天,按照牟燕然之前的安排,分发食品依旧公平公正,顺利圆满。 此时大家看向牟燕然,充满了敬佩之心。 别看这女医生年纪小,处事却很老道,关键时刻沉得住气,豁得出来,有着女侠的风范。 虽然不怎么(爱ài)说话,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信任感。 出的主意,确实管用有效。 更何况她还能救人! 到了第三天,洪水消退的速度越来越快。 中午时分,有人跑到楼底探了探,水位已降至离地面只有半人高。 “哎,我说大牛,看来这洪水支撑不了多久了。” “嗯,真是这样。要不咱们先行离开吧!也不知家里头到底怎样了,真想快点回去看一眼!” “你说得对,我家老人还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qíng)况呢!” 议论的人越来越多,议论声也越来越大,传到了牟燕然耳中。 牟燕然站在平台向下面,向远处看了看,蹙起眉头:汛(情qíng)并未解除,这要直接走,太危险! 她让高伟民还有几个青年下去,将想要直接离开的几个人拦了回来。 上来的人兀自有些不服,有人说道:“我走我的,拦住我又是怎么回事?倒要看看你怎么解释?” 底下不少人也纷纷附和,眼看场面又要失控。 牟燕然不慌不忙:“请大家稍安勿燥,我绝对没有要限制大家离开的意思。听我说完,还要走的,我绝不阻拦!” 旁边吵吵不已的众人安静下来,听牟燕然会怎么说。 “不错,洪水一直在退,可能明天就会全部露出地面。可是咱们没有广播,没有电视,对周边洪水具体(情qíng)况并不了解。 “这里水位降了,也许别的地方没降。假如洪水再涨,大家岂不是要陷入危险的境地。” “我觉得还不如待在原地,等防汛队员过来安排更好!” 讲到这,牟燕然看着第一个想走的人:“你觉得呢?” 那男人讪讪道:“我……我也是担心家里!” 牟燕然:“洪水没退,你即算是回到家中,又能起到什么效果呢?” 这一问,男子直接低下头。 过了一会,才抬起来:“医生你说得有理,我不走了!” 牟燕然眨了眨眼:“很好。接下来谁还想走?” 沉默,回答她的只有沉默。 “既然大家都不走,我再提个建议,不如大家都转移到二楼。那里房间多,可以好好休息。” 牟燕然又抛出一个提议。 她带头从天台下去,选择了二楼的一间房。 这次大家又听从了她,除了几个不愿到房间的,其余人基本都走了下来。 二楼之前早已清空了。 但是由于洪水带来大量的白色垃圾,退潮后,都留在了各个房间。 大家齐齐开始收拾,没过多久就收拾干净了。 有些累了的,直接靠墙躺下,不一会就昏睡过去。 到了下午,有人发现,不远处零星几个人,趟着水,慢慢朝这栋房子走来。 看上去他们疲惫不堪,走过来时一步一顿。 “谁过去接应一下他们?”牟燕然问道。 “我去!” “我也去!” 几个小伙争先恐后的站了出来,下了楼,朝着那几个艰难跋涉的人大步趟去。 将人接上楼时,牟燕然仔细看了一眼,他们面色苍白,眼窝深陷,手指泡得起了皱,看来在水里遭了不少的罪。 众人赶紧将这几人扶着墙壁走下,还递给之前留的面包和水。 为首的是位大汉,说话如猫叫,有气无力:“谢谢!” 抓过来却像饿狼扑食。 牟燕然待他吃完,问道:“你们是从哪来的?” 缓过来的大汉咂咂嘴,显得十分满意,他开口了:“我们都是陈关村那边过来的。” 陈关村是个大村,有上百户人口,距离这里也(挺挺)远,估计有十几公里。 有大娘吃惊的追问:“陈关村?那么远?你们受灾后没人救吗?” “有人救,其实之前我们也在一个高地上呆着。” “后来呢,高地被淹了?” 大汉没有说话,像是陷入回忆当中,良久,才叹口气:“不是。” 跟在他(身呻)后一起过来的小个青年接着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