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 耽美小说 - 升官发财在宋朝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2

    …果然是占了命题熟悉的便宜啊。

    陆辞美滋滋地舒展了一下上身,根本不忙着继续下笔,而是先征得巡铺官的同意后,就倒了一杯存放在孔明壶里的解暑汤喝。

    巡铺官听完他的要求,脸上起初是一片空白,以为自己幻听了。

    这么多年来,他处理惯了考生的诸多事况,可这么个悠闲又从容,把考场当自家一样的,却还真是头回见。

    凉丝丝,甜滋滋的汤水一下肚,又活动开了僵硬的十指和发酸的肩臂,陆辞才在巡铺官一脸难言的复杂注视下,心情颇好地琢磨起了最后的论该如何写。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借用自的那几句我就不再列了,你们都懂的。

    1.具体哪天考哪场,我并没有查阅到相关的参考资料。

    只是从开封府天禧二年的封弥顺序来猜测的“望依南省例誊录进士试卷,及前一日先进诗赋论题目,御笔点定”一五之二

    如果有对此更为了解的亲,欢迎指正,我真挺好奇的……(电视剧就算了)

    2.,和的出处正如文中所列,这也是嘉佑四年的殿试考题。

    3.省题诗=格诗。之前好像有提过。这章一度混用,我就再强调一次好了w

    4.文中的诗句借用自嘉佑四年及第进士杨杰的

    5.律赋和策论命题正如文中所说那般,天马行空毫无规律可言,是由考试官所拟定的。虽然真宗咸平五年(1002)年张知白开始提出要限制诗赋命题的范围,范仲淹在庆历四年(没错就是写岳阳楼记那年)也提过要限制在九经、诸子和史内出题,但直到元祐八年5月27日宋哲宗采纳苏轼的意见,才真正进行限制。

    6.‘涂’=涂改

    ‘注’=注释或者添注

    ‘乙’=勾转倒误

    奉要写在答题前,最后要自己数上一共写了多少字,写下来,再写上‘涂’‘注’‘乙’的总共字数。一旦作伪或者遗漏,后果很严重……

    7.不考式:犯不考式者,即不予录取。

    每个时期的不考式条例不同。拿仁宗庆历四年的举例,一共有十五条,后来高宗时期更加具体了一些。

    三之二六的中提到:

    策论诗赋不考式十五条:策一道内少五字;论诗赋不识题;策论诗赋文里纰缪;不写官题;用庙讳,御名;论少五十字;诗赋脱官韵;诗赋落韵或用韵处脱字;诗失平侧(脱字处亦是);重叠用韵;小赋内不见题意;赋少三十字;诗韵数少剩;诗全用古人一联;诗两韵以前不见题意。

    8.点抹

    南宋高宗颁布的,附记载:

    抹包括文理丛杂,文意重叠,误用字,脱三字,文意不与题目相关,诗赋重叠用事,诗赋不对等二十条。

    点包括错用一字,脱一字,误一字,赋少五字,论少十字,诗叠用一字。

    关于处罚,按照仁宗宝元二年(1039年)的旧例,大致为‘脱误三字为一点,三点为一抹,降一等;三抹九点,准格落’。惩罚是非常重的。

    9.仁宗景佑四年(1037)年才开始解试誊录,大中祥符八年则开始了省试誊录,在这之前,只有殿试有。

    按照本文时间段,此时的解试只有封弥(糊名)

    无论是誊录还是封弥,都是从殿试开始,再逐渐推广到省试,最后才是解试的。期间要花个好多年……不要见怪。

    第四十四章

    在考场里还有解暑的闲情逸致的人,显然只有陆辞。

    吴永自打翻开题目的那一瞬,就已汗如雨下了。

    对赋的命题,他略微有点印象,题意却完全想不起来了。

    而格诗和论的命题,更是完全摸不着头脑,根本不记得出处。

    他家为一县豪富,又为家中幼子,可谓受尽千恩万宠。

    上有个能干兄长继承家业,吴父却不甘心吴家仅为商贾,便将希望寄托在自小就机灵的幼子身上,盼他出人头地,高中进士。

    可吴永虽有些小聪明,却懒惰得很,哪儿吃得起寒窗苦读的罪?这些年来能受先生夸奖,全靠寻那些个衣食不继的寒家学子们做代笔罢了。

    真到了解试的时候,但凡有些才学的,都不可能冒着一旦被查出后、非但要受牢狱之灾,还终身不得应举的风险来替他代考的。

    而没有真才实学那些,吴永又何必去花重金雇他们替名?

    偏偏平时他颇得夫子们嘉奖的成绩,更使吴父对他寄以厚望,导致他骑虎难下,唯有最后几个月里潜心恶补,再与一干狐朋狗友凑钱,找人带巾箱本进来了。

    万幸入考场时,监门官的检查并不算认真仔细,只敷衍地随便瞄了几眼,就放他们进来了。

    只是将巾箱本带进来后,终究不是那么好翻阅的——生得一双利眼的巡铺官们一直在走来走去,凡是有些许异动的考生,都会立刻察觉。

    哪儿做得出翻书这么明显的举动来?

    吴永他们事前也预料到如此场景,商量一阵后,发现最好的时机,只有在集体上请时。

    所谓上请,便是以‘有疑’为由,向主司进问题意,请其明示题目出处,予以解说。

    正常情况下,即便此举可能迎来旁人耻笑,主司也不会轻易拒绝的。

    当他们被引至别屋,听主司讲解题目时,便远离了巡铺官的视线,也就能围作一起,隔绝开主司视线,轮流作中间之人、迅速翻阅小抄了。

    吴永清清嗓子,将巡铺官引了过来,恭敬有礼道:“此题颇渊奥,鄙人欲问尧舜为一或二事,出自何典,好用其字,可否请问主司?”

    巡铺官皱了皱眉,还是回身去请示主考官的意思了。

    就在去的途中,又被同吴永一伙的那些人以同样的由头叫住,成了联合请愿。

    得知此事后,主考官杨庐就不禁蹙眉:“竟有十数位请解人同时上请?”

    通常真出现有不懂题意的士子的时候,由于士人脸皮薄,好面子的本性,大多都选择缄默不言,宁可揣摩大意,硬着头皮写下去,也不愿在大庭广众下丢了这脸。

    况且问了之后,哪怕贡例中未有明文说会导致降等,众所周知,亦会导致考官对其印象变差。

    现上请的却不止一人,而有十数位,就容不得杨庐不疑惑和紧张了。

    是他命题太不明晰,才引发这种多人上请,以求释疑的情况么?

    杨庐表面上还严肃地板着脸,心里犯嘀咕之余,已有些不安了。

    他还是头回被任命做考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