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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自然是高兴。有了孩子,这家才是家。可是这个很现实问题,也就摆上了台面了。说起来,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事儿,可却不能让人忽视。 不过,林氏临走时候告诉她。苏慎之前那个通房是苏慎先提出要送出去,因此现如今,家里头也不会给苏慎安排通房。只要他们小两口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为了这事儿,大太太特意找了林氏说话,把自家意思告诉了林氏知道,也好让林氏安心放心。 可贞听了,自然是欢喜。一颗心也稍稍安定了些。 只是,也只是稍稍安定了而已。 当然。可贞并不是计较苏慎之前那个通房。 毕竟谁还没个过去啊,她自己还来路不明呢,实是没有必要纠着不放。 可是,那毕竟是太夫人大太太想法,苏慎现究竟怎么想,她并不知情。 虽然现他们确实蜜里调油,可毕竟才成亲两个月,感情基础还不稳定。这样糊里糊涂,可贞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忐忐忑忑。 诚然,就算她怀孕了,可也不是就没有法子,反正只要让他兴了就行了。可是,如果苏慎自己有意,她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 这里,大户人家公子少爷屋里有个把通房,真是再正常没有事儿了。 就像是苏家男子,虽然品行已算是不错了。可是苏越也有一个姨娘两个通房,苏赳苏超虽然没有姨娘,可也有屋里人。苏慎大哥比苏慎大五岁,这回方氏有了身孕不能跟着回京服侍,便把自己身边丫头开了脸,给苏恒放了屋里服侍。 虽然这些个通房俱是没有孩子,众人眼里,不过就是个物什。可是可贞看来,说不能接受,也不见得,毕竟上辈子老婆怀孕时偷腥人也不是没见过,何况是名正言顺这里。 说是说能接受,也确实能接受,可是以后怎么跟苏慎相处,怎么过日子,就值得商榷了。 所以吧,可贞真是迫切想要个答案。不管怎么样,让她能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可又觉着自己怎么越活越小了,又不是真只有十五岁,这世上又有什么是能一成不变。 就这么纠结了起来,可贞心里真是难受。 却没想到,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已然被苏慎猜到了,登时又窘迫又欢喜。可心里,也安定了下来。 不管以后怎么样,起码这一刻,他是真心这么想也就行了。 而苏慎自从知道了可贞心事后,待可贞倒是体贴了,连可贞每日里穿戴什么衣裳首饰都会参考过目。 看着可贞很就缓了过来,又和以往一样和他说说笑笑,也松了一口气。 虽然这些日子都是抱着可贞同眠,可他脑子里已是很少有哪些旖旎画面了。 至于通房什么,他真是没想过。 之前一年难得一两回,他不也是过来了么! 况且可贞这会子还怀着孩子,虽然怀相好,可也辛苦很。自己再想着通房什么,还是个人么! 可贞既不是喜欢纠缠不放人,也不是因噎废食人。一旦过了那个劲迈过了那个坎儿,苏慎体贴和关心看了眼里,自然是待他好体贴,有什么不舒服地方也会告诉苏慎自己感受。苏慎虽头一回做父亲,可也能帮着出两个主意,两个人每日里都有说不完话,东跨院里日日都是喜气盈盈。 小俩口如苏铸太夫人大太太所期盼那般,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再加上可贞胎稳当,也不像一般孕妇那样恹恹。太夫人大太太把这归功于可贞身体底子好,看着,便是欢喜了。 年脚步越来越近,再加上家里头两位少奶奶都坐了胎,虽然大半主子们都不家,可各处依旧是语笑喧阗,东跨院便是如此了。 一众丫头妈妈们虽然怕惊了可贞肚子里孩子,并不敢放声说笑,可是那欢喜之情却是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 这两个月来,又是成亲,又是怀孕,又是过年,赏钱真是拿到手软。主子宽厚大方,又得上头长辈喜欢,她们做为服侍人自然也是与有荣焉。 可贞苏慎自然也很欢喜,这是可贞嫁过来后和苏慎一起过头一个年,也是孩子过头一个年。 虽然不能做旁事儿,不过却是能把这屋里院内好好布置布置添些喜气。 大红灯笼、吉祥窗花这类自是不必说。 可贞苏慎小俩口又把屋子里摆设陈设重收拾了一遍。 二人回湖州住对月时候,万妈妈杏月就把这屋里成亲时摆设全部换下了,只不过因着马上要过年了,虽是换下了大红色被褥帷幔,却又换上了银红色。那些个贵重摆设也都收了起来,只换上了一些日常用。 只不过,现如今可贞坐了胎,看着那银红色觉着满目红色,有些闹心。 苏慎听说了,便建议可贞用鹅黄色。 粉粉嫩嫩,就像是春天颜色,看着也舒服。 可贞很诧异,苏慎好像很喜欢鹅黄色,之前给自己挑衣裳时候也问过自己有没有鹅黄色。 问他,他只说是觉着她穿鹅黄色好看,她听了便也没放心上了。 可是这会子,怎么连被褥帐幔坐垫引枕都要用鹅黄色了?这些她可都没备鹅黄色,也没想过苏慎一个大男人会喜欢这样颜色。 再三追问后,苏慎才说出了实情,原来他第一眼见可贞,可贞就是穿得鹅黄色骑马装。 可贞虽然已是忘了,可还是一下子就通体舒畅起来,向他笑道:“这样粉粉嫩嫩颜色看多了,该生个姑娘了。” “姑娘好啊,生个姑娘,你把你会,不论是书画还是针线,通通交给她,我就坐等着相女婿了。” 可贞听连连翻白眼。 苏慎说这样话已不是头一回了,而且,也是有缘由。 他以前湖州府陆陆续续住过那么久,自然是知道可贞经史子集琴棋书画都是由苏铎亲自教授,不用说也是有几分功力。 之前也见过可贞写字画画,可还是没有料到,可贞没骨花卉竟有如此功力。 可贞坐了胎,不能拿针线,连打璎珞都不准,因为穿珠玉时候难免要用到针线。又不能吹埙,因为吹埙也是很要一把力气。又不能看书,因为怕伤了眼睛。 可她又是个闲不住,苏慎没办法,便陪着她一道写字画画。 也是这时候,苏慎才真正意识到了可贞工笔花鸟竟画这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