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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事先送来了书信,便说明局面还不算太僵,若是用对方法,应该能缓和下来。” 楚渊摇摇头:“爱卿从未错过,这回却是例外。” “微臣不解,还请皇上明示。”温柳年皱眉。 “若是没有这封书信,朕接下来要做的头等大事什么?”楚渊问。 “出兵东海。”温柳年道,“清剿外戚叛党。” “现在有人替朕去了东海。”楚渊道,“为何还要阻拦?” “这两件事截然不同,怎可相提并论?”温柳年义正词严,“皇上出兵东海,是为了肃清超纲。但若任由西南部族挺进我大楚国境,且不说他还有可能与叛党勾结,就算当真是为了替朝廷清剿叛党,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到那时段王若盘踞东海不肯退兵,皇上再想要对付他,可比对付楚恒要困难得多啊!” 楚渊道:“现在朕去对付段白月,爱卿又如何能确定,段白月不会趁机攻入王城?” “微臣不是建议皇上宣战,而是两国互派使臣,坐下来和谈一番。”温柳年跪地道,“此事非同小可,微臣愿即刻前往西南。” 楚渊摇头,伸手将他扶起来:“爱卿不必如此,也不必担忧。这大楚的江山,朕自会牢牢守住,一寸一毫也不会丢。” “但西南王那头要怎么办?”温柳年忧虑。 “朕会回他一封书信。”楚渊拍拍他的肩膀,“爱卿新婚燕尔,就不必再为这些事烦心了。” 温柳年还想说什么,楚渊却已经出了书房。 “叶谷主,这……”温柳年着急。 “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叶瑾摇头,“温大人早些歇着吧,我去宫里再看看。” 彼此相安无事已经数年,也不知这个段白月此番究竟意欲为何,居然说开战就开战。 当真是有的头疼。 ☆、【第146章-为何如此放心】温大人很茫然 “出了什么事?”卧房里头,赵越正在等他。 “段白月要出兵东海。”温柳年愁眉苦脸。 “西南王段白月?”赵越也有些意外,“先前我在苗疆之时,从未觉得他会对楚国有威胁。” “大概所有人都会这么想。”温柳年道,“若当真有反义,这些年在收服西南诸多蛮国部族时,就该并入自己的势力范围,而非逐个遣散。” “皇上怎么看?”赵越帮他倒了一杯水。 “皇上的反应似乎有些奇怪。”温柳年道,“按理来说别国来犯,应当是了不得的大事才对。但皇上却很是平静,甚至听语气甚至还打算不管不顾。” “会不会是与段王之间早有盟约?”赵越问。 “是吗?”温柳年看着他。 “我怎么会知道,只是猜测而已。”赵越失笑,“小五是追影宫的人,又是西南王的弟弟,不如去问问秦宫主?说不定知道些东西。” “好好好。”温柳年迅速站起来。 “我是说明天。”赵越拉住他,“现在就算你不睡,沈公子也该休息了。” “我心里急。”温柳年在屋里来回转圈。 “不像是你的性子。”赵越道,“该是处变不惊才对。” “那不一样的,小事自然能处变不惊,但西南苗疆的实力不容小觑,若是当真开战,只怕会生灵涂炭啊。”温柳年越说越焦虑,最后索性自己往外跑,“不行,我得问一问秦宫主。” 拦也拦不住,赵越只好跟上。 见到两人半夜三更往外跑,最后去了追影宫的住处,大内侍卫都有些不解。 “温大人怎么来了?”沈千凌正在院中给小凤凰洗澡。 “啾!”毛球顶着一头乱毛,趴在盆边高高兴兴向两人打了个招呼。 “我们是来找秦宫主的。”温柳年道。 “在书房里头。”沈千凌甩甩手上的水,“大哥他们也在,我带大人过去吧。” “多谢沈公子。”温柳年与他一道往外走。 “啾……”毛球蹲在热水中,很是愤愤。 居然不先给捞出来擦干。 “我就猜大人会来。”叶瑾打开书房门。 “还以为叶谷主与皇上一道回了宫。”温柳年意外,“为何会在秦宫主这里?” 提及此事,叶瑾心情明显不怎么好。 因为刚一回宫,他哥就开始装病,而且装得极其没有诚意,敷衍之意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于是沈千枫只好先将人带出了宫,以免又炸毛。 “不知小五之前可有向宫主提起过这件事?”温柳年又问。 秦少宇摇头:“小五从来不会过问西南部族之事,近些年兄弟二人关系虽说有所缓和,却也未插手过军政事务,只怕还不如大人了解苗疆各部。” “这……”温柳年愈发茫然。 “小五理应不知道。”秦少宇道,“否则必然会事先告知我。” “姓段的是不是吃错药了?”叶瑾越想越窝火,“早不出动静晚不出动静,现在这种紧要当口,突然就无缘无故冒出来,还特意送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密函。”早知如此,那自己一定不会去要红甲狼! “你先不要着急。”沈千枫拍拍他,“既然皇上胸有成竹,那就说明事情或许不像我们料想的这么糟。” “胸有成竹,起码也要告诉我们其中的理由。”叶瑾道,“什么都不肯说,一句‘随他’算怎么回事?”而且还装病,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装病,传出去还行不行了。 “明早我陪你进趟宫。”沈千枫道,“再去试着问问皇上。” “也只有如此了。”温柳年道,“有劳谷主。” 皇宫里头,楚渊也正在御书房内,看着桌上的一卷地图出神。 “皇上。”四喜公公小心翼翼道,“夜深了,也该回去歇着了。” “你去歇着吧。”楚渊道,“朕再坐一阵子。” 见他一直盯着地图看,四喜公公只当又是在烦心被迫割让的云南十六州,于是也不敢再多言,只是安安静静站在一边陪着。 楚渊摩挲过西南边境,最后指尖停在“大理”二字,眼神也愈发冷了三分。 四喜公公几乎要摒住呼吸。 楚渊甩掉手中朱砂,拂袖回了寝宫。 四喜公公赶忙跟上,临走时偷瞄了一眼,就见云南那头已经被涂成赤红一片。 …… 看来是当真很生气啊。 第二天一大早,温柳年便从床上爬起来,一路颠颠去了皇宫。 叶瑾比他到的更早,已经坐在御书房内喝茶。 楚渊道:“朕似乎曾经说过,让温爱卿成亲之后,在家好好过一个月悠闲日子。” “既是拿着朝廷俸禄,微臣又岂能安心闲居家中?”温柳年义正词严。 “甚好。”楚渊点头,似笑非笑道,“那从今往后,温爱卿都不必告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