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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的情.事,他们两个人格之间的微妙平衡还能维持很久。 鄢深也不想忍耐了。 他喜欢上了一个人,不想和谁分享。 卫崇也听了这个问题,也沉默着没有回答。 这一瞬间,他有点分不清眼前的人格到底是鄢深还是卫崇了。 第67章 卫崇离开之后,谈愿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卫崇喜欢玩游戏,所以我买了一个游戏公司送给他了。” 当听见话筒里鄢夫人轻描淡写这样说起属马公司时,谈愿眼前浮现了大量金钱符号。 ¥¥¥¥¥¥¥¥…… “然后呢?”他问。 “其实是我太担心他了,所以委托其他人通过游戏观察他的行为是否合理。你知道年轻人容易在虚拟世界暴露自我。”鄢琳话锋一转,“陪玩也是其中一个环节。” 谈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种做法实在细思极恐。作为母亲,卫崇最亲近的人,以这种方式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他很喜欢在游戏里打打杀杀……但是又和其他玩家不一样,太残酷了。卫崇是个很能忍耐的人,他在现实世界鲜少表达这种倾向,如果能在游戏里发泄也不错,这也是医生的建议……有个陪玩就更好了。” 谈愿:“我知道他不正常。” “不是所有人都能毫无保留地爱一个人,我和他的父亲也没能找到正确对待他的方式。” “这些解释应该说给卫崇听吧。”谈愿奇怪道。 “所以我希望你能留在他身边。他很喜欢你,不管在游戏还是现实。”鄢琳不为所动地说了下去,“他打算再次尝试治疗了,也是因为你。” “嗯。” “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提出来。” “什么意思?” “钱,房子,你想要的东西都可以。” 他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了这通电话的含义。 鄢琳对这段恋情一点也不看好,以至于需要以这种利诱协助稳固。 “给你一千万离开我儿子”的变形版本之“给你一千万不要离开我儿子”。 可是谈愿却讨厌这样。 “我没什么想要的。”他说。 “没有?” “非要说的话,希望您多关注他的想法。” 谈愿说得不怎么委婉。也许鄢夫人的出发点是对的……但是这种做法实在不合理。如果被卫崇知道了又会怎么想呢,网络游戏成了母亲和医生观察他的途径,一点隐私也没有。 好像所有人都在防备他。 鄢琳那边静了半晌,直接挂了电话。 她回头,见到站在背后的儿子卫崇,他脸上很不高兴:“为什么给他打电话?” 鄢琳讶异道:“总得和他说清楚你的情况吧,免得到时候说我们家骗婚。” “没必要,他比你还清楚。” “你听见他刚才说什么了吗,我觉得你和他很配,你选对人了。他家境不好吧,我可以……” “我受不了你。”他从来懒得理家里人,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在表达爱意这方面都不正常,现在更变本加厉了。 “说两句就生气了?” “从今天开始,不要再联系他,”他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还有,我不是卫崇。” 鄢琳被这么一说,稍微想了想,才发现确实不是卫崇。 “最近这段时间你们两个人格越来越像了,你在为爱做正常人吗?”她调侃着跟上去。 他甩下她离开了。从鄢琳家到卫崇的金丝笼子,得有四十分钟车程,母亲的话也在他耳边盘旋了四十分钟。 他忖量着,认为她说的未必不对。 这两个月,他有时候不知道自己是谁。 准确地说是两个人格的界限越来越模糊了,尤其在见过谈愿之后,这种现象正在强化。 不是什么坏事。 比如现在,他可以是“鄢深”也可以是“卫崇”,随时苏醒或者沉睡。 他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卧室的灯还亮着。 推开门,他看见谈愿窝在被子里打手机游戏,大概是战况激烈,甚至连眼睛也没有动一动,只是嘴上说:“你回来了?好晚。” 谈愿正忙于戳DNA气泡,速度开得太快手快有手慢无,忽然眼前一晃,手机被拿走了。 “等下,我把这盘打了……” 双手被攥紧,脖子也被轻轻扼住了。 谈愿无奈道:“很晚了。” 不论是卫崇或者鄢深人格,都有程度不一的控制欲,床上床下都是。 因为不至于受伤,谈愿也任他随便玩。 他不说话。 “怎么了?”谈愿一边问他,一边瞄手机,“把手机还我。” “我是故意的。”他忽然说。 谈愿怔了怔,认真地打量了他很久,没明白这个人格是不是卫崇。 但是……他在回答那个问题。 他是故意的。 那天晚上的亲密接触打破了两个人格的平衡,他们不可能再和平相处了。 “我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你的疑问……其实你没必要把我想得太好。”鄢深俯下身,将唇贴在他耳边低声说,“不管是哪个人格本质上都是一样,我们共享同一个爱你的邪恶灵魂。” “唯一的办法是我们继续接受治疗,融合成同一个人,像从前还没有分裂时那样。”他说,“有很多办法可以促成这件事。和你上床只是其中一个途径。‘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早就知道不是吗。别太惯着了。” 谈愿认认真真地听完了,点了点头。 这个浑不在意的回答让鄢深发笑:“可能是因为这样我妈妈才对你很满意吧。” “她满意我?”提到未来岳母,谈愿就懊恼不已,“我在电话里太没礼貌了……我平常不是这样的。” “她说那种话惹你生气,不必理她。”鄢深无所谓:“反正她管不了我们。” “也不好吧。”谈愿犹犹豫豫,还在忧虑那通电话的胡言乱语。 后悔的时候倒是很可爱。 他捏着谈愿的下颌抬起脸,问:“真不明白怎么有女孩子喜欢你。” “什么?”谈愿不解,“挺多的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看起来就是同性恋。” “……” “很欠。” “欠什么?” “□□。” “你才欠……所以你真的打算去治病了吗?”谈愿生硬地扯开话题,又嘀咕说,“不过,就算治不好病,我也可以娶你。” “我无所谓病能不能好,只是不想再让你为难了。” 比起和另一个自己切割爱情,他们更不愿意见到谈愿因为这件事难过。 谈愿分不清眼前的人格到底是谁了——到底是卫崇还是鄢深,或者是同时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