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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确是你皇兄,但也只是曾经。” 寻玉:“曾经!” 李承清道:“是!自从母妃怀你之时,监天钦便说你是煞星转世,克母防父。” 寻玉惊诧道:“那我命这么硬吗?这都没事儿?” 李承清冷眼瞥他:“你是无事,可母妃却在生你之时,血崩而死。玄渝,你用脑袋想一想就该知道,其实无人想接你回宫。” 寻玉震惊了,险些从位子上滑下去,他大叫道:“怎么会是这样?为啥我的命运这么坎坷?我用十二指肠想,我也不知道啊!那……那……那你接我回去干啥?跟你抢皇位吗?” 李承清嗤笑,“抢皇位?就你这样?” “……”寻玉苦笑,摆了摆手道:“你说对了,我还想多活两年,我求求你了,你把我当根废材放了吧。” 李承清唇角勾了勾,寻玉还未看清他是不是在笑,就听李承清问他,“你在清心观的名字叫寻玉?” 寻玉抚掌,点头,道:“不错!很好的名字是不是?寻玉,寻玉,如今你来寻我,可见我就是那块玉啊!” 李承清忍不住莞尔,伸手重重一拍寻玉的脑袋,道:“你还真是不要脸。” “…………”寻玉道:“喂!” 寻玉敢摸着胸口打包票,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像李承清这种手黑心黑,蛮不讲理的富贵傻狗。可是还是不敢惹。 为了养家糊口,吃点软饭怎么了?香! 第3章 突然开心(3) 下了山后就坐不得这种轿撵了,李承清这个人很能体恤手下的辛苦,让人找来了一辆马车来。 寻玉背着手,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神叨叨的在马车边遛了一圈,他啧啧称奇道:“喂,李承清,你说说你,好歹也是太子吧?怎的坐这种小家子气的马车?说出去多丢你们东宫的脸啊?” 他上手掀开车帘,探着脑袋往里头望:“啧啧啧,里面可真黑啊,连条貂皮毯子都没有,我不信你能坐得习惯,你肯定是故意作弄我的,你这人真是坏了心肠……啊!” 李承清二话不说,从后面一脚将寻玉踹了进去,他横眉冷笑道:“不拴着你的狗爪子,让你在后面跑就不错了,挑三拣四,什么怪毛病!” 寻玉被李承清踹中了屁股,他跟条菜青虫似的,双手捂住屁股,在马车里匍匐前进,嘴里念道:“救命呀,打人啦!李承清不要脸啦,他踹人家屁股啦!” 左右的侍卫都是见惯大风大浪的,眼下一见寻玉如此,皆是一脸的惨不忍睹。 一位穿着黑色劲装的少年牵马走上前来,对着李承清拱手道:“主子,前方探子已经打探过来,距离这里二十里路,有处驿站可以歇脚。” 寻玉一听,赶忙凑过来,探着脑袋,惊悚道:“驿站?你们想在那里歇脚?你们是想死吗?那里除了棺材和死人,连个屁大点的床都没有!歇脚?咱们是躺棺材里吗?” 那黑衣少年拧眉,手里的长剑“嗖”的一声,露出半截雪亮的刀锋,他道:“大胆!你在胡说些什么?” 寻玉吞了口吐沫,撇了撇嘴,嘟囔道:“本……本来就是嘛,驿站就是放死人的地方啊,我又没有说错,你凶我做什么?呐,就是李承清想睡棺材,我还不想呢!要睡让他去睡好了!” “你!” 李承清握住少年的手腕,轻斥道:“扶风!” 被唤作扶风的黑衣少年立马停住了手,他面容俊秀,通身透着一股子冷肃,穿着一身玄色劲装,袖口处十分狭窄,用同色的布带紧紧扎住。 寻玉这人向来嘴贱,一听说这少年叫扶风,立马来劲儿了,他摇头晃脑道:“扶风,扶风,弱柳扶风。就你还叫扶风,你怎么不叫扶墙呢?” 扶风一听,脸色越发阴沉下来,他本就生得冷厉,眼下更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李承清淡淡道:“扶风,玄渝是我弟弟,你让着他些。” 寻玉立马道:“对啊,你听见没?我是李承清的弟弟,你得让着我,敬着我,以后不许没大没小的,没有规矩!” 扶风没吭声,却听李承清道:“扶风,玄渝是我弟弟,你别把他打死就成。” 他伸手一指不远处的小树林,接着道:“拖到那里打,什么时候把他打服帖了,什么时候再赶路。” “…………”寻玉嚷道:“你们想对我做什么?我今年才十六岁,还是个孩子!你们要是对我下毒手,你们一定会死无全尸,下了地狱要被阎罗王勾了舌头,砍断双手,永世投不了胎的!” 扶风听不下去,作势又要拔剑,寻玉赶忙往马车里一缩,死活不出来了。 李承清冷眼瞥了寻玉一眼,这才低声吩咐了扶风几句。 扶风应是,这才抱拳下去了。他一走,寻玉立马探出头来,他愁容满面道:“李承清,我真的不想睡在棺材里。能不能不去驿站啊?算我求求你了,成不成?” 李承清皱眉,道:“谁跟你说去驿站要睡在棺材里的?” 寻玉道:“我师弟啊,他经常背着住持下山的!今天跟小翠好,明天跟小红好。还跟我说以后出门路过驿站,千万别进去,里面都是棺材和死人!李承清,我怕。” 李承清眉头皱得更深了,淡淡道:“那是义庄,不是驿站。” 寻玉恍然大悟,随即大声骂道:“寻沅这个乌龟王八羔子,居然敢骗老子!看我不把他打成龟孙子!” 顿了顿,他气呼呼道:“我师弟寻沅呢?你将他藏哪儿了?赶紧弄出来,我把他打死了,烤猪肉给你们吃!” 李承清没空搭理他,自顾自的上了马车。这马车只是寻常马车,丹青色的帆布,里面陈设也十分简单。 寻玉往角落了挪了挪,不满道:“你就不能出去骑马吗?这么小的地儿,我都伸不开腿了!” 李承清不知从哪变出来一把剑,他亮了亮长剑,淡淡道:“现在伸得开么?” “伸得开,伸得开。”寻玉将两腿蜷缩起来,双手环膝,下巴抵在膝盖上,作出一副安分守己的姿势。 须臾,寻玉又开了口,道:“哎,李承清,长安好玩吗?皇宫大不大?有什么好吃的没有?那个豌豆黄有没有?” 李承清自动忽略了前三个问题,他找了个惬意的姿势坐好,马车缓缓的往前行驶。 他简明扼要,就一个字:“有。” 寻玉满脸欣喜道:“那你能买给我吃吗?我长这么大,从没有下过山!我听山上的师弟们说,长安的豌豆黄最好吃了!” 李承清嗤笑,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他模样生得好看,通身一股子贵气,穿得是绫罗绸缎,戴得是紫金宝冠,腰间还配着大红色的丝條穗子,右面还系了一块羊脂白玉。 若是旁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