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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怀里的娇软身子触觉那么明显,引发了某种冲动。 厉决皱眉,有些慌乱地想要向后退。 倪胭却紧紧环抱着他的腰,她妩媚开口:“傻孩子,你昨天回来就应该用力地吻我、要我。” 厉决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才闷声说:“你没准。” “小傻子……”倪胭笑着侧过脸,眼尾嘴角都是笑。 “你准了吗?”厉决问。 倪胭笑出声来。 “准了是不是?”厉决皱着眉又问了一遍,眼神有一丝小孩子的别扭。 倪胭转过头来重新望进他漆黑明亮的眼睛,笑着说:“不准啊,你走开啊。” “你说谎!”厉决的声音越发沉闷,舌头下面像含了一块小石头。 倪胭收起玩笑的模样,正视着厉决的眼睛,开口:“你要你说你爱我。” 厉决想了一下,才说:“我爱你。” 他话音刚落,倪胭掌心里,厉决的第六颗星便亮了起来。 “真是好孩子。”倪胭勾住厉决的脖子,踮起脚主动去吻他。 厉决却忽然别开脸躲开,他皱着眉捏住倪胭的下巴,严肃地说:“别叫我孩子,我是你男人!” 他将倪胭推到身后的梧桐树干上,狂热地吻她,去撕她身上的衣服。 倪胭去拉他的手,喘息着说:“别,这里可不是好地方……” 厉决胸口起伏,眼中赤红一片。 一千个日日夜夜,他早已肖想她千千万万遍。 可是她说这里不行,他只能停下来。 倪胭靠在厉决的肩上,她目光不经意一扫,看见花笠匆匆寻来的身影。 倪胭轻缓地眨了下眼睛,嘴角勾起狡猾的笑,她在厉决的怀里仰起头来望着他,媚眼如丝:“树上似乎是个不错的地方。” 厉决抱着倪胭一跃而起,到了梧桐树枝杈间。茂密的枝叶晃动,掉落碧绿的梧桐叶,随之一起纷纷扬扬落下的还有倪胭的衣服。 远处寻来的花笠脚步僵在那里。他眼睁睁看着倪胭的衣裙和梧桐叶一起飘落。花笠不敢抬头,不敢去看斑驳叶影间交缠的身影。 “因为你是机器人,所以你不懂爱。”——云莎莎的话轻飘飘地钻进花笠的耳朵里,又在他想心里重重落下,沉甸甸的。 爱? 对于他来说,爱是上亿条编码组成的程序。 因为他的喜怒哀乐是由代码组成,所以就不是喜怒哀乐了吗? 花笠扯起嘴角,笑了起来。 他木讷地转身,踩着铺满地的落叶一步步离开。 反正他是机器人,既然所有人都说机器人不懂爱,那就是了。 可是大脑中飞速运转的程序输出的报告结果却告诉他,他大脑中“爱”这种数据正在不断增加。 正如,倪胭掌心里他的星图中亮起的第六颗星。 · 厉准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周围的人后知后觉地发现似乎很久都没有见他笑过。 他立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有些出神。在他身侧的桌子上,厚厚的摊开。他在上面密密麻麻标准了些小字,有些内容是他打算下一次四国会议时重新商定的。 他应该全神贯注地思考重新修订的问题,可是他的心根本静不下来。 云莎莎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将桌子上已经凉了的茶换上一壶热的。她如今怀孕将近八个月,肚子很大,行动不是很方便。她自己又格外宝贵肚子里的小家伙,走路的时候,越发轻慢。 “莎莎。”厉准转过身来。 “没有吵到你吧?我只是想给你换一壶茶。”云莎莎动作很缓慢地转过身。 厉准大步走过去,从她手里将那壶已经凉了的茶拿过来放在一旁,扶着她到一边的沙发里坐下。他说:“不用你做这些。” “我不觉得累,反而很喜欢为你多做一点事情。”云莎莎低着头,双手覆在腹部,眸色黯淡下去,“医生都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就会做手术。以后……对他好一点。” 云莎莎搭在腹部的手轻轻颤了一下。 厉准握住云莎莎的手,沉声说:“莎莎,是我对不起你。” 云莎莎立刻扯起嘴角甜甜地笑了起来,说:“我代表的是曜南帝国,这是我的使命,你怎么能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推呢?倒是我要跟你说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日后要你一个人照顾我们的孩子……” 她不想告诉他她有多怕死她又是多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她更不想告诉他她之所以毅然选择成为祀者只是为了他,为了他的理想和事业。 就算云莎莎努力笑得灿烂,可是眼泪还是一瞬间落了下来,落在厉准的手背上。 “莎莎……” 厉准合上眼,忍下眼中的湿意。 纵使再铁骨铮铮的厉准,也忍不住心疼。 为了维护,为了消灭死心不改的暗灵党,为了整个世界能够和平发展,必须有人要牺牲。 厉准多希望牺牲的那个人是他。 每一百年便会有四个人牺牲,偏偏这一次牺牲的四个人中两个人是他最亲的人。 云莎莎剖腹产生下一个可爱的女儿。刚出生的婴儿总是又小又皱皱巴巴,更何况这个孩子不足月,更是小小的一丁点。 厉准愣是没敢伸手去抱他的女儿,生怕一个不小心弄坏了这么小的小东西。 云莎莎倒是想抱一抱自己的女儿,可是她没有力气,抬不起胳膊。 因为不足月的关系,小婴儿一天中绝大多数时间都住在隔离罩中,云莎莎便一直守着玻璃罩,根本不舍得离开。她甚至连睡觉都不舍得,因为她时间有限,少看一眼,那就真的是少一眼。 她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和女儿相处。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距离祭护日也不剩几天。 整个城堡中的氛围也变得更加压抑了些。 倪胭也不知道厉准是怎么对厉决说的,那次厉准将厉决叫到书房谈了一整天的话,其中伴随着争执。而当厉决从厉准的书房中走出来后,明显已经同意了祀者的身份。 他竟然又像小时候那样越来越依赖倪胭,就连切牛排这样的事情也让倪胭帮他做。他恨不得不眠不休,一直看着倪胭。 他时间不多,他舍不得。 倪胭都知道,可是她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祀者的事情。厉决的性格自然更不会主动提起。 厉决被厉准叫到书房,倪胭难得一个人在小花园里闲坐。 “你真的舍得他去送死?”花笠挑拣着桌子上的甜品,选了一个彩色的糕点塞进嘴里。 “他的事情不用我来管。”倪胭慢悠悠地说。 “如果你不同意,他一定会听你的。”花笠忽然想到了什么,耍帅一样眨了下眼,“难道你是希望他死了,好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