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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树枝将耷拉在洞口的巨大蛛网捅破,引得一只花斑蜘蛛,从一旁的洞穴中钻出来,张牙舞爪准备攻击她。 她不敢轻敌,对待那蜘蛛如同对待恶人一般。挥动树枝,瞄准蜘蛛,对着蜘蛛一顿猛打,很快将蜘蛛就地正法。 洞口外树木林密,杂草丛生,在洞里生火外面看不到。而且洞口很隐秘,不容易被发现。 她用树枝拨开了洞口的杂草,把大师兄扶进山洞里。 在洞里面借着外面泄进来的光,还是可以勉强看清东西。这个洞是天然形成的洞穴,宽敞又干净,没有动物尸骨之类的东西,地上全是沙土。 烟香拿出包袱里的衣物,在地上简单铺了下,把大师兄安置好。 她看着山洞,叹了口气。今夜,只能在这里将就了。趁着天还未黑,她得去外面捡些柴火回来。比较意外的是,让她抓到了只兔子。 她生好火后,便亲自处理抓到的那只兔子。她从包袱里拿出一把削水果的小刀,拧着眉头,满脸惊恐地给兔子开膛破肚。 终于,她有点理解纪正说的了,为了心爱的人,甘愿去做不愿做的事。 她不曾动手杀鸡杀鱼杀兔子,这些事,她从没有没有亲自动手过。要不是大师兄晕倒了,这事也轮不到她做。她不敢杀生,可是,在这荒郊野外,要生存,要填饱肚子,她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处理好后,她用一根树枝穿过兔子胸膛,架在火上烤。 费了好大劲,才把兔子烤熟。 终于,楚天阔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烟香掰了兔肉,喂给大师兄吃下。然后,拿出水壶,又给他喂了水。 吃饱喝足的楚天阔,又昏迷了过去。这真是让烟香不知所措。 陆采儿在沈梅的搀扶下,下了山,到了长风镖局。 没想到水脉和东方红也回到了长风镖局。 东方红交代完衙门里的事,就赶来,准备带楚天阔归案。现在,距他们约定的三天时间,已经超出许多天了。 水脉放心不下楚天阔,所以也赶了来。凌翠阁里的下人们,包括梅儿和胡管家,都搬到忠勇王府去了。 她的师兄迟乐,贵为忠勇王,每日要上早朝,要处理朝中事务,再也不能随意走动了。他只能留在凤城。兰绫玉和他亲密无间,夫唱妇随,当然也是陪在他身边。 //.html ☆、第两百七十四章终生遗憾 交代好那里的事,怀着对楚天阔的担忧,水脉赶来了长风镖局。她已经认了林氏夫妇为干爹干娘,长风镖局也算她的半个家。 水脉看到陆采儿受了伤,吓了一跳,紧张地问:“陆姑娘这是怎么了?” 东方红忍不住皱眉:“发生了什么事?陆姑娘,是谁把你伤得这么重?” “是纪正打伤的。” 东方红立即追问:“纪正呢?” 他身为凤城名捕,有责任与义务抓捕纪正归案,却一直找不到纪正这厮。 人人都想除之而后快,只是一直找不到纪正。 “纪正被楚天阔打伤,又被烟香刺了一剑,最后被烟香推下悬崖了。应该尸骨无存了。” 这话一出,大快人心。围观的人,都露出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 人群里,有涂月派的弟子混迹其中,也听到这消息。 李爽闻声赶到,他看到陆采儿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淤痕,嘴角边一丝血迹,心里一惊。 不过,见识过了沈梅的醋坛子,他不敢表现出过多的关心。他只是拉着沈梅的手,左顾右瞧,像大夫检查病患一样认真,生怕她少了块肉。 沈梅脸色微红,轻轻推开他的手,尴尬地小声说:“别看了。我没事。”她忽然提高声音,大声说:“你快给采儿姐姐运功疗伤吧。” 李爽惊讶,拉她的手,闪到一边,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你不吃醋啦?” 沈梅撇了撇嘴:“哪那么多话?救还是不救?”末了,她补充了一句:“我们已经义结金兰了。” 李爽目瞪口呆。怎么不到一天的功夫,竟有这天翻地覆地变化?他诚心诚意:“你扶她到房里,我给她疗伤。” 陆采儿脸色难看,声音焦急道:“先别管我,快点去救天阔。” 听到天阔两字,水脉心颤抖了下,她心里一惊,慌乱不安地问:“天阔怎么了?” 沈梅这才想起,楚天阔和烟香还在山上等待救援呢。 陆采儿落下泪来:“他中了纪正的相思掌,身受重伤,正在昙花山上,等着我们前去搭救。” “天阔!”水脉心下一沉,眼眶湿润,惊呼一声,奔出了门。 “水脉姑娘。等等我。”东方红唤了一声,紧跟着追了出去。 沈梅挣脱李爽的手,丢下一句话:“采儿姐姐拜托你照顾,我带他们去找天阔,我知道他在哪。”言犹在耳,沈梅已经夺门而出。 虽然水脉,东方红以及沈梅,已经上山去找楚天阔了。李爽还是不放心。他指挥有度,调动一批江湖人士,准备了灯笼火把之类的,让他们上山去接楚天阔。 林总镖头得知此事,也派了一队镖师上山去。 那名混迹在人群中,听到这消息的涂月派弟子,第一时间,将此事告知了涂月。 那名弟子忐忑不安地说:“涂掌门。属下打探到一个坏消息。” 涂月面无表情,脸色阴郁地看着她:“说!” “属下不敢!”那名弟子低垂着头,不敢说。 “说!”涂月的声音里,带了些不耐烦。 那名弟子咬了下嘴唇,似乎下定了决心:“我听长风镖局里的人说,纪盟主被楚天阔打成重伤,掉下山崖身亡了。” 听到这消息,如同五雷轰顶,响彻在涂月脑中,让她形神俱灭。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悲哀蔓延开来,从指间到心脏。 她苦苦寻找无果,以为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他却不在人世了。 她已经有二十年没有见到他了。 几月前,听说他被害身亡的消息,她是半信半疑的。而如今,他死了,真的死了。 这一生,再也见不到他了。 二十年前,她代替他受了一掌,命在旦夕,被一高人所救。等她养好了伤,身体复原后,来找他时,发现他已为人父。 她偷偷去看过他,看见他的女儿活泼可爱。她看见他抱着他女儿的样子,慈爱极了。那种眼里的关心和宠溺,是亲情的真切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