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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话不多说了,小周,欢迎你加入TS乐队,对了,知道我们乐队为什么要叫TS么?” “……不知道。” “哦,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闭着眼睛随便在字典上圈了俩字母。” “……”,周泽楷觉得自己不能再……下去了,哪怕是为了尽早适应乐队风格,他努努力,加上了俩字,“挺好。” 叶修也不客气,“是吧?你也觉得好,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单从网络上来讲,周泽楷比叶修有名气,几年前的一段独奏视频就把他送上Youtube红人的行列,只是他自身的性格限制了他的发展,他对名利看得淡些,倒也不很在意。叶修不爱玩网上炒作那一套,名气受地域限制,他的乐队在S区本地很出名,动辄被请去给几个当红乐队暖场,剩下的时间就在当地一间酒吧里驻场,吃不饱也饿不死。 以周泽楷的名气,不可能时至今日还找不到人组建乐队,他之前呆过一个乐队,开头大家聚得还不错,发过一张小众专辑,但在做第二张专辑时,主唱和他的音乐理念发生冲突,最后以他的退出而告终,谁也没想到一直沉默寡言的人面对这种问题会这么坚持,宁可光着脚,也不穿不合适的鞋。 周泽楷需要的是能烧着他、但别烧死他的东西,走进这个狭小的地下室5分钟后,他打了退堂鼓,走进这个狭小地下室32分钟后,而且又是在一开始对叶修声望为负的前提条件下,他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沉静内敛的他很难不被对立的色彩所吸引,周泽楷的生命中从来没出现过一个像叶修这样的人,经历了层层打磨和沉淀之后还能保持最初的鲜艳,他的身上充满了矛盾,像是事物的两极,本来不可调和,可他偏偏又能把这些拼织起来,为己所用。 就是从那时开始,周泽楷对这个人的内心世界充满兴趣。 叶修在地下摇滚圈里是个异端,不嗑药不滥交不死作。 说到滥交,还有个小插曲,周泽楷第一次听到叶修的名字,就是和一个香艳的传闻联系在一起的,他听说叶修睡遍圈内有名吉他手,月抛,没被他用睡觉盖过章的吉他手,就一个词,LOW。 后来,两个人关系熟了,周泽楷为此向叶修求证,当然是闲聊性质的那种,就是他的切入点有点偏离问题的中心,他问叶修,为什么是吉他手? 再后来周泽楷想,他当时的潜台词应该是,那你为什么不来睡我? 被问得一脸茫然的叶修啊来啊去,搞清来龙去脉后更加茫然,“这都是些什么啊,你从哪听来的?我睡你了没?你这不好好的!” 周泽楷听了就笑,他开心的时候,笑不止停留在嘴唇边上,他的右脸会笑出一个浅浅的小窝。 叶修这句话的两层含义都能让他开心。 叶修接着追本溯源,他回忆了半分钟,痛苦地捂住脸,“我艹啊,我想起来了,这个事最早好像是我自己说出去的。我当年太中二了,眼见周围的人一个比一个能作,我想我也不能输啊,为了显示我很帅我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就随口编了这么个事……谁想到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哎…” 你现在偶尔也挺中二的,周泽楷嘿嘿直乐,在心里嘀咕,就是又把重点搞错了。 要不然,你怎么能对我说出那种话——加入我的乐队,我让你尝尝站在世界之巅的滋味。 当时他们窝在破旧阴暗的地下室里,全身摸不出几个硬币听响儿,正在为换批好点的录音设备发愁,叶修就敢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在周泽楷眼里,那样的叶修很帅很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就是了。 他身上有一种光,显眼得过于另类,只会吸引同类,周泽楷不由自主地靠上去了。 一听贴在脸上的冷饮让周泽楷回魂了,带着细小水珠的冰凉触感激得他缩了缩脖子,他不用看也知道是冻咖啡和叶修,伸手接过来。 “想什么呢?”叶修拉了个凳子坐在他身边。 “你。”周泽楷打开易拉罐,喝了一口饮料,又歪头看了他一眼,黑亮的眼珠带点狡黠的神采。想你和想你之间也是有很大区别的,叶修愿意误会就误会吧。 “……你还能不能行了,这么会儿功夫就能想我,我是不是该给乐队换一个上进靠谱的吉他手?” “还有比我更好的么?”周泽楷反问他,把吉他放在腿边的架子上。 这个问句不需要答案,这句话换来叶修深深地注视,热切被视线推动着,在挨得很近的两双眼睛之间来回传递。叶修用目光抚摸周泽楷,用不断加深的笑意增加抚摸的绮丽程度。 被冷饮冰得发凉的手指捏上了周泽楷没带耳钉的一侧耳垂,轻轻揉弄,“帅,你这句话说得太帅了,这要不是在后台,今晚又有live,我就立马办了你。” 叶修说话没正形的时候太多,听着夸张的有可能是真的,听着实在的反而是忽悠。周泽楷初时过滤得太辛苦,后来干脆照单全收,说什么接什么,本意是开玩笑的也不要紧,把它变成真的就行了。 比如说他们确定恋爱关系的那次。 那段日子TS乐队被一家实力雄厚的音乐公司发掘,签了约,正在做出道准备,才华横溢的创作型歌手是个很好的主打噱头,为此叶修包办了第一张专辑的全部词曲,每天过得跟打仗似的。 他们搬进了公司为新人提供的福利公寓里,一天晚上,叶修去敲隔壁周泽楷的房门。 周泽楷正好洗完澡,头发还没擦干,额前凌乱的发丝覆了眼睛的一半,一条半干的毛巾随意搭在肩头,身上满是被热水蒸出来的湿气。 叶修开门见山地说,“我这两天在写一首歌。” 周泽楷侧过身,把叶修让进来,再关上门,他用这个静静的过程等他把话说完。 “我有点卡,找不到想要的感觉。”叶修跨过他,径直往床上一坐,双手往后一撑,一派闲适。 周泽楷心想,哦,这样。他拉开衣柜,打算随便找件衣服遮住光着的上身。 叶修继续自顾自地说,他知道周泽楷不爱在一件事说完前插嘴,“小周,我觉得我需要你的帮忙。” 周泽楷心想,哦,可以啊。他取下一件短袖,把衣架挂回去。 “那我就直说了啊,我要你SM我。” 叶修说这话时用的是周泽楷喜欢的砂质烟嗓,也就是说,叶修说这话时用的腔调和平时并无区别,非要找区别,似乎又比平时严肃了一些,带了点即将躺上祭献平台的庄重感。 周泽楷的下巴没掉,肩上挂的毛巾掉了,拿在手上的短袖也掉了。单从声音上他判断不出叶修的意思,准确的说,叶修的话,字面意思太过明显,他判断不出叶修的弦外之音,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