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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课下学习后正巧到了午饭时间，Kirk理所当然邀请美丽的女士共进午餐。如果说Uhura从前还对他有所提防——毕竟不正经的家伙总让人担忧——不过现在他们可是比cssmates更深厚一层的teammates的关系了，这时候再拒绝，似乎不太妥当。Uhura想，在地球人的风俗里，没有拒绝你的伙伴仅是请你吃顿饭的理由。

    他们坐在临近学校那幢联邦濒危植物培养大楼下面的露天餐厅，Uhura要了一份蔬菜沙拉和鸡茸蘑菇汤，而Kirk——Kirk点了一盘她叫不上名字的瓦肯面食。那玩意儿长得像面包，吃起来却有种干柴的味道；她尝过一次，再也不希求第二次。她知道那团焦糊糊的东西有多么难吃，连Gai曾经约会过的号称可以吃光虫洞的那个红彤彤外星人，都无法吃下第三口，可令她讶异的是，Kirk吃得很——自如。很熟悉。就好像他只是吃了一盘普通的意大利肉酱面，而不是黝黑发霉的木头。

    她开始感到好奇了。

    这好奇让她忘记了自己的礼仪，直到Kirk从盘中抬起头来，不太好意思地朝她笑了笑：“抱歉，我吃东西的时候总是这样，地震了都发现不了。”他看见Uhura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的餐盘，于是礼貌地把它往女孩的方向推了推，“你想要尝尝看吗？”

    当然不。Uhura摆摆手，连沙拉都吃不下了：“这个……我以为人类不会喜欢它的味道的。”

    她清楚地看见Kirk眼神中闪过一丝欣喜：“哈。我就知道不是我的味觉坏掉了。瓦肯人的品味真奇特，是吧？”

    “你为什么要尝试他们的食物？”Uhura问，“明明餐厅和复制机有那么多山珍海味可供选择。”

    “学习一个星球的文化，食物可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Uhura原本想指出，作为一年级生，Kirk若是想修瓦肯星相关的东西，理应去Soreen讲师那儿，而不是和三年级一起。Soreen老师是个少见的体型圆润的瓦肯人，同样，少见的性格温和，Uhura对他印象不错——当然，比Spock教授还是要差一些的。

    她张了张嘴，还未发声，Kirk的PADD忽然响了起来。他抹了抹嘴冲她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摁下视讯许可，嘴角弯起快乐的弧度：“嗨。我正与美丽的女士共进午餐，发生什么了伙计们？”

    他没有刻意遮挡画面，从Uhura的角度也看得见，视讯的另一端是两个年轻人，一位亚裔，一位鬈发，显然与Kirk熟稔已久。在三个人敲定下周末的一次聚会之后Kirk结束了通讯，PADD回到了待机画面。

    Uhura发誓她不是有意而为的。她只是视力太好，瞥见了Kirk的壁纸——那是……Spock教授？

    即使所有瓦肯男性都是同样的发型发色，Uhura也不会将她的导师认错。

    小小的、先前在她心底种下的疑云开始膨胀起来。她学着Spock那样挑起单边眉毛——遗憾的是失败了。她清清嗓子，单刀直入：“你也喜欢Spock教授。”肯定句。同时，她也没有将自己的那份好感否认。

    将另一个人的照片设置成自己通讯器的壁纸，这连她身为一个女孩子都觉得有些羞赧。可Kirk居然就这么大剌剌放出来，可真是不怕任何人挑刺。

    Kirk挑了挑左边眉毛（和Spock教授一样，而且动作十分自然）知道她看见了自己的壁纸，并没有遮掩，也没有再一次展示壁纸，站起身来，笑眯眯地回答：“没有人不喜欢Spock。”

    Uhura意识到他说的是“Spock”，而非“Spock”教授。

    他拉开椅子，“我还有事，先走了。午餐很愉快，再见Nyota。”

    “Uhura。”

    “好的，Nyota。”

    4.

    Uhura终于意识到，Kirk感兴趣的并非Gai也并非自己——所谓的Surak诗词课，这家伙根本就是冲着Spock教授来的。

    即便最初的反感阶段以及过去，她在两个多月的相处中逐渐了解Kirk，了解到这是一位英勇、聪颖而乐观的年轻人。但他从来不敛于自己的姣好外表并用它来无差别放射荷尔蒙——这样的事实，让她在“恋爱伴侣”这一项中依然给了Kirk很低的分数。

    Uhura觉得她有必要去提醒一下Spock教授。如果Jim Kirk真的想要引诱他的话。以学生——助手——或是朋友的身份？也不是说这样就意味着Spock教授已经承认他们是朋友了。

    Gai在寝室涂着鲜红的指甲油，并且用着新买的离子烘干器：“我觉得你并不喜欢你的瓦肯教授。”

    如果说猎户座女孩想要说Spock对她无意，她也并不否认，可是反过来自己对他的感情——“你为什么这么说？”

    Gai翘起手指，左看看右瞅瞅：“如果你真的喜欢Spock，那么，在有人来跟你抢他的时候你应该感觉愤怒——你从来都是那种敢爱敢恨的女孩儿。”她望向她，“可我并没有发现你曾对James发怒过。你生他的气吗？”

    Uhura还未回答，Gai又添了一句：“你只是对James好奇。比你想象中还要好奇这两个人未来的走向。”

    Uhura不回答了。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Gai说的有道理，她又不能承认她真的——就那么有道理。

    是的，她的确好奇。她好奇如果Spock教授得知学生将自己的照片设置为壁纸后会不会大发雷霆，好奇他会不会好奇有人如此了解自己星球的古语言——这话说起来有些拗口，不过的确是这样，并且，Spock从未表现过对这位天赋异禀的学生的关心。

    同样，Kirk更怪。如果他爱慕的对象真的是Spock教授，那么为什么她从未见过他们单独呆在一起过？Kirk甚至不曾借口教学问题找过Spock说话。

    男孩们，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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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hura坐在学院这家最负盛名的咖啡厅里，翻着一本从阅览室借来的珍贵纸质杂志，享受着美妙的口琴咖啡——这名字是那个身材瘦小的安多利咖啡师起的，她说这是因为希望这类咖啡品尝起来能够有在味蕾跳跃的口感。她有一双近乎透明、却总是神采奕奕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