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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没有时间去多问,甚至没有空闲去多想。 狄九袖手前行,初时似闲庭信步,渐渐步子加快。他内力精深,武艺出众,提气飘然而行,口里朗朗然的话语竟连节奏也无任何波动。 夜色里寒风呼啸,身旁的灯光人迹如迅雷急电般消失在身后,渐向前行渐冷寂,渐向前行渐孤绝。 二人对话之间,一路已出小城,一路已入荒郊。因四周再无人迹,狄九的身法愈发快捷如电,便是迎面而来的寒风,也是刮脸生疼了。 狄一不得不施出全力,才能勉强跟上他的速度,实在没有太多力气长篇大论的说话了。 “你要去哪?”狄九不答反问:“你可知道,我为什么选择苏眉做我身边的女人?” “苏眉?就是刚才那个女子?”狄一沉默了一会,才问“为什么?” 小楼传说 第五部 魔主篇下卷 第一百一十四章 当年旧事(上) 章节字数:3091 更新时间:08-07-31 08:53 初见苏眉的时候,狄九还是修罗教的天王,那次巡视分坛。分坛主诚惶诚恐,为他献上了最好的歌舞。 每一个名角上场,每一段惊艳歌舞开始,分坛主都要在旁边小心的解说介绍。 苏眉出场时,分坛主的解说是:“此女乃本地名妓,素有才名,妙擅歌舞,号称妙人儿。” 那“妙人儿”三字的外号,实可叫人听出无限轻佻之意,只是狄九本来就不爱女色,苏眉再美再妙,与他本也无关。 只是那日,正好心情极佳,旁边那位分坛主拼了命献勤的样子,也颇有趣,作为上位者,即使本心并不以为然,至少要顾全下属的脸面,做出点欣然接受,并颇为欣赏的样子来。 何况高台上的女子一舞之下,确是舞尽了江南,舞遍了春色,另人不能不赞一个“好”字。 狄九拍案称好,欣欣然望那高台之上,满是欣悦地说:“好,好一个妙人儿,这一舞真个少有。” 这一声赞,他不过半是真心,半为应酬,只是太擅做作,脸上欣然欢愉喜爱之色甚浓。 说起来,也不是有意要骗人,只不过已经习惯了,用种种的假面具去应付一切,永远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式来展示情绪罢了。 然而,这一次分坛主没有象他以为的那样,为他一句夸奖而欣然得意,反而全身一僵,额上竟隐有汗水。然后慌忙的找了个借口告罪离开。 狄九这么聪明的人,一时竟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分坛主的反应如此奇怪。 直到后来歌舞尽散,闲人皆去,分坛主才诚惶诚恐地跑来请罪。 原来,在狄九说完那句赞语之后,分坛主便赶紧去了后台。重金相谢苏眉,却有立刻派人把她送走。之后才硬着头皮到狄九面前,期期艾艾了半天。结结巴巴说了好久。 无非就是“教主那边不好交代,请天王赎罪那一类的话。” 至此,狄九才恍然大悟。 修罗教的上层都知道天王与教主之间的关系。便是行走各地,哪一处的分坛主不把他当作教主的情人来看。虽是尽力服侍周到,却从不敢献美男美女以侍,便是看尽歌舞,也不过纯是取乐,谁也没想过献美邀宠,谁也不觉的,天王回有这样的要求,这样的想法。 刚才那一声“妙人儿”相赞,想是这位分坛主自作聪明听出别的意思来了,赶紧把这个惹祸的美人送走,然后来请罪。 这是一个多么大的误会啊,自己应该仰天长笑,若有心情就闲闲解释几句,若无兴致。不妨装作不悦拂袖而去,让这个白痴在这里坐立不安便是。 然而,在那一刻,他的感受,只有屈辱。 天王之尊也罢,位高权重也罢,他始终都居于教主之下。 各方弟子尊敬也罢,各地坛主畏服也罢,在他们眼里,天王肯定是教主的人。背了教主,和别的女人好,这还了得。什么人担当的起这个责任,就是拼死,也要劝住天王才是。 狄九想笑,却发不得声。 如果今天,坐在这里的人是阿汉又怎么样呢?如果是教主大人,满面欣赏喜欢地说出“妙人儿”三字,又如何呢? 那个美女当晚就会送到教主床上去的吧? 教主就是教主。 他与傅汉卿,其实从来不曾对等过。 无论他如何努力去做,无论阿汉如何无心去争,一直一直,不能对等。 困在修罗教的重重规则之中,不管他做过什么,付出了多少,他都只能居于那个整天吃饱喝足睡大觉的懒猪之下。 他并不愤怒,只觉屈辱。 原来那段情人之约,使得他在所有人眼中,再不是独立的人而只属于某个人。 原来,那段情人之约,竟让他失去了自由地喜爱美好之人的权力。 他不爱美色,他不贪恋床娣之欢,他根本没有想过自己要去另找什么新宠床伴。然而,想不想是一回事,被别人约束监视控制不允许他这样做,又事另一回事了。 在那件事发生之后不久,不动明王找到了他,在那次并不算长的密谈之中,他们达成了携手合作的约定。 这几年回首往事,也曾自问,如果不曾有过苏眉之事,他还会不会同明王合作。然而,每每自思,也每每自嘲。 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还要为自己寻找借口。 自私,残忍,贪婪,狠毒,这一切难道不是最好的理由吗? 即使没有苏眉的事,他也一样会与明王合作,最多,只是答应得没有那么爽快罢了。 当日他几乎毫无思想挣扎的一口答应了明王,但却还是顶住了所有的压力和责难,坚持与傅汉卿共游大半载,那些朝夕相处的时光,是他以一次次争执,一次次利益交换中的妥协约定来换的。他还是不理明王以及其他下属的非议,耗费巨资,建了琉璃之屋,燃了彻夜烟火。然而,一切一切,最终仍不会让他刺出的那一剑有任何手软。 至今,他也并不觉得自己做过的那一切温柔算是爱,至今,他依然认定,那不过是可笑的假仁假义假惺惺。 然而,这样的出卖,这样的背叛,却并没有让他立刻得到他想要的一切权利和财富。 宝藏再庞大,也是一个有限的数目,而下属与合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