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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挨家挨户去找。” “看着四十来岁,约莫就是先前包下青楼听唱曲的神秘人。”温柳年道,“我就说了,他一定不是大明王。” “我也觉得是他。”赵越道,“故意诱我去偏僻处,又一来就下死手,倒是与穆家庄的作风有几分相似。” “会不会是青虬?”温柳年脑袋里灵光一闪,“他是穆家庄背后的靠山,穆万雷与穆万雄的所作所为,都是受他指使而为之,年龄也差不多。” 赵越手下顿了顿,他先前倒是没想过这种可能性。 “八成没错了。”温柳年抓过裤子穿,“我们这就去商议一番,布下天罗地网好将他抓获!” “你还在生病。”赵越将人压住。 “早就好了。”温柳年坚持站起来,然后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膝盖也发软。 睡太久略晕。 赵越伸手接住他。 直到被塞回被窝,温柳年还在说:“一定是因为我今天没吃饱。” 一小碗白粥能顶什么用,还是烧鸡更加靠谱。 也不知明天能不能吃着。 病卧床榻的时候,温柳年便会分外思念在云岚城的时光——虽然花棠不比叶瑾那般是江湖第一的神医,却也有许多专治头疼脑热的丸药,不仅不苦,有些甚至还很酸甜,吃一吃睡一觉,醒来便会神清气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仅要被灌苦药,还要吃白粥和细面条。 盯着床顶上繁复的图案,脑袋里还在不住想大明王的事,就算是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依旧是片刻也无法安睡,倒是将自己折腾得有些毛躁。 于是等赵越进门之时,就看到了一个正在不断扭动的被子卷。 …… 温柳年眨巴眼睛看他。 “又怎么了?”赵越坐在床边。 “心里毛躁。”温柳年老老实实回答。 赵越无奈:“都说了要好好休息。” 温柳年翻身趴在床上,把脑袋埋进被子里。 这种事我也不能控制。 赵越从身后搂住他,左手轻轻探进胸襟,在那软乎乎的胸口按揉。 虽说心中烦躁是因为有心事,在外头揉一揉应该也没什么用,但却很舒服,于是温大人便也没拒绝,反而还往他怀中缩了缩。 赵越低头在他发间亲吻,另一只手拉开衣带,将里衣丢到了地上。 温柳年微微一愣,这是要做什么? 赵越扫下床帐,将他揉进怀中,亲吻如同燎原之火,与其一直辗转反侧,倒不如累了好好睡一觉。 “……天还没黑。”好半天之后,温柳年总算憋了句话。 “所以呢?”赵越虚压在他身上。 温柳年挠挠脸,又觉得好像也不是不行,因为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不能下床,还不如消磨一下时光。 于是从窗外路过的木青山,便被生生惊了一下。 刚才是什么动静? 温柳年咬着被角趴在床上,微微向后仰着头,眉头紧皱,眼底一片雾茫茫。 床铺摇动很有一番阵仗,木青山面红耳赤,赶忙出了小院。 这这这才是晌午时分啊,难道不该吃饭看书小憩,怎么就开始如此……激烈?而且大人还在生病啊。 “偷到什么了?”尚云泽接住他。 “啊?”木青山抬头。 尚云泽笑着捏捏他,“撞到我怀中都没觉察到,急匆匆又一脸惶急,还当你从宫里偷了什么稀世奇珍出来。” “不是。”木青山捂捂滚烫的脸颊,“是大人和大当家。” “大人和大当家怎么了?”尚云泽手里拎着一包清淡的槐花糕,“我刚准备去探望大人。” 木青山脸又红了红,然后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当真?”尚云泽摸摸下巴。 “嗯,你还是别去了。”木青山牵着他的手往外走,“不好打扰的。” “的确。”尚云泽点头,“那我们现在要去哪?” “回卧房。”木青山随口回答。 尚云泽打趣:“要学大人吗?” 木青山脚步顿了顿:“那上街。” “逗你的,该午睡了。”尚云泽道,“多吃多睡才能长肉。” “不睡,要上街。”木青山拽住他的衣袖。 尚云泽道:“昨日才刚说好要按时吃饭和午睡。” 木青山仔细想了想。 只是还没等他想出结果,尚云泽便已经妥协:“好吧,上街。” 夫纲这种东西,果真是只存在于小话本之中呐。 王城人多,今日又恰好逢集,所以就算是太阳正烈,街道上也依旧有不少人。木青山买了包糖山楂边走边吃,到后头觉得有些牙酸,便想着要喝杯茶缓一缓,茶楼里却早已没有位置。 “是尚堡主啊。”小二恰好认得尚云泽,于是一边招呼让他稍等片刻,一边在栏杆边加了张桌子。 “生意这么好?”尚云泽随口问。 “就这几天而已。”小二殷勤擦桌子,“我这茶楼地方好,能看到前头的空地。” “空地有什么好值得看?”木青山不解。 “公子有所不知,最近王城来了个奇人,每日都会在那片空地上舞蛇。”小二道,“可不比寻常的菜花蛇竹节蛇,厉害着呢。” “五步蛇?”尚云泽问。 小二摇头:“是巨蟒。” “巨蟒?”木青山微微皱眉,“在闹市之中如此卖艺,若是失控,会不会伤及百姓?” “不会,那奇人是将自己与蟒蛇一道关在笼子里的。”小二道,“马上就开始了,公子一看便知。” 三人说话间,下头已经响起一阵刺耳笛音,木青山觉得牙都疼。街上百姓却显然很感兴趣,立刻便围了上去,很快就将中间的舞蛇人围得水泻不通。 尚云泽扫了一眼,就见对方是三四名男子,打扮穿着甚是怪异,也辨不清是来自何处。若说是巨大的蟒蛇,王城内先前也不是没有过,却大多只有灰绿黄三种,偶尔来条白蟒都会被传做是白娘娘,却从未见过如此通体赤红的巨蟒,只有脑袋上有些灰黑色的鳞片,正在铁笼中嘶嘶吐着信子。 看着那滑腻腻的身子,木青山觉得有些反胃。 尚云泽将他叫到自己怀中:“不要看。” 木青山端着茶杯,心说我也没打算继续看。 不过尚堡主却似乎很感兴趣,一直就盯着下头的动静。 笛声之后,杂耍也便正式开始,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站在台上拱手,听口音也有些僵硬。 “公子若是胆小,还是别看了。”小二端来点心,又叮嘱了一句,“待会要将整个人的吞进去呐。” 木青山打了个哆嗦。 下头百姓已经安静了下来,瘦小男子钻进笼子,旁边两名帮手抖开一卷黑色软布,将他从头到脚裹了个严严实实,从外头看活像一匹立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