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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人不会劝着些么,还是说江湖中人,就是这般……随性? 泡在热水中擦身子,木青山也不知自己是该生气,还是该松一口气。 里衣是和被褥都是最喜庆的红色,软绵绵挺舒服,熏香味道也很好闻,木青山钻在被窝中,懒洋洋打了个呵欠。 就这么睡一夜,好像也挺好。 原本就紧张了许久,又赶了两天路,这晌总算能放松下来,困意也就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只是还没来得及睡着,屋门便已经被人推开。 “小傻子,怎么也不等我。”尚云泽将他从被子里抱出来,低头就要吻下去。 “不给亲。”木青山捂住他的嘴。 “嗯?”尚云泽好笑,“新婚之夜都不给亲?” “你喝醉了吗?”木青山睁大眼睛仔细看他。 “没有。”尚云泽捏捏他的下巴。 “骗人,刚才下人分明就说你喝醉了。”木青山从他怀里挣出来,“喝醉不许上床!” 尚云泽将他压在床上,发自内心叹气道:“刚刚成亲,怎么就开始变得这么凶。” “你起来起来!”木青山推他。 “小呆子,我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喝醉。”尚云泽在他耳边无奈,“装出来的,否则外头那么多人,我要怎么走。” …… 嗯? 木青山狐疑看着他:“真的没喝醉?” 尚云泽举手:“我发誓。” 木青山看了看他的眼睛,似乎的确不浑浊,还很清亮。 “可以上床了吗?”尚云泽轻笑。 “去洗澡。”木青山红着耳朵扭头,一身酒味。 尚云泽在他粉白的脖颈处重重吮了一下,而后便翻身下床,沐浴完后端着两个白瓷酒杯过来:“交杯酒。” 木青山坐起来,端过闻了一下。 “是花酒,不烈。”尚云泽语调暧昧,“今晚也不舍得让你醉。” 木青山脸更红,与他一道喝完酒后,就想又躲回被窝里。 “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尚云泽从身后抱住他。 “不知道。”木青山声音闷闷,你这么流氓。 尚云泽低笑,倒也不着急做别的,只是安安静静抱着他,一刻也不想松手。 原本也是肆意江湖的性子,从没想过要成亲,也没想过一辈子都会被同一个人困住,却没料到,最后还是收了心。 “你说,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你的?”尚云泽咬住他的耳垂。 木青山抱着被子:“不知道!” 尚云泽将他放平在床上,自己翻身压上去。 什么时候开始?大概是从他傻乎乎吃辣椒开始,又大概是从他裹着圆滚滚的棉袄,站在街头买糖糕开始,还有在书房认真整理卷宗,带着府衙中一群小孩念书,帮王叔扫地洒水……许多个平凡又简单的小细节,一点一点叠加起来,最后变成了一个最不可取代的小呆子。 床头燃着一根小蜡烛,尚云泽低头吻吻他的额头:“不怕。” 木青山有些不自在,却还是乖乖点头:“嗯。” 这种时候都这么乖啊……尚云泽动作很缓和,生怕会将人吓跑。 里衣被丢出床帐,木青山闭着眼睛,被他整个拥入怀中。 滚烫的肌肤亲密接触,像是连心也要跟着一起燃烧。 “好爱你。”尚云泽在他耳边呢喃低语。 木青山呼吸急促,手臂不自觉便环住他的肩头。 大手抚过怀中小小的身体,尚云泽心里无比怜惜,亲吻也就愈发缠绵,直到确定小呆子已经不再紧张,才一点一点慢慢教他学会情爱欢愉,耐心而又温柔。 床帐如同流水般倾泻而下,遮住无限妩媚春光。 天色将明之际,木青山脸色苍白,软绵绵缩在他怀中。 “要不要喝水?”尚云泽问。 “不要。”木青山有些委屈,“疼。” “下回就不疼了。”尚云泽帮他按腰,“乖。” “没有下回了。”木青山眼睛像小桃子。 “好好好,快睡觉。”尚云泽拍拍他的背,“不哭不哭。” 木青山哑着嗓子咳嗽,直到睡着时,睫毛上还有些闪烁泪光。 尚云泽低头吻吻他,片刻也不舍得将眼神移开。 此生都从未如此满足过。 这头木青山成了亲,另一头温柳年自然也就更加忙碌起来,几乎连脚都不沾地。 “又不回家吃饭?”周顶天翘胡子,皇帝估摸着也没这么忙! 温柳年带人在山中一处处查看,哪处修路哪处养鱼,全部都做了详细记录。 盛夏时节,山间天气变幻莫测,这处艳阳高照,另一处便是山雨欲来,一冷一热再加上劳累过度,温柳年终于轰轰烈烈病了过去,躺在床上发了三天热,第四天才勉强有了精神。 周顶天拍桌子,“这官不准再做了!” “肚子饿。”温柳年裹着大被子靠在床上,委屈巴巴又可怜兮兮,还在小小声咳嗽。 于是周顶天顿时就没脾气了,亲自出门准备饭菜。 赵越将他抱在怀中,心里叹了口气。 “干爹已经说过一轮,你就别再说了。”温柳年道,“我想安静一阵子。” “一回两回倒也罢了,若是将来三不五时就将自己累倒,莫说是周前辈,就算是我也不会答应。”赵越握住他的手,“你的身子比什么都重要。”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调任。”温柳年靠在他胸前,“临走之前,想帮百姓多做些事情。” “你做的已经足够多。”赵越道,“况且大楚国内人才济济,说不定下一任也会做得很好。” “嗯。”温柳年打呵欠,“还想睡。” “吃完东西再睡。”赵越在他背上拍拍,“厨房一直炖着燕窝粥,有力气病才能快些好。” 温柳年使劲伸了个懒腰,觉得早知如此,自己当初也就随干爹学些拳脚功夫了——习武之人,身体底子似乎的确都很好啊。 下午的时候,周慕白过来看了他一眼,结果进门就被叫住:“坐下!” “我又做错什么了?”周慕白一惊,怎么这么严肃。 “跟我说说青虬的事。”温柳年盘腿坐在床上。 “青虬?”周慕白皱眉。 “是啊,最近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也没来得及好好问。”温柳年道,“现在正好有空。” “你还生着病呢,好好休息。”周慕白摇头。 “都睡三天了。”温柳年道,“说不说?不说我就去找干爹告状,说你不让我休息。” “……”周慕白脑袋嗡嗡响。 “快点快点快点快点。”温柳年催促。 “拿你没办法。”周慕白认输,“我也了解的不是很多,不过整座海岛看上去的确有几分邪教的影子,据说是最近十几年才开始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