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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干脆心底默念:不存在的。 “他现在这样,你打算怎么办?” 后卿盯着对面那大龄儿童笨拙学筷的样子,心中简直说不出的滋味,即使脸长得一模一样,他也很难相信当年那个意气风发、踏遍三界无人敢犯的家伙真的还能回来,他更怕如果真是如此,那么空欢喜一场的舒镜将面临怎样灭顶的灾难。 也不知舒镜能不能懂得后卿的忧虑,他只是耸耸肩:“顺其自然就好,他现在这样,我很满足了。” 后卿垂下眼睫,收敛起过于精明的目光。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这道理舒镜比他有更切实地体会。如果天望始终如此还好,但他已入修妖一途,有些东西终究避无可避,就算他们极力逃避,麻烦也会自己找上门的。 风铃响了一声。 后卿再抬起头时,依旧是那张游戏不羁的笑颜,举着手打招呼:“嗨,小禾,好久不见!” 大大的笑脸突然摆在面前,小禾下意识退了一步。 后卿夸张地做了个受伤的表情:“哎呀有这么不欢迎我吗?” 舒镜想起后卿第一次见到小禾时的那些劣迹,一手掩鼻偷笑道:“好了,你别捉弄小禾。” 话音未落,小禾提着菜逃也似的进了后院。 后卿耸耸肩:“我怎么觉得小禾不太高兴?” “哦?你能看出来?”从小禾那张面瘫脸上吗?舒镜好笑地看他。 后卿凝重道:“我感应到了杀气。” 舒镜惆怅地看着在摆弄新筷子的天望:“大概是因为原以为终于有了个可爱的宠物,结果居然变成了讨厌的人类了吧。” 小禾的反社会人格后卿是知道的,他望向天望的目光突然多了几分担忧:“希望我下次来还能看到他完好无损。” 舒镜笑而不语,后卿摸着下巴不知又在打什么算盘。 翌日清晨,小禾做好早饭,拉开铁门准备开张。 铁锁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门外突然有人发出尖细的笑声,似乎是在应和。 小禾皱起眉头,朝门外看去。 没有人? 视线下移。 一只身上带有斑纹的小猕猴蹲在书屋前的台阶上,文质彬彬地蜷着两个上肢,长长的细尾巴从台阶上垂下去,百无聊赖地甩来甩去。 见小禾看向他,小猕猴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原地欢喜地蹦了蹦,小禾靠近两步,那猕猴突然往地上一倒。 惊得小禾又退了回去,可定睛一看,那小猕猴躺在地上袒露肚皮上的白毛,正睁着圆溜溜水灵灵的眼睛讨好地看着她,似乎是在求摸摸求抱抱。 小禾蹲到猕猴身边,试探地伸出一只手放到他肚皮上摸了摸。 小猕猴扭着身子,又发出刚才那种笑声。 “你是从哪儿来的,怎么蹲在这儿了?” 小猕猴虽然机灵,但似乎并没有完全开智,对于小禾的问话并没有反应,反而欢喜地抱住小禾的手,细软的绒毛贴着小禾冰冷的肌肤。 少女微不可察地勾起嘴角。 晨光初露,秋霜尽褪。 第23章 后卿(3) 舒镜向来不算浅眠,生物钟也一直很规律,但是今日清晨由不得他到点再醒了。 他睁开眼睛,艰难地喘出一口气,低头看着埋在自己胸口的脑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天望变了人身,过去的习惯却不好改。吃饭说话什么的,还好说,但睡觉这一项,他从前和舒镜睡一张床,现在要是不让,那可真是以命相搏的拒绝。 他嘴皮子还不利索,这会儿反抗地时候就是结结巴巴,也能生生拉扯出一套话来——“以前就睡,一张床!” “那是因为你以前是狗。” “人,也能睡,一张床!玉兔精!” 舒镜每每都拿他行为非人说事,他现在用这个借口反驳,居然也很有道理。 当初收留恬恬时,的确是让她和他们一块儿睡了几晚,现在舒镜已经尝到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滋味。 舒镜忍住一口老血,好言相劝道:“人虽然也有睡一张床的,但我们俩睡一张床,让人知道了,影响不好。” 天望抱着床头,老神在在地摇头:“睡在咱们房,谁能知道?” 那一刻舒镜简直要以为面前站的人是千年前的那一个,这种被怼得无言以对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熟悉。 舒镜妥协了。 “睡一起就一起吧。但你睡相得老实,听到了吗?” 天望自然忙不迭满口答应。 而现在,舒镜被压得呼吸困难地醒来,在心底吐槽:我踏马几千年前就被你骗,现在居然还会被个弱智骗到。 舒镜深觉自己这几千年才是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天望做狗时睡觉就不老实,现在四肢灵活,更是开发了许多新“姿势”,他手脚并用地缠着舒镜,与舒镜贴的严丝合缝,一只胳膊霸道地搂着舒镜,蓬松的脑袋枕在舒镜心口,正是害舒镜在梦中窒息的罪魁祸首。 大概是觉察到身下人有了动作,天望大狗一样在舒镜胸前磨蹭,一边还呢喃着朝被窝更深处埋去。 这可真是相当要命了。 舒镜忍无可忍,一把将人同棉被掀翻在旁。 “嗯?” 天望被摔懵逼了,睡眼朦胧地看着舒镜,许久回不过神。一身松垮的睡衣睡得乱七八糟,裤子吊在胯上,露出一半腰腹。 舒镜面无表情地起身换衣,上衣还好,脱到裤子时感觉到身后的眼神突然变得火辣辣的。 他脊背一僵,回头发现天望好奇地看着自己的下/身,循着目光看去,天望露出半个屁股的裤子前,不知何时鼓起了一个小帐篷,天望茫然地看着那个“蒙古包”。 他似乎打算掀开裤子看着究竟是怎么回事,舒镜飞身上前按住了他蠢蠢欲动的手。 天望无邪又好奇的目光令舒镜很想仰天长叹一声——“造孽呦。” 被舒镜阻止了天望丝毫不反抗,大咧咧地两腿大开,歪着脑袋问:“是什么?” “是……”舒镜胸口一梗,大脑飞速运转,却可悲地发现自己脑中只有曾被裤中那玩意支配的恐惧,也不知道怎么鬼迷心窍了,居然磕磕巴巴地蹦出一句:“是小恶魔。” 天望似乎脸黑了一下,但更多的是无措。 两人面面相觑,场面一时非常尴尬。 舒镜眼中满含悲愤:容老夫先死为敬。 半响,天望大概是受不了这凝固的气氛,小声问道:“那怎么办呢?” 那张仍显青涩的脸上对他的信任与眷恋一览无遗,舒镜突然恶从胆边生,伸手隔着裤子握住了“天望”。天望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眼神含水流露迷离。 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 舒镜眯眼一笑,手上突然一阵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