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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叫,“阿灼阿灼阿灼……我紧张怎么办?!” “没关系,别紧张。”严灼把书包放下来,“紧张你也不会多考两分。” 梁凡;“……阿灼你变坏了啊……” 张小黎从前面转过来,嘴里咬着棒棒糖,“阿灼你说这次题目会难么?” “应该不会。”严灼把桌子整理一下,对着张小黎笑笑,“毕竟是初赛,中等难度题目比较多。” 张小黎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就是担心最后的附加题,肯定要用这道题拉开差距。” “别说最后的附加题,就是前面的题目我也不会做啊!”,梁凡愁眉苦脸,“完了完了……我妈得骂死我……” 严灼看着他笑,“没关系,我觉得你这段时间还行,上次你问我的那道题自己最后不也解出来了?” 梁凡皱皱眉,“上次是瞎碰出来的。” “那你这次再碰一回。”张小黎冲他眨眨眼,“初试没关系的,去年我们班不是复赛还进了二十多个?” 梁凡愣了一下,“去年我也没进啊!” 严灼,“……所以说今年你进步空间很大!” 梁凡想了想,点点头,“对!” 张小黎:“……” “阿灼你不热吗?”姜弦蹦蹦哒哒跳到张小黎傍边,“怎么在教室里面还要穿外套。” 严灼顿了一下,“嗯,这几天有点儿凉。” “给你糖吃!”张小黎塞给姜弦一根棒棒糖,指了指严灼脖子,“那你干嘛把领子竖起来,看着都热。” “是啊,我还穿着半袖。”姜弦把棒棒糖拆开,“男神你感冒了吗?” 梁凡看着严灼突然笑了下,“感什么冒,这家伙耍酷呢!”说完不等严灼反应,直接上手把严灼校服外套拉链拉开。 张小黎:“……” 姜弦:“……” 梁凡:“……” 虽然严灼很快就把拉链又拉上,可是该不该看见的,三个人都看见了。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张小黎首先憋不住,指了指严灼脖子艰难地开了口,“阿灼,你脖子上……那是……吻痕么?” “不是……”,严灼尴尬地笑笑,咳了一声,“蚊子咬的。” 姜弦很想问问,什么样的蚊子能咬成那样,她怎么从来没见过? 还好不等他们几个再聊什么,老师抱着一沓卷子进来,“赶紧坐好,快考试了!” 严灼按了按脖子,叹了口气。 “考试了考试了考试了……”徐西立趁着给陆君知往后传草稿纸的时候一连串小声念叨。 “考个试有屁激动的啊!”陆君知把草稿纸传到后面,“没考过吗?” 徐西立嘿嘿乐了两声,“哎,没办法,今天考完试就放假了哈哈哈……老子兴奋不行么?” 陆君知冲他龇龇牙,“看你这高兴的样还以为你能考满分呢?” 徐西立啧了一声,“我是考不了几分,但是咱们君哥厉害啊,想当年初中的时候君知你数学竞赛不是还考过第一么?” 陆君知拿着笔的手顿了一下。 徐西立看见,心里咯噔一下,“那啥,哈哈哈我瞎说呢哈哈哈哈……” 自个儿越说越没底气,最后声音都听不见了。 陆君知顿了一会儿,笑着给了他一拳,“你丫够了!” 徐西立看他没什么反应,松了口气。 卷子发下来他把名字写上就开始发呆,陆君知有时候还挺佩服自己,自从他妈死了以后他最拿手的事就是发呆,有一次从早上醒来吃完饭就开始坐在家里发呆,直到晚上天黑了才回神儿,吓得张嫂还以为他得抑郁症,要拉着他去看心理医生。 陆君知有点儿想笑,他要是得抑郁症早就得了,还用得着等到这会儿? 转了转手里的笔,陆君知漫不经心地扫了眼教室,大家都很认真的考试,只有他自个儿挺悠闲。 他怔怔地想起来好像很久以前他也是这样,每天都要早早起来背古文,背着小书包去上课,认真听老师话,和同学们做游戏,那会儿他很乖,不说脏话也不打架,那时候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子,有漂亮聪明的妈妈,英俊高大的爸爸,保护自己的哥哥,疼爱自己的外公…… 所以他也很努力爱护他的家,外公和妈妈教他的东西即使不感兴趣,他也用心学会。在妈妈不顾一切嫁给父亲以后,他就成了外公的希望,外公把他当成继承人培养,要求严格,要学的东西太多,可是他一点儿也不觉得累,只要他很优秀,外公和妈妈的关系就会好起来,一家人就会很开心的在一起。 后来终于像他想的那样,外公原谅了妈妈,接受了爸爸,一切都幸福的像童话。 可是没有人告诉他,越是美好的东西就越容易破碎。就像拿在手里的水晶球,你千般万般小心翼翼护在手心,以为可以永远拥有,可是却突然有个人朝你撞过来,你摔倒了,水晶球也碎了,最后只剩下一地的玻璃渣子,不捡可惜,捡了扎手。 这种感觉就像是游乐园里冲到高处的云霄飞车,大家一路上欢呼兴奋,却在顶点处发现 飞车出了故障,一车人都从高空掉了下午,摔得面目全非。 在幸福的最顶峰,摔得就格外疼。 那些他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的过去,那些他以为早已经习惯的异样眼光,在某个没有防备却突然而至的瞬间,还是会觉得疼。 陆君知随便写了几道题就把卷子交了,收拾东西准备下楼去找严灼。 “君知你要去干嘛?”徐西立看着他迅速收拾东西,“这么着急” “去找严灼。” “找严灼?”徐西立奇怪地看着他,“要去干嘛?” “去常阿姨家,”陆君知冲他龇龇牙,“怎么,你想去?” “不想!”徐西立立马摇头,“天天都能看见语文老师,我还是让自己眼睛休息休息吧!” “那你问个屁!” “问问咋了,我还以为你俩要约会去呢?” 陆君知手上动作停了一下,“你丫脑袋里都装的什么?” 徐西立看着他嘿嘿笑了两声没说话。 陆君知到竞赛班门口,看见严灼周围围了一圈人,叽叽喳喳地讨论刚刚的考试题目。 他从人缝儿里瞅了半天,看见严灼正一边讲题一边往纸上写东西,他没出声就在后门口看着。看着看着觉得有点儿奇怪,这几天天气变化大,今儿个天气就挺热的,严灼穿了件外套还把拉链拉到最上边领子竖起来。 陆君知嘿嘿笑了两声儿,丫也不嫌热。 笑着笑着他就发现不对了。 靠!!! 你昨儿个刚给人家脖子上留了那么大一个印子,他当然得竖起领子遮住了! 想到这陆君知突然觉得有点儿紧张,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严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