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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还是王府。 陆淼淼抿唇思虑片刻,既已经开了头,干脆让戏更大点。 “王府吧。” 有人在议论,但亦有少数人“有心人”一直关注着陆淼淼的动静,见陆淼淼和纪宁登上了马车,忙不迭的跟了上去,便是侍卫开道,也是忙乱了好一会,马车才开始行驶。 外面的喧闹声一直不停传入车厢,纪宁掀开半帘看着外面的人头涌动,不停的有人得到消息往这边赶来,纪宁看了片刻就放下了车帘,回头看着陆淼淼,凤眸里是潋滟的笑意。 声音微沉,醇厚又清润,带着丝丝缱眷笑意。 “今日过后,为夫就全仰仗夫人了。” 虽面上镇静,但心里到底是不安的,此时还噗通噗通的乱蹦呢,听到纪宁这话,陆淼淼嗔了他一眼,却又想到一事。 “纪湛那边怎么解释呢?” 陆淼淼可没忘记纪湛刚才那张震惊到不可思议的小脸。 纪宁全无兄弟爱,毫不犹豫道:“不用管他。” 陆淼淼无语的白了他一眼,开始想怎么和纪湛解释。 马车径直进了陆王府,身后跟着的那些“有心人”大骇,联想着几日种种,连滚带爬的回去回复各自的主子了。 ………… 云橙很快就将人带回了王府,其他人现在花厅等着,陆淼淼最先见的是纪湛。 纪湛这个可怜孩子,进来时,还是一脸的茫然,眸色怔然的看了陆淼淼半响,又扭头去看自家大哥,当看到自家大哥懒懒喝茶神色悠悠没有半分忐忑的时候,小脾气上来了。 悲愤道:“大哥你不跟我解释一下吗?” 纪宁诧异挑眉,“解释什么?” 看到纪宁坦然的双眸,他,他是完全没有想过跟自己说一声吗?! 纪湛又惊又气,鼓着眼睛看着纪宁,胸脯不停起伏。 陆淼淼一直在旁边看着纪湛,两兄弟生的都好,纪湛现在亦是身姿悠长星眉朗目,说实话,是一点儿小时候的影子都没有了,陆淼淼看着他,只觉陌生。然而现在他被纪宁气得脸都鼓起来了,包子脸一出,倒隐隐看到了小时候的样子。 笑着伸手。 “来,坐到我这边来。” 纪湛一怔,眨了眨眼睛,脸唰的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陆淼淼,一时竟未行动。陆淼淼对纪湛来说,毫不犹豫是极为特殊的,她是纪湛幼时见到的第一个外人,也是因为她,才从幼时扭曲的环境走了出来。 纪湛无法想象,如果没有陆淼淼,大哥当然也没有大义灭亲的话,那样环境下长大的自己,会变成何种模样。 纪宁:“愣着干什么?” 纪宁的声音让纪湛从回忆中醒来,抬眼就见纪宁凤眸微凉,下意识地向陆淼淼走去,局促的坐在了陆淼淼旁边,陆淼淼扭头瞪纪宁,“你凶他做什么?”纪湛呼吸都屏住了,嫂子在说大哥? 身子都紧绷了,深怕纪宁发火。 嫂子这般瘦,大哥抬手就拍墙上去了吧? 谁知纪宁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 纪湛:“……?!” 陆淼淼回头看纪湛,温声道:“当年事出有因,连累你难过一场,这些年,你过的好吗?”当初从纪家死遁时,最对不起的,确实是纪湛。纪湛说不难过是假的,可他现在已经长大了,平心而论,如果自己是嫂子,当时也是恨不得马上飞出纪家的。 那个家太扭曲,正常人都呆不下去的。 笑了笑,“一切都好。” 本想接着再说的,却忽然一顿,瞅了瞅纪宁,想着刚才的一切,有些依赖的看着纪宁,委屈道:“就是大哥太凶了……” 陆淼淼纪宁眼睛同时一瞪。 “你这个小兔崽子……嘶!” 纪宁话才骂一半就被陆淼淼的二指禅掐上了腰间的软肉,毫不犹豫的一拧,纪宁疼得直皱眉,又不敢朝陆淼淼发火,还舔着脸笑去哄陆淼淼。 纪湛在一旁目瞪口呆。 然后眼睛发亮的看着陆淼淼。 以后嫂子就是自己的祖宗! 纪湛在里面呆了小半个时辰才从花厅出来,心结已经没了,但眼睛还有些红,守在门口的云橙撇了他一眼,见他好似哭过的样子,大男人哭什么哭?扭头,不看纪湛。 纪湛看到门边的云橙,脚步一顿。 见到了陆淼淼,自然也知道云橙就是当年那个憨憨但力大无比的丫头了。当年云橙就生得好看,只因不会说话心智有缺,少了灵气。如今她已经长成明艳少女,明眸皓齿,亭亭玉立。 看着云橙姣好的侧颜,纪湛不知为何,脸又红了起来。 旧人见面,打个招呼不算唐突吧?心头小鹿乱跳,又自我打气了一会,弯身像云橙作了一揖。 “云姑娘好。” 云橙不大喜欢纪湛,纪家的事情她也记得,小胖墩欺负自己好多次,现在长大了,胖是不胖了,脸也生得不错,怎么性子软得跟娘们儿似的?听到声音,不耐回头。 纪湛刚起身就看到云橙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脑子里不仅有她今天轻描淡写就把刀插进地板的画面,还有小时候她把自己当沙发丢来丢去的画面。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迅速转身跑了。 云橙莫名其妙看着纪湛急速奔跑的背影,眉头皱得老深,喊道:“你有毛病阿!”纪湛很明显听到了,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个脸着地,然后直接蹦着从云橙的视线消失。 云橙:“……” ………… 见过了纪湛后,陆淼淼不带停歇的又见了谢长青,谢长青是一脸愧疚的进来的,道:“淼淼,我是不是坏你的事了?” 陆淼淼在和纪湛说话的时候,谢长青已经回过神来。 刚才自己太过诧异,竟然把陆淼淼藏了多年的秘密给脱口而出了,虽然刚才陆淼淼亲口承认了,神色看着也没什么勉强的样子,但谢长青还是自责不已,不停的怪自己,若非自己大意,也不会出这桩事情了。 陆淼淼摇头。 “坐。” 等谢长青入座后,才又道:“这事我本来也没想瞒多久,再有,是我自己忘记告诉你们了,我应该早些告诉你都是我写的。” 谢长青仔细看陆淼淼的眉眼,确定她眸中没有半分勉强的时候,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就是满满的敬佩。这些日子在京城,谢长青虽然看闭门不出,但关于的所有事情,谢长青知道的一清二楚。 谢家有书房,谢长青已经主事,自然知道这本书意味着什么。 就是因为它劲头太足,将来必然成为经典,所以才会如临大敌。 它会分散的神坛的地位。 然而,今天发现这两本书都是陆淼淼写的时候,除了佩服,是再想不到任何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