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 耽美小说 - 墨蝶飞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8

    着他。

    赤寒子呸地一声将胸口淤血吐出,顿觉气息通畅了些许。有些无奈地看着刚刚扬言出声之人,却见那人抬起手指,微微在胸前做了个手势。那个?赤寒子想起来这儿之前,那人曾经传授他的一段心法。

    引丹田之气沿督脉上行,任脉下归丹田,散布三焦。掌心向前,掌指垂地,气行指尖。一股真气成螺旋状从气海、命门两穴灼热开来,温热了赤寒子的全身。

    赤寒子顿时大喜,当年他因修炼两家心法而走火入魔,前几日为六月雪所噬,虽身体恢复原状,却一直以为内力应当有所损耗,却岂料如今合二为一,有增无减。赤寒子不再去蛮接那足有数十斤的双锤,当下应对起百里梅溪越发犀利的招式来,也越发轻松了不少。

    “天下剑法本就源一,百家齐放,也不过各取所长,各避其短罢了。”墨叶一双素手悠闲地打在交叉的膝盖上,“刻意研精,探微索隐,则目牛无全,不若忘其所学,随心所欲,随剑而行,反犹鬼神幽赞。”

    这人叫他自成一派?赤寒子听在耳中,自觉不可思议,他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自成一派!

    “哈哈哈。”百里梅溪显然也听到了那场下之人的话,大笑起来,“赤寒子,这就是要助你之人吗?太可笑了,真是杞人忧天啊,哈哈!”

    赤寒子不悦地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个笑得有些让他作恶之人,心中涌动着一股撕裂那人嘴脸的冲动。手中六月雪周身突然泛起红光,发出从未有过的啸声。

    脑中,一道幽幽的声音说着:“你该相信你的剑。”赤寒子听出那是谁的声音,没有去想那声音为何未被别人察觉,只是看着手中嗡嗡震动着的六月雪的剑,原来,它和自己一样,想要把这群所谓的名门正派踩在脚下。

    慢慢地,抬起了手臂。缓缓地,垂下了眼眸。

    墨叶看着场上的人,露出会心一笑,清冷的声音在一时寂静下来的天池边响起:“骨节之外,肌肉之内,四肢百骸,无处非筋,无经非络,是为精神之外辅。肩之能负,手之能摄,足之能履,筋之挺然者也。以挽回斡旋之法,绵泥之身,立成铁石,莫过易之功也。”

    场上,正欲攻击的百里梅溪突然停下步子:“你、你怎会我们绝情崖的功夫?”

    墨叶只笑不答。

    剑随心动,身随剑起,六月雪呼啸着,红衣身影快如鬼魅,容不得他继续追问。百里梅溪摆好架势,先攻为上。可惜没几步,他的身躯打体内抖了起来,一阵无边无尽的恐慌。

    “韦驮献杵。”

    “摘星换斗。”

    “九鬼拔马刀。”

    “三盘落地。”

    “青龙探爪。”

    百里梅溪的每一招,每一式,就这么从场下那人一双薄唇中说出,准确得,让人觉得诡异。

    心慌了,招式也越见散架。

    “当——”百里梅溪木然地看着手中握着的,被削去上端的锤柄。不可置信地望着另一端的红衣男人,双眉低垂,青丝乱舞,红衫翩跹,长剑私啸,好似误入尘世的魔。发自心底的恐惧迫使他倒退了几步。

    “慢、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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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落炎城内笼罩着异样的低压,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儿来。

    一个身着黄袍的年轻男子狞笑着捏着跪在大理石地上的男人的下颚。星眸迷乱,青丝杂散,却依旧能看出跪在地上那人浑然天成的高傲与威严。

    年轻男子朝地上啐了一口:“怎么样,我亲爱的父皇?”

    细看地上那人的脸,不正是柳寒尘!他虽然跪在地上,却仍似在俯瞰着他人,嘴角扯过一丝笑意:“想不到,原来是你,柳昱函!”

    柳昱函嗤笑着:“怎么没想到,你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也有成为阶下囚的时候?”

    “这么说了,孤风也是你派去的?”

    “啧啧啧啧。”柳昱函摇摇头,“哪里哪里,那小子从小就没什么出息,出去锻炼了几年,虽说有点长进,也终究还是个蠢胚子。他不过是听说那个害得他敬仰之人长眠地下的罪魁祸首,私自离宫,一时兴奋,就接下了我想一统江湖的暗令了。”

    柳昱函脸上满是狰狞与狂妄,哪还有幼时的冲动与稚气:“我早料到那小子不中用,连亲爱的父皇都跑到落炎了都毫不知情,不过父皇亲自驾临,倒也省了我不少事儿。怎么,没想到我会在这儿堵着么?”

    柳寒尘毫不理会地看着那自己看着长大的九子:“蓝衣教教主凝烨是你的人?”柳寒尘看了看他身后那个一言未发的蓝衣人。

    “凝烨可是从父皇一出易烟山庄就跟着了。”柳昱函笑着,“父皇也不感谢人家一路的照顾?”

    柳寒尘嘴角扯过一丝讥讽的笑意,像是在嘲笑自己的失策:”我倒是险些忘了,那云念青和何子连可都是蓝衣教的教众,怎会和他们教主脱不了干系?”

    “昱廷呢?”柳寒尘瞥了瞥四周,没看见那个一向谨慎起见的五子,接着问道。

    “你以为,”柳昱函加大手下的力,似乎想把他的下颚捏碎,却不见柳寒尘有一丝变色,“我会给自己留下最大的对手?”

    “你果然是为了皇位了?”柳寒尘斜眼看着他,柳昱函没来由的有些后怕,不过只是一瞬。

    “不然,父皇又是为了什么出宫?”柳昱函甩甩衣袖,坐在他窥觊已久的龙椅上,贪婪地抚摸着那精雕玉镯的扶手,内心如浪涛般澎湃着。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看着那跪在地上却仍不失一国之君气势之人,心里不由得又恼火起来:“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哦?”柳寒尘突然笑起来,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朕、还真不知道。”

    “你不知道?”柳昱函吊着嗓子吼着,“好,你不知道,我让你知道!”随手拿起桌上一卷空白诏书,丢在柳寒尘面前。“这下,你还知道?”

    柳寒尘冷哼了一声:“若是,朕不答应呢?”

    柳昱函抽出随身的佩剑:“你认为,你还有资格说不答应吗?”柳寒尘只是冷眼看着他,一言不发。柳昱函接着叫嚣着:“你以为夜子墨救的了你一次,还救的了你第二次?我早就发出密函,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