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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是我的狗失礼了。”舒镜蹲下身抱住躁动的天望。 这一幕简直和他第一次在街上遇见恬恬一模一样。 女人抱着膝盖,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们。 只是这一次出来打圆场的却没轮上许燃,帝江抱着恬恬跟了一路,连根头发丝都没乱,他总是无时无刻不以完美形象示人,永远优雅,也永远绅士,而让女士受惊,显然非绅士所为。 于是他放下恬恬,走到女人身旁,伸出一只连指甲盖都精雕细琢过的手:“让您受惊了,真是非常抱歉,请您务必看在我真诚的心的份上,不用同只畜生计较,并允许我护送您回家,聊表歉意。” 女人看着他的脸,似乎有些回不过神来,鬼使神差地就将手放了上去。 帝江扶起她:“请问我有那个荣幸知道您的名字吗?” “我叫枝枝。”枝枝脸红了。 “枝枝。”帝江低声念了一遍:“真是个可爱的名字。” 外人眼中,枝枝的脸几乎要红成苹果了。 枝枝的内心:我的妈这个帅哥身上好烫好烫好烫啊!他什么时候可以放开我的手?!!! 突然枝枝感觉裙摆被扯动了,她低下头。 恬恬站在她身边,仰着洋娃娃一样精致的小脸,眼里流转着比子桐水还要清澈的光芒:“阿姨你不要怕,天望是只好狗狗,不咬人的。” 从刚才被帝江说成是“畜生”开始就很暴躁,要不是舒镜拦着就要上去正面刚的天望浑身一震,尾巴不受控制地摇了一下。 感觉好像被治愈了呢( ω )。 而枝枝从看见恬恬那一眼,就整个人失去了其他感官一样,眼中被这女孩的笑容完全占满了。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方才眼眶中积蓄的泪水措不及防地坠离了眼眶,滚过了她的脸颊。 众人听见枝枝的喃喃自语: “我的小乖乖,妈妈不过在外面睡了一夜,你就长这么大啦。” 作者有话要说: 就算什么都不记得,枝枝也还是可以一眼认出女儿的^^ 下一周, 很糟糕, 要做一周的实验,不是实验室那种,是跟着车出去跑那种,没课的时间基本都要去,so,尽量尽量更新,请务必不要嫌弃我,并收下我的小心心QAQ 第18章 琅玕(3) “阿姨……”恬恬惊慌地睁大了眼睛,这副神情简直和枝枝如出一辙。 所有人都沉默地看着枝枝,可她却不知道。 枝枝咧嘴一笑:“我的小乖乖,妈妈走时你还不会说话呢,真是聪明宝贝。” 她的笑容一瞬间很明亮,比这渐上枝头的日光还要温暖,仿佛能够融积雪、暖春水,可眼泪却也如被融化的雪水一样毫无防备地朝眼眶外扑簌簌地落。 泪水打湿了她珠玉般光洁的脸颊,打湿了她海藻般的长发,她却全然没有发现,自顾望着恬恬笑,似乎这一眼已经迟到了很久很久,而她像沙漠中渴了太久的旅人终于望见一潭清泉,眼中载着比生命还要沉重的渴望,巴不得就这样一直望下去,再也不要错眼。 直到一滴水打落在恬恬的脸蛋上,透明的水花盛放了一刹那,很快就只在恬恬脸上留下一道泪痕,枝枝才愣了一下,她错愕地抬起手摸到满脸泪水。 “诶咦,怎么……怎么回事?” 恬恬伸长胳膊,却够不到枝枝的脸,枝枝赶忙蹲下 身,让恬恬可以顺利擦去自己的泪水。 “阿姨,你不要哭。” 恬恬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她明明是第一次见这个美人阿姨,心中却一点害怕的情绪都没有,相反,只想亲近对方,看到她哭,就觉得天空都让沉甸甸的乌云盖住了,想抱抱她,让她开心起来。 枝枝胡乱抹了把脸,又笑弯了眼睛:“妈妈不哭,好奇怪,妈妈就是突然觉得好像很久很久没见你了,明明昨天才见过对不对?是妈妈糊涂了。” 舒镜与帝江、许燃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恬恬却已经直白地说出了口:“阿姨我们昨天没有见过面啊。阿姨你的宝宝也丢了吗?让哥哥们给你找。” 她回过头,充满希冀与信任地看着三个哥哥。 “阿姨你不要怕,哥哥们人很好的,他们说带我去找我真正的妈妈,他们也会帮你找到你的孩子的。对不对,哥哥?” 许燃赶紧挤出一丝笑容,响亮地应道:“呃对!对,恬恬放心。” 枝枝的笑容已经不见了,她一把将恬恬抓住:“小乖乖你在说什么啊,我就是你的妈妈啊,你怎么了?是不是妈妈晚上跑出来你生气了?” 她眼前突然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空荡荡的洞穴门口,零散一地的玩具,和杂乱的草堆。 “啊——” 枝枝失控地尖叫了起来。兔子突然爆发的尖锐嗓音穿透茂密的草叶枝桠,在昆仑的天空炸开一个信号。 “吼——” 昆仑深处突然传来野兽振聋发聩的咆哮声,激荡着森林中的空气,如潮水一般扑到了他们的面前。 情况在一瞬间出人意料地失控了。 许燃几乎是下意识地一纸黄竖在胸前,稳了稳被这突如其来的狂啸和风潮摇动的心神,胆战心惊地问:“那是什么?” 舒镜默不作声地往后退了好几步,顺带着还把天望也拉着退到一个远离枝枝的地方。 天望不解地抬起头。 于是他竖起一个食指:“嘘,让帝江上。” 帝江无语地回头看他一眼:“喂,我听见了。” “什、什么?你们在说什么?”许燃左看看,右看看,不知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因为一道白色的闪电从林深处疾驰而出,在他刚刚察觉到树枝的晃动时,那道白色疾影就已经停在了他们面前,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一只大概有两头老虎大的雪豹半个身子横在枝枝身前,伏低前半身,朝他们露出一口刀锋一般的白牙,这口牙的视觉效果可不是刚才天望吓唬枝枝时能比的,无形的血腥气几乎是扑面而来。面部肌肉的牵动令雪豹额头的斑纹皱成一个狰狞的图案。 许燃呼吸一窒,认出了来人。 帝江低声:“孟极。” 孟极从鼻腔喷出一口热气,似乎也有些惊讶:“帝江?你在这做什么?” 情绪激动的枝枝看到孟极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像个孩子一样跪倒在孟极腿边,抱着他大哭。 边哭边将眼泪鼻涕都蹭在孟极胸前威风凛凛的白毛上。 “呜呜呜老公!我做了个噩梦,梦见闺女丢了!” “……”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孟极不得不将唬人的利齿收回,抬起厚实的肉掌笨拙地搭在枝枝肩上拍了拍:“好了好了,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