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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身份尴尬,根基不稳,至亲离世,爱人背叛,最终作为利益的牺牲品死于囚室 一言蔽之,赵璋的上辈子就是用鲜血写成的悲剧二字 一切重来,他不会再让自己身处高位却手无实权 本属于他的,再不放手 破碎的镜子,绝不重圆 冷漠腹黑攻X睿智狡猾受;攻受没有血缘关系 ☆、第一章 修 一声枪响,赵璋感到剧痛从胸口扩散,如潮水般卷席全身。他虚软的沿着潮湿的墙壁倒下去,鲜红的鲜血带着刺鼻的腥味儿在身下渐渐汇聚,竟然让他觉得温暖。 终归是到了这样的一天,他早该知道,失去了继承人身份,又被榨压完所有价值的他。能在黑暗的囚室里禁锢这么久,已经是那个冷酷的男人最宽容的极限。 他想呼吸,空气却没有办法顺利涌入肺里。囚室的门早在枪响前的那一刻就被彻底打开,光芒撒入狭小的密室,就连最普通的阳光,也刺得他几乎无法睁开双眼。 在死前还能看到久违的光明,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 赵璋这么想着,露出一丝苦笑,视线逐渐模糊,周围似乎一片嘈杂。 他这一生短暂而窝囊,身份尴尬,根基浅薄,父母早逝,群狼环伺,爱人背叛,错付真心。这么一想,他连自己也觉得活在世上,果真是浪费空气。 他累了,这一辈子错信董家辉,交付所有的感情,为了爱人宁愿放弃一切权利,到头来却落得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囚于暗室,死于枪杀的结局。 隐隐约约,他听到了枪声,惊叫声,咆哮声,模模糊糊,不甚清楚,他也没有力气再去细听。 都快死了,一切都将与他无关。 他觉得自己的力气连同神智都在逐渐丧失,甚至连疼痛都开始慢慢远去。 身体忽然被微微抬了起来,脸颊被不断拍打,扰的他无法安然沉睡。 是谁连死了都不让他安生? 赵璋愤怒的拼命撑开眼,重影摇晃了许久,然后逐渐重叠成一个轮廓。 小叔? 他的小叔赵清渠此刻正把他揽在怀里,丝毫不顾血腥和脏污,不断地拍打着他的脸,好看的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焦急的说着什么。 一向冷冰冰而不近人情的赵清渠竟然会这么急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算了,与他无关。 就算最后他放弃了继承权,赵清渠终于得以转正成为赵家产业的真正的主,他的存在想必还是令小叔如鲠在喉。 若不是,小叔那相当不得了的母家势力,也不会三番五次对他下手。 一切都该结束了。 没想到死前看见的不是他那错信的冷血爱人,而是几乎已经断了联系的赵家小叔。 赵璋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他看着赵清渠一张一合的嘴,用尽最后的力气扯出一抹带着血腥味的微笑。 我要死了你终于可以安心了。 闭眼的一瞬间,他脑海中浮现出赵清渠方才的双眼,一如既往的漆黑深邃,却露出了哭泣一般的悲哀神色。 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赵璋的所有感官都开始快速流失,这一瞬间,心底忽然涌现出极度的不甘。 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会是他? 他已经一无所有,现在连生命都要被上天剥夺。 他不甘心! 灵魂震颤着发出最后的咆哮,赵璋彻底陷入黑暗。 ------------------------------------------------------------------------------------ 赵璋点燃一根烟,沉默的站在窗边,直到一明一灭的火星几乎烧伤手指,才摁灭烟头。 他在缭绕的烟雾中缓缓闭上双眼,悠长叹息。 他还活着。 他抬起双手,阳光透过指缝斑驳的落在他脸上。这是一双少年的手,瘦长而细腻,仿佛一件精致的艺术品,没有任何瑕疵与裂痕,漂亮的令人难以置信。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如此灿烂的阳光,久得连他自己都不记得,新鲜的空气到底是什么味道。 在暗无天日的封闭室内,不知道度过了多少日子,他像一个疯狂的精神病人在黑暗中嘶吼咆哮直到绝望,在铁门打开的一刹那,刺眼的光线伴随着响亮的枪声,把他永远定格 在了二十七岁那个浑浑噩噩的岁月。 为什么要回到过去呢? 是要让他重新经历一遍这种没有人在乎关心、身边充斥着欺骗和谎言的黑暗曾经? 他静静地想着,把玩着手中小巧却锋利的刀,闪着寒光的刀刃缓缓挪到苍白的手腕,按在仿佛比铁器还要冰冷的皮肤上。鲜红的血珠沿着刀刃涌出,逐渐变大,连成一串儿滑 落在地上。 会疼,他还活着。 赵璋的手神经质的一抖,小刀落在柔软的地毯上,无声无息。他猛地站起来,大步走向洗手间,将水龙头开到最大,把头埋在里面,冰冷的水很快浇湿了头部,把心底近乎疯 狂的绝望稍稍浇熄了些许。 放在床头的手机响起,他拿起来,看着闪动着的人名,神情近乎麻木。 机械的接听,话筒里,优雅磁性的低沉男音带着笑意响起。 小璋,在干什么? 赵璋一言不发的挂掉电话,打开窗子,抬手一挥 黑色的手机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快速下落,扑通一声掉入花园里的人工鱼池。 水池荡漾的波纹逐渐平静,他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卧室。 赵璋沿着楼梯往下走,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 阿璋。 他顿下脚步,看着拄着拐杖从餐厅走出来的老人,脸色微微柔和下来。 张姨。 阿璋啊,你抽烟了?张姨伸手抚平赵璋衣角的皱褶,絮絮叨叨:年轻人抽烟不好,肺会出毛病。赵先生生前那么宝贝你,知道你抽烟,可要伤心了。 赵璋心里一暖。 他轻轻地笑了笑,握住张姨松弛而满是皱纹的手:张姨,我听您的。 好孩子。张姨慈爱的看着赵璋:早餐已经做好了,有你最喜欢的土豆饼,吃一点再去公司吧。 赵璋摇了摇头,刚清醒时他翻看了自己的工作日记,虽然本子上没记多少,但却足够让他明白目前的状况。 二十岁,刚刚进入家族企业的空降太子爷光鲜亮丽的身份下,却是犹如困兽一般深陷泥沼的处境;上头有代理董事赵清渠处处限制,下头是各部门经理隔岸旁观审时度势 。他手头无一人可用,无一人能信,单枪匹马,能力不足却心比天高。自从他的父亲,也就是赵家上一任家主赵清河因病去世后,他这个蓝田集团继承人的身份,逐渐成为一纸空 谈。 赵璋打好领带,看着镜中青涩却充满蓬勃朝气的面容,微微眯起眼。 幸好,一切都还没开始。 幸好,他还有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