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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腊梅园转转。” 倪胭已经离开了有一会儿,温持元仍旧呆愣地立在原地,心中的震惊久久不能平复。贵妃娘娘什么意思?她只是随口说说,还是查到了什么? 温持元低头看着静静躺在掌心里的那枚扳指,半晌,他将扳指收起来,匆匆离开青檐宫,赶往躬清殿。 苏公公远远看见温持元走来,苏公公招了招手,待温持元走近,拉着他到一侧角落里,扫一眼他额头上的伤,低声询问:“静妃又召你了?” “是。已经没事了,让干爹操心了。” 苏公公点点头,他迅速巡视周围,将声音压得更低一些,说:“再忍一忍。她嚣张不了太久。” “持元记下了。”温持元忽然觉得看见了天明,紧绷太久的神经终于有所放松。 苏公公拍了拍温持元的肩膀,用正常的音量,拉着长音教育:“进去好好伺候着,且不可没规矩。” 温持元走进躬清殿,抬眼望一眼坐在长案后面读书的姬明渊。他匆匆收回视线,垂首悄声走过去,立于一侧等着吩咐。 书房中安安静静的,唯有姬明渊翻动书册的声音。 立于一侧的温持元静色的眼眸沉沉盯着姬明渊的侧脸,藏在袖中的暗器被他捏在手中。 他不能下手。 宫中十年,他亲眼见过刺客多次行刺姬明渊。虽然这里看上去再无第三人,但是姬明渊生性多疑警惕,暗卫定然藏在暗处。而且温持元明白即使姬明渊的暗卫不在周围,他也杀不了姬明渊。 他虽贵为九五之尊日理万机,偏偏武艺深不可测,满朝武将恐难有及之。 不过是呼吸间,温持元已经思虑了许多。那枚被他捏在手中的暗器已经悄然收了回去。 温持元知道自己这一生只有一次机会,他既然已经蛰伏十年,又怎么会急于一时。 · 倪胭穿着民间女子的衣裳带着麦宝儿出宫。今日刚好是民间的集市,她带着麦宝儿到集市里随处逛逛。麦宝儿自幼进宫已经很多年没有出过宫,见什么都觉得稀奇。 倪胭兴致倒是一般般 姬明渊君无戏言,竟真的让倪胭随意出宫。不过倪胭知道姬明渊这样谨慎的人一定安排了暗卫在暗处监视她。 这满朝文武的所作所为就没有谁能逃过姬明渊的眼睛。 不过倪胭也不在意暗处跟踪的人。 她带着麦宝儿逛了许久的集市,又去酒楼用了午膳。到了下午,她带着麦宝儿去了逍遥船。 逍遥船是大姬京都富家子弟玩乐的地方,沿着澜沧河,一座座精致奢华的二层画舫停在岸边。这些画舫又被称为逍遥船。其中歌姬舞女相伴,香茶美酒,亦可再有几个好友,不醉不归。 “娘娘,我们真的要去这样的地方?”麦宝儿有些犹豫。她虽然没进去逍遥船,但是也听宫里的小太监说过。她一想到船上很多找乐子的男人,还有艺伎……就有些畏惧。 倪胭没答话,迈上停靠在岸边的这些画舫中看上去最奢华的那一艘。 登船之后所有酒肉茶水随意,表演也无需再花费。不过登船需要不少的银子。守在船头的男子拦住倪胭,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询问:“知道规矩吗?” 倪胭没说话,随意将一张银票递给他。男人看见银票上的字数脸色立刻变了变,弓着身,将人进了进去。 倪胭一直走到最里面,里面正在进行一场异域歌舞表演。穿着清凉的异域美人儿随着音乐声舞动,纤细的小蛮腰扭来扭去。 姬星河坐在那里喝酒,坐在他身侧为他添酒的绝色美人是京中第一花魁。 姬星河抬头看见倪胭,桃花眼中闪过一抹讶然。他懒散笑着,道:“娘娘也到这种地方玩乐?” “漓王来得,我怎就来不得?”倪胭坐在姬星河对面的长案后盘腿而坐,自斟自酌。 姬星河感兴趣地瞧着倪胭饮酒的模样。 女子饮酒常以袖掩口,文雅淑秀。也有性子豪爽的女子如男子般大口畅饮。倪胭与这二者都不同,她虽不会如前者那般掩着口,却不失雅致;虽不会如后者那般酒洒长衫的畅饮,却不失气度风范。 到底是从军十二年的一品上将军。 姬星河笑笑,他收回视线接过花魁递过来的酒。 姬星河上次与倪胭说的话不假,姬明渊宫中妃嫔众多,他又对女色没什么兴趣,倘若姬星河跟姬明渊要一个女人,姬明渊绝对不会犹豫。但是唯独付青檐不行。因为她曾是手握大姬全部兵权的一品上将军。 没有哪个帝王不在意兵权。 姬星河太了解自己的皇兄了。 异域舞女的表演结束。 “赏!” 立在姬星河身后的小厮立刻将赏钱递给舞女,舞女惦着手中银子的分量喜笑颜开。 接下来的表演是一个江南的女子,抱着一把琵琶,糯声糯语唱尽思乡情境,轻晃的画舫外潺潺的水声为之应和。 酒过三巡,姬星河朝倪胭举杯,道:“不知娘娘究竟想做什么,但是本王劝娘娘一句。不要和皇兄作对,你赢不了。” “是吗?”倪胭淡淡笑着,“漓王与陛下可真是兄弟情深,这份亲人之情让人羡慕。” 姬星河那双桃花眼中染上几分旖色的微醺。 “自古以来,皇宫是最不安全的地方。”姬星河眉宇之间难得多了几分正色,“借着这酒,本王忽然想与娘娘说些故事。” 小厮起身,将舱内杂人带走。倪胭让麦宝儿也跟着一并退下,舱内只有倪胭和姬星河。 “当初景县皇后为了扶植自己的儿子,毒死了我和皇兄的母妃。那一年,我和皇兄七岁。” 倪胭想了想,说:“如果我记得没错,景献皇后第二年就病故了。” 姬星河嗤笑了一声,道:“病故?不,她是被皇兄一刀一刀刺死的。一共一百零八刀。皇兄下手,我嫌脏,在外面守门。” 姬星河轻描淡写像说两个八岁孩童的笑话。 “皇兄三度被废,结果呢?所有反对他的人都死光了。大姬皇势衰弱逐渐走向下坡路,皇兄登基之时诸国虎视眈眈,狂言一年内灭姬。”姬星河略带着骄傲地笑着,“十二年后,就连最强盛的姚国也签了休战的盟书。” “你说完了?”倪胭脸上表情淡淡。她不否认姬明渊的帝王之才,但是她不喜欢听一个弟弟对兄长的滔滔崇拜之情。 姬星河脸上的正色散去,桃花眼中再次染上风流。他摊开双臂,红色的宽袖垂下来,玩世不恭:“娘娘若是想玩,星河陪你逍遥快活。只要你不打兵权的主意,不动这大姬江山的半寸山河。” 倪胭饮了一口酒,漫不经心地问:“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姬明渊的意思?” 姬星河起身,走到倪胭身侧,他弯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