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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最后决定,但对我来说,还是相当不安的结果。」 藤原坐着发言。那比平常更显严肃和冰冷的口吻,透露出他真的非常不情愿。 「不过既然这么决定了,我也得做出结论不可。为了减少风险变数,以及区别出与他社产品的差异性,售价要比原来提高三十元,并且再降低成本。」 周围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其中,东山举起手发言。 「现在都已经做得很辛苦了,如果要再降低成本,会不会太严苛了一点?开发部能做的努力有限,而且原料价格的交涉也已经到了底线。要是再缩减的话……」 「我并没有说只要削减原料费,应该还有其他方面的费用可以削减。这两三天内,我会把目标额计算好送到各部门,请在下次会议之前,把能削减的金额计算好提出来。」 会议在一小时之内结束。甲斐谷等藤原出去后,最后才站起来。不小心把桌面的资料撒在地上,他弯下腰俯视着桌底时,忽然发现地上有一条手帕。 那手帕掉在前面一个位子下面,亦即课长坐过的地方。掉在那里不见得就是课长的东西,或许是之前开会的人掉落的也不一定。但甲斐谷还是捡起手帕,觉得好像在哪里看过,打开便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就是课长常用的那个香水味……。 那浓蜜的夜晚又在他脑中复苏。那在自己怀中疯狂扭动的身躯,还有叫着安娜的甜蜜声音。甲斐谷的心脏开始狂跳无法镇静。这里是公司,还在上班时间却快要勃起。 甲斐谷折起手帕塞进西装口袋里。想说一回到办公室,就要先把手帕拿去还给藤原。但进去了却无法靠近藤原的桌子。明明想着要还给他……要还给他……却迟迟拖到下午,一到下班时间藤原就准时离开。 「甲斐谷,这个。」 从开完会之后一直挂念着手帕的甲斐谷,工作毫无进展而被迫非加班不可。此时长田走过来递给他一张纸。 「这是给你的资料。全系列的容器都用同一个设计,所以特别严苛。你加油吧。」 是关于容器成本的削减目标……正如长田所说,那比率之高很难不令人联想到是不是刻意刁难。 「……我会的……」 长田叹息地问怎么这么没精神?。 「这不是你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设计吗?得多花点心力才行。」 说争取是好听,其实是强迫藤原采用的……。甲斐谷只能苦笑。 今天上班的时候,看你也慌慌张张的。放假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真的发生了不少事……而且都是难以对人敔齿的事。 「连课长的状况好像也不太好,今天一下班就回去了。」 一听到课长这两个字,甲斐谷的脑袋就好像哪里被刺激到似地无法镇静。 「他……身体不太舒服吗?」 「我是没有问过他啦,不过看他的脸色一直不太好。平常的他总是很注重身体健康,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 根本不敢多看藤原几眼的甲斐谷当然不会知道。所以听到长田这么说,不禁担心起来。 「我看我也下班好了……」 甲斐谷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 「下班……你都做完了吗?」 「啊、我带回家做。」 随便敷衍一下后,甲斐谷走出了办公室,搭上跟自己居住反方向,亦即往藤原住所方向的电车。凝视着窗外陌生的风景,他心想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下了电车走出票口才惊醒过来。就算去找藤原,大概也只会听到他问你来干什么?吧,甚至连房间都不让自己进去。那他到底呆站在这里做什么? 结果,才走出票口没几步,他又买了回程车票。回到公寓,吃过便利商店的便当,把剩下的工作解决掉后,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存好资料后关上电脑,爬上床拿出底下的色情杂志。那明明是他不管买了多少本新的,都舍不得丢掉的心爱的一本,今天看起来却一点感觉也没有。昨天试过也是一样。 他摸索地走下床,再度打开电脑,点开了资料夹。结果对于心爱的色情杂志毫无反应的下半身,轻而易举就跳动起来。 欲哭无泪的甲斐谷只能无奈面对现实。带着膨胀到一半的下半身,他关上电脑再度钻进床里。想起白天捡到的那条手帕,就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来,凑到鼻边闻着那甜蜜的残香,下半身的半成品也一口气接近完成。他边闻着手帕,边用手摩擦屹立的分身。浮现在脑中的,当然是那双超级诱惑的眼神。在舒服到近乎麻痹地迸泄出来之后,他又陷进了深深的沮丧中。 心中那如同万马奔腾般的感情,连甲斐谷自己也无法判断是不是爱情。 从三天前开始,甲斐谷就每天接到藤原传来mail,要他赶快提出削减费用的案子,但他都只是看过从不回应。 [甲斐谷啊……] 这一天.长田走到一大早便默默在办公室里敲着电脑的甲斐谷背后说: [科长要你提出的费用削减案做好了吗?我想你应该一周前就交出去了才对……] 甲斐谷无言摇头。 [就算没有具体的成果.总该有些想法吧?] 长田的声音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那对我来说……太难了……]_ [大家也都觉得很难啊。下次会议已经决定在下周三召开。你要是动作不快点……] [我知道……] 焦躁起来的长田用高跟鞋鞋尖跺着地板。 [你要是觉得难,可以请教别人啊。你知道科长他跑来问我说,你为什么都不理会他的电邮吗?] 甲斐谷歪着头,事不关己似地[哦~]了一声。 [还哦哩。这是你自己份内的工作,你到底有没有认真放在心上!] 长田忍不住大声骂出口。甲斐谷虽然低头道歉,她还是无言地回到自己座位上。 中午他在员工餐厅吃过午饭.下午一点回到办公室。想说过了点时间她应该气消了,便走到她身边跟她说话,没想到却被当做不存在的空气般无视。长田的低气压笼罩着整个办公室,跟她同处一室益发尴尬起来的甲斐谷.拿起公文包想去外面拜访客户却被叫住。 他咽了口唾液.小心翼翼地转过头来。叫住他的,正是这两个星期以来都没跟他说过话的那个人。 [不好意思耽误你一下时间,我有话要说。] 他一定是要问削减案的事吧。站在藤原面前的甲斐谷明知故问地说: [请问有什么事吗?] [想必你也接到我好几封邮件,削减案的事到底怎么样了?] 预料之中的质问,就像北极冻土般夹杂着冰冷的空气直刺过来。 [……完全没有进度。] 藤原右手扶着额头叹了口气。 [即使没有进度,我不是传mail要你报告经过吗?] [很抱歉。] 藤原抬起头。看到他眼神中掩饰不住的不耐与焦躁.甲斐谷觉得自己的掌心瞬间渗出冷汗。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交不出削减案吗?] [呃……] 甲斐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