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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好坏都不会有好结果。 做的不好要赔钱,崔智多少回肉痛而埋怨古氏的。做得好能赚钱,可是这对于不太认可的崔智来说,岂不是就是打脸?总之都不是什么好事。赵莺莺不愿意往坏里想人,可是世间男女大都如此,她也只能这样想而已。 不过绒线铺子的生意也就是好了这么几日而已,然后就平平了,不要说订单众多的酒坊了,就是赵莺莺的布店也比她的绒线铺子持续的久。这是个疑惑,然而崔本也不知道原因,赵莺莺就只好继续不解了——她总不能去问万氏她的生意为什么不好吧! 却没有想到上门来的眉嫂子却清清楚楚,她抱着曦姐儿逗着玩耍,笑着道:“你平常用不用你那弟妹铺子里的绒线?” 赵莺莺摇了摇头,一般来说亲戚之间照顾生意,赵莺莺的针头线脑应该就在万氏这里买了才对。可是万氏是去年下半年才开绒线铺子的,赵莺莺此前也要用针用线呐! 何况她用的针线大抵很特殊,都是从做绣活儿的彩绣坊直接买的,一般的绒线铺子很难配齐...其实很多时候彩绣坊是把刺绣要用的绣线送给她了,再加上总要多留出一些来,导致她的绣线从来用不完,日常使的也够了! 等到赵莺莺和万氏闹翻,这照顾亲戚生意的事情更是彻底没影儿了。所以眉嫂子说赵莺莺没到到万氏的绒线铺子过,这并不是虚言,而是真的。 “你那弟妹开的虽然是铺子,却并不比那些出摊子的人卖的绒线好...价钱是一样的,甚至会略贵一些,绒线的品质却没有什么变化。一开始的时候大家还去,可是时候长了,不论是图方便还是图照顾亲朋,她那里不是去的少了?”眉嫂子笑着解释。 为什么不进好绒线?赵莺莺也是仔细想了想才有了答案。或许是不想进,觉得成本太高了。然而更大的可能性是进不着好货——对比那些开的不错的绒线铺子就知道了,那些铺子卖的绒线好,价钱却不一定贵。这说明只要有门路,即便是品质很好的绒线价钱也一样。 赵莺莺开的布店进货还算过得去,那是仰仗十三湾巷子早就成熟的进货方式。这种方式之下,赵莺莺进货成本、进货质量之类的并不一定做到了最好,但却已经很不坏了。而对于赵莺莺这个‘心无大志’的,这样貌似也足够了。 至于万氏,她倒是找了一个好生意,赵莺莺也觉得绒线铺子不错,甚至比她的布店要好一些。可是找的生意好并不是全部,她的进货没有做好,一切也就白搭了。正如赵莺莺她大嫂林氏对她说的那样,布料生意是小本生意看进货渠道,大生意看销货渠道,对于别的很多生意来说,这也是正确的。 这个话也就是说到了这里,赵莺莺不愿意议论万氏,眉嫂子便蜻蜓点水点到为止了。转而道:“明日是个好日头,这些日子你都呆在家里,不然咱们一起出去一趟?想来你家这些日子也有一些东西要采购了吧?” 赵莺莺灾后也没有买过什么东西,最多就是崔本出门偶尔托带一些什么,这时候家里确实缺一些东西。所以赵莺莺听到眉嫂子的提议之后欣然应允,并且商量了第二日出门的时间——这可要计划好!今时不同往日,她家可是有个‘小祖宗’呢! 以往的时候她虽然出门少,可也基本上能做到想出门的时候便出门。可是如今不同,崔本在外做事,赵莺莺若是不在,曦姐儿能闹翻了天!所以赵莺莺要找一个不用哺乳,最好是曦姐儿睡着了的时间,快去快回! 听赵莺莺这么说,眉嫂子倒是奇了:“你家也有桃儿圆娘她们,怎得不顶事?” “桃儿和圆娘很能干,可是这个小祖宗认人呢!除了本哥和我,竟没有人能哄得住。若是在眼前也就罢了,若是不在眼前,真是立刻哭得厉害!”赵莺莺说话的时候轻轻点了点曦姐儿的小脑袋。 曦姐儿还以为是赵莺莺和她玩,瞅了瞅赵莺莺,然后抓住了她的手指,摇晃着莲藕似的手臂,咿咿呀呀笑了起来。 赵莺莺虽是抱怨着的,可是抱怨里还有一种高兴。这种事固然带来了一些麻烦,可是对于初代当爹做娘的赵莺莺和崔本,感觉又是不一样的了。对于孩子来说并不是人人都可以亲近,她知道他们是她最亲的人。一想到这个,赵莺莺和崔本就心软的不行。 第二日的时候,赵莺莺是趁着曦姐儿午睡才小心翼翼地出的门。等到大门关上,常常的出了一口气,旁边的眉嫂子已经笑了起来:“养孩子不容易罢?看你因此多了不少负担,以前何曾见你这样过!” “即便是负担,那也是高兴的。”赵莺莺整了整衣襟。 这个眉嫂子并不反对,立刻赞同道:“那也是。” 扬州始终是一个繁华的城市,虽然刚刚经过一场事儿。赵莺莺和眉嫂子午饭之后出的门,这时候正是热闹时候,到处都是做生意、耍把式的,看的人眼花缭乱! 赵莺莺因为心里惦记着家里的曦姐儿,并不胡乱逛,也就是往自己确实有需要的店铺去,定了东西让送货上门就是了。当然,有一些零碎东西够不着送货上门,她自然就是自己拿着了。 两人逛着逛着就去了牙行,赵莺莺想看看柴炭如今是什么价儿——这时候她是不会买的,刚刚经历过水灾,柴炭一类正是价格最高的时候呢!只不过天气渐渐凉了,气候算是一日一个样,很快就要到要取暖的时候的时候了。这时候用不着,也要为那时候打算,先来看看行情。 只不过才到相熟的牙行就发现牙行有好些大户人家体面奴婢的人在,赵莺莺去的时候人正走。眉嫂子好奇的心痒痒,立刻就问道:“金嫂子,方才那是哪家大户?竟是从没见过的!” 这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牙行老板娘金嫂子倚靠在柜台上笑意盈盈道:“那是知府大人府上的人!如今知府大人还没有上任,可是先一步过来安家的家人先到了。无论是打理知府官宅,还是买人做事,那都是要找牙行的。也不独是我,需要的东西多,城里好几家牙行都得了这个巧宗呢!” 金嫂子说这话的时候不乏得意,这个赵莺莺倒是懂得。人家知府大人的家仆在扬州又没有亲戚故旧,这些好生意落在谁的头上不落在谁的头上,那是有说法的!金嫂子家能做上这笔生意,未尝不是他们的本事。 为这个,眉嫂子和赵莺莺都先恭喜了一番金嫂子,然后眉嫂子才低声感叹:“这还有什么好打理的,咱们扬州知府的官宅难道还不算好?” 买人很正常,有钱的大官因为职务的关系,总有要搬家的时候,这时候总不能全部的家人都带走。遣散一部分,然后到新地方再买人,这都是常有的。但是这样大规模地整理官宅却很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