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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那么欣喜了。敢情他这是以为她一心想要嫁给他,他入宫她也会陪他住在这皇宫中? 做梦呢。她才不愿意呆在这处处受束缚令人窒息的皇宫中。 烟香对自己的口不对心很是无语。她明明那么爱大师兄,放不下他,却又想着离开他。 比如,他要是入了宫,她当真不愿意陪他住这皇宫吗? 又比如,她想要退出成全他和水脉姐姐,她做得到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她做不到。这一刻,她有些后悔,做不到的事,为什么要去承诺呢? 她暗自咬牙,抿了下唇,自尊心的驱使,让她不得不继续坚持自己的决定。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难以收回。话已出口,她只得自圆其说了。 烟香灵机一动,嬉笑着改口:“大师兄,我方才的意思,是说你如我兄长,你是太子,那我岂不是成了公主?” 闻声,楚天阔的心头一震,脸色微变。烟香无心调侃他的话,却在他心中掀起了一阵波澜。一种从未有过的对未来担忧席卷了他。 他怕烟香的话一语成谶。刚才,他父皇对烟香的态度,令他惶惶不安起来。 楚天阔不由得把目光瞥向他父皇。 看着大师兄神色怪异,烟香不由问:“大师兄,你怎么了?” 楚天阔寒着脸,神色异常凝重,没有回话。 烟香的情绪受到大师兄的感染,跟着有些低落,目光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那边,皇帝正在调查段子生被撤职一案。他刚才盘问完段子生,这会儿,正在向李爽求证。 只听见李爽回着话:“皇上,今日一早,有一队宫中人马带了皇后口谕来。口谕说,段大人因私放楚天阔出天牢,违法乱纪,故撤了他的职。大理寺卿一职改由大理寺少卿云白担任。” 楚傲飞也出面作证:“皇上,此事属实,草民也在场,可以为证。” 皇帝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而后,神情一肃,目光如刀看向皇后,厉声问道:“皇后!此事可是你所为?” 皇后的心突突跳,硬着头皮回:“是,皇上!口谕确实是臣妾下的。” 那帮朝臣,除了相爷外,皆是面露惊异夹着惶恐之色。相爷本就知晓此事,并未惊慌。而其他朝臣,被这一事实,吓了一大跳。 如何不令人震惊?后宫不得干政!而皇后怎会如此大胆,竟下口谕撤了朝臣的职位,而且还是大理寺卿一职。 烟香的嘴角扬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哼,皇帝要兴师问罪了吧。这下,看皇后如何自处?皇帝发飙了,一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听见皇后坦承,皇帝怒气上涌,额上静脉奋张,眼睛瞪得圆圆的。一张脸如同被冰霜尘封般,僵硬无比。 “夏惜之!你好大的胆子!”皇帝的声音里带着怒意与愤恨,大喝一声。 皇后大吃一惊,毫无预兆的双腿一软,对着皇帝直接跪了下去。她忽地打了个冷颤,浑身冒出了冷汗。 见状,永安王扑了过去,跪在他母后身边,眼睛里满是恐惧地望着他父皇,苦苦哀求道:“父皇息怒!父皇息怒!” 以相爷为首的那一帮朝臣也跟着跪了下去,异口同声:“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烟香倒是开心无比,忍不住想拍手称快。不过,这样的场合,她也不敢造次。她只觉出了口气,能让皇后吃这一亏,她刚才挨的责罚,没有白挨。 当然,东方红他们几人也如烟香一样欢快。看样子,皇帝要处置皇后了。 皇后心中惶恐,整个却是神智清醒,并未被吓住。她抬着头,睁着一双眼睛,望着皇帝,包括周围的人。这就是她这人厉害之处。即使遭遇困境,仍能顽强不息。 她的目光,本来望着皇帝,却被皇帝愤怒的目光灼伤,只得转移目光。当她看见烟香那一副小人得志嘲讽的嘴脸,心头一阵火起。 她此刻的下跪,还不是拜烟香所赐。她对烟香萌生了恨意。 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本来,烟香身为楚天阔小师妹,皇后就讨厌她。再加上这事,她更加恨烟香。楚天阔和烟香,便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皇帝看在永安王与众朝臣求情份上,责问道:“夏惜之!是谁给你的权利,让你撤了大理寺卿段子生的职?莫非,你忘了后宫不得干政?昨夜,楚天阔为看望朕,闯入皇宫来,你下令逮捕他,并判他斩首。此事,你说你是后宫之主,为维护后宫安危,情有可原。朕姑且饶了你。” 顿了顿,他冷眸一扫,声音阴沉而可怕:“现在,对于撤了朝臣之职,你有何辩解?你若不给朕合理解释,朕绝不宽恕!“ 烟香愣了一下。皇帝这也太心慈手软了吧。这都证据确凿了,他还给皇后机会?就不怕皇后反咬一口? 她哪里知道,皇帝一直以来依法治国,不会以权压人。更何况,当着他皇儿永安王以及众朝臣的面,不给皇后一个解释的机会也不行。 在这事上,皇后做错,皇帝相信皇后对自己犯下的错,无可抵赖。给她开口辩驳,不过是为了让众人心服口服。 皇后心头一震,她若是不据理力争,恐怕皇帝逮着这机会,大做文章,她就没有后路了。事已至此,她只有豁出去了。 她的脸色苍白,目光哀怨地瞪着皇帝,可怜兮兮道:“皇上,臣妾不知,有口谕特赦楚天阔一事。在处理了楚天阔一事,顺带处置大理寺,有何不可?所谓不知者不罪。没有那道口谕时,大理寺卿段子生私放楚天阔出天牢,确实违法。臣妾下口谕撤了他的职,合情合理。” 皇后说着,眼泪簌簌往下落,那眼泪如同雨水般说下就下,整个人看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可惜,皇帝对她已经心死,丝毫没有同情她的意思。 皇后哽咽着说:“至于皇上说的,后宫不得干政,臣妾一直铭记于心。只因皇上病了,不能处理朝政。国不可一日无君,臣妾只得披挂上阵,替皇上处理朝中事务。臣妾煞费苦心,皇上不但不嘉奖,还要责罚。臣妾倍感委屈!” 可真是会狡辩。烟香不得不对皇后刮目相看。原来,当皇后,还有要这样的本事。 “你委屈?”皇帝呵地一声冷笑,以讥讽的口气说:“皇后好一张伶牙利嘴。” 一时间,他从她话里,竟然挑不出毛病。他明知道,一切都是她策划的。事情哪有那么巧?一日之间,发生这么多的事。分明是有人从中作梗。 若非他及时醒来。他皇儿岂不是被她害死了?想到他,他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她要害死太子,竟然还说她委屈,还要他嘉奖? 那帮朝臣见机行事:“皇上,皇后娘娘也是一番苦心,为守住这片江山,呕心沥血。” 皇帝愤慨而痛心,如同骨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