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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也跑不了,被叨飞的羊毛围着栅栏落了一层。 苏迹一家回来看到的就是大白鹅四处巡视,黑毛占着阳光最好的地方,悠闲卧着,半秃的小羊卧在一地羊毛上,一副奄奄一息生无可恋的样子。 “死大白你都干什么了!”苏母于氏气得眼发晕,操起扫把追打大白鹅。好不容易养活了的小羊又给弄得半死不活,这是她们冬天的肉! 瞬间鸡飞狗跳。 苏丰苏苏一脸心疼的安慰小羊,递给它路上拔来的没完全干枯的青草,时不时的摸摸它被叨秃了的地方,眼泪都要掉下来。 苏迹,苏迹在考虑是不是现在就开始吃羊肉。 毕竟羊没了毛很快就会冻死,何况还是只没长大的。 他才提了个头而,就遭到全家人的一致反对。 苏母认为还可以长长,多长点儿肉。苏苏是纯粹的舍不得。苏丰的理由最让苏迹意外,他说:“明年小羊变大羊,再生小羊,小羊再长大,继续生小羊,我们就会有很多很多羊,不挨饿。” 苏迹不得不承认,果然是当顶梁柱长大的孩子,眼界也许窄,心智也许还不成熟,可却会长远的看问题,年龄不大,看事情却已经很周全了。 “阿丰说的好,可没有羊毛的羊会冻死,我们没有多余的衣服给它穿。”苏迹说。 苏丰摸摸羊头:“可以养在屋里。” “对,我和小羊一起睡。”苏苏抱着羊脖子。 “不行!”苏迹想都不想直接拒绝。开什么玩笑,养院子里都一股子羊膻味,弄屋子里还住不住! “就要!就要!我不要小羊死!”苏苏撒泼道。 “嗯!”苏丰跟着点头。 “我再给你抓一只行吗?”苏迹商量。 “你抓来的小羊不是这只小羊,不一样!毛毛不一样,尾巴不一样,蹄子也不一样!”苏苏反驳,抱着羊不撒手。 “嗯,不一样。”苏丰附和。 “阿母,你管管他们!”苏迹头疼的求助。他就是受不了小孩子这种生物,不管是胡搅蛮缠还是可怜兮兮,他只能举手投降。 “我可没办法。”苏母明摆着不管他们的官司,转身进屋做饭去了。 “不准弄屋子里,其他随便。”苏迹宣告投降。反正冻死吃肉。 苏丰苏苏两个头对头嘀咕。 黑毛?关我什么事?我在晒太阳。 苏迹,苏迹进屋做饭。 他在回来的路上突然想起来,自己居然没有给家人做过饭,天天凑合吃猪食,简直不能原谅! 苏母余氏被他好言好语的哄到一边做内裤。 没错就是内裤,丝绢的,柔软的,平角内裤。 苏迹简直都要热泪盈眶,他都挂空档很久了好吗!没有内裤的日子,凉飕飕,空荡荡,谁试谁知道! 苏母本来只想给他做条算了,可拗不过他,只得每人做了一条,优待苏迹,单单给他做了两条。 半匹上好的丝绢就用掉一点点,苏迹还要再说做个里衣,苏母余氏发了飙,她就没见过这么不会过日子的!细麻布怎么就不能穿!丝绢多贵重,那是平常人家用得起的? 唬的苏迹主动说够了,足够了,不用做了。然后乖乖滚回去做饭。 又甜又香的板栗炖鸡加糙米饭一出来,苏母的怒气明显的消失不见,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美味儿里,家里大大小小三口被好吃的收的服服帖帖,太好吃了有没有有! 结果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家庭煮夫这顶帽子严严实实的扣在头顶,撸都撸不下来。 在苏迹被炉火烟熏火燎的时候,苏丰苏苏在院子外给小羊搭了个小小的茅草棚,有门有顶有围墙,草扎的密密实实,风都不怎么能透过去,保暖功能意外的好。 苏迹再一次被刷三观,谁是古人笨来着?看看这头脑,这手艺!现代大人都做不到! 奖励小孩子的办法就是好吃的! 又是栗子鸡!苏迹无语的看着点名吃鸡的两位小同志。 在强烈要求下,苏迹连着做了三天栗子鸡,不光做,还得当老师,估计整个部落的妇女都被香味吸引来,围观过他的丰功伟绩,来二刷三刷的也大有人在,然后家家户户都瓢起了栗子鸡的香味。 再好吃的饭吃三天也够够的更何况到处都是腻歪歪的香味,苏迹闻的都要吐了。忙找了个打猎的借口逃进了山。 ☆、三头身 天气已经转冷,身上的两层麻衣无法抵挡山上的寒风,于氏专门给他做了件兔皮坎肩,做工粗糙根本谈不上有什么款式,但好歹暖和。 必须在大雪封山之前存够了食物。所有人都在行动。男人们三三两两的结伴进山,苏迹自然而然的被归为成人一列,没有人再把他当半大的孩子。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年的猎物好像格外的多。动物们一个个吃的膘肥体壮,为即将到来的隆冬做准备,这可便宜了苏迹一行人,一进山脸上的笑就没断过。 由于只是在不是很深的地方转悠,大家慢慢的各自追着猎物分开。 苏迹不止背着猎物,他还带了一罐糙米半小袋没蜕壳的麦子。他得去找美人报恩,做饭! 拨拉两下腕子上的红珠,道:“带我去找阿桑吧。” 红珠突然像有了意识,一股无形的力扯着他向着一个方向走,越走越深。明明外面的树叶都红黄一片掉的差不多,而红珠带他走过的地方却是越来越绿,叶子青翠,花朵娇艳,连鸟儿都多出来许多。 这个非人类把季节都给改了,比他穿个丝帛内裤任性多了好吧。怎么就没有人来管管他呢? 扶桑还是呆在他来过一次的地方,只是这次没有看到奇奇怪怪的生物。 远远的就看见美人扶桑百无聊赖的半躺在藤蔓织成的吊床上,缎子似的黑发飘荡在半空中,吊床发着极微弱的蓝光,朦朦胧胧的给他打了个特效光晕,藤蔓上一朵半开的红色花朵正好伴在脸旁,绝对的人比花娇,怎么看怎么是一副美人春卧图。 “你来晚了。”扶桑跳下藤床,藤蔓自动散开,吊床瞬间消失。 他的语气平平,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可苏迹硬是听出来一丝幽怨。 “我一进山就来找你了。”苏迹解释道。 “吃什么?”扶桑抓了把没蜕壳的小麦在手上拨拉着。 “你没吃过的好吃的。” “帮忙蜕个壳,别伤了里面的芯子。”苏迹把麦子给他。 扶桑没吭声,手一扫麦芯麦壳分分钟脱离。 “磨成粉。”苏迹继续吩咐。 扶桑再次伸手,没有半分勉强,麦子在他手中变成白色微黄的粉末,徐徐落进陶罐,“还要做什么?” “多谢阿桑,剩下的我自己来,对了,筐子里有煮熟的栗子,你先吃着。”谁能用的起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