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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你能如此想,最好不过!家和万事兴!我也不希望府上整日里乌烟瘴气!库房那支惠妃娘娘赏赐的人参,回头让丫鬟给你炖上。” “身子不好,就好好休息调养,你妹妹的事,你大可放心,稍后,就让府上丫鬟接她进府。”索尔和大手一挥,准了乌林株进府。 第十五章 送药 侧福晋无力的笑了笑,算是对索尔和的回应。 索尔和趁热打铁道,“你也莫要怪卿儿,那个孩子,方才挨了三十棍子,也算是对她的惩罚了。” “毕竟是无人教导,为人难免有些难以接近……” “老爷,贱妾确是善妒,但是经此一难,也算是明白了,人呐,生前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死后只睡一人地就得了。”侧福晋打断索尔和的话。 “贱妾也不想管那么多了,贱妾若不是要帮老爷掌管府邸一些繁琐事宜,贱妾也想随姐姐而去了。”侧福晋看向竹林方向,眼中满是向往,“每日念经,问佛,也是一种福气!” 索尔和缓缓起身,抚了抚有一丝褶皱的衣衫,随口道,“那些烦神之事就不要再想了,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一些公事需要处理。” 言罢,转身离去,从背影来看,仿佛又恢复了平日里那个精神抖擞的索大人。 家宅安宁,又能让卿儿留在府中,这件事能够解决,对于索尔和来言,还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 每次在府中,看到卿儿的背影,就像看到了当年的李夏一般。 让他感觉,李夏从未离开,李夏并没有消失在他的心中。 她的女儿,他会当做自己的女儿一般,总有一日,她会叫他阿玛,她的孩子,会叫李夏外婆,叫他外公。他和李夏,还是紧紧的捆绑在一起的。 而此时的李棠卿,早已醒来,浣枫正在为她上药。 她坐在床上,浣枫正用沾着麻油的棉花浸湿她的亵衣。 李棠卿面相床内,低着头,任由浣枫不停的埋怨着她,“姐姐就该上完药再睡觉的,如今可好了,衣衫全部粘上面了。” 她边说边小心翼翼的将被麻油浸透的衣衫轻轻的往下拉。 在看到李棠卿白皙的肌肤上片片青紫的痕迹时,心疼的往伤口上呼着风。 李棠卿忍受着后背撕扯般火辣辣的疼,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方才,躺在床上,并不是在休息,而是昏了过去。 她只是怕浣枫害怕,怕她将此事告知哥哥。如若哥哥知晓此事,必定不计后果闯进府中讲她带走,那她这三十棍子就白白挨了。 她只有处理好在她昏迷之后所发生的事后,才能不再强撑,放心昏过去。 这个亏,她不会就这样白白受了!她才进府没几日,没想到,就和侧福晋斗了个两败俱伤。 当年那个毫无心机,只知道打打杀杀,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的侧福晋,这些年,愈加狠毒了。 “姐姐,你忍着点,我要帮你上药了。”浣枫将衣衫剥下之后,用纱布小心的将李棠卿后背的血丝和麻油擦拭干净,轻声道。 李棠卿没有回答,只是咬紧了牙关。没有等到意料中的疼痛,却是听到了浣枫的一声大喝。 “什么人!”浣枫突然冲了出去。 李棠卿忙将放在旁边的衣衫扯过来裹在了身上。 浣枫几步走到门外打开门,只见门口站着的是踌躇不敢上前的木枝。 “你?”浣枫疑惑的问道。 木枝似乎是吓了一跳,抬头看了一眼浣枫,又将头垂下。 她的手上,拿着一个瓷质的药瓶,平时揉搓着衣角的双手,习惯性的揉搓着药瓶。 浣枫在看见木枝手上的物件后,更加疑惑,“你是来给姐姐送药的?” 这个木枝,是侧福晋房中的人,所以,这是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吗?她认为姐姐就如此好哄骗? 再回想到,当时由木枝传来的那句“打死有赏”的吩咐,浣枫便十分的厌恶面前的木枝。 她冷冷的道,“你走吧,别在这猫哭耗子了,谁知道你的药是不是毒药!” 木枝闻言双手更加紧张的揉搓着光滑的瓷瓶,焦急的解释道,“不,不,是,这样的。” 浣枫担心着房中的李棠卿,心中焦急,没有耐心听她如此结巴下去。未等她将话说完,打断她道,“我家姐姐还不至于穷到用不起金疮药!” 言罢,转身进房,将门迅速关上,生怕门外的冷风吹进屋内。 木枝抬头看着紧闭的房门,再次紧张的揉搓了几下瓷瓶。 她对着空无一人的门外慢吞吞的解释道,“不是这样的,这些是我省下来没舍得用的。” “虽然它不值多少钱,但是,用完后,能让伤口没有烧灼感。” 木枝自言自语过后,抿抿唇,垂下了头,慢慢转身走远,似乎还想回头,却又不敢,犹豫了几次,才走远。 李棠卿裹着衣衫,询问的看着回房的浣枫。浣枫才进屋,就解释道:“侧福晋房中的木枝,来给姐姐送药,我看她不怀好意,就打发走了。” 她看了一眼李棠卿,心气难平的接着道:“那侧福晋房中的人,送的药能用吗?她那么恶毒,指不定在里面下了什么毒药呢!” 李棠卿疑惑的蹙了蹙眉,转身让浣枫继续为她上药。 这个木枝…… 总是给她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她当年在府上之时,不记得府中有这样的一名丫头。 应该是在她离开之后进府的。 而且这个木枝在府中就像是一个另类。 她想到此处,眉心紧皱。算了,一个丫鬟,应该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威胁,她现在首要应对的,就是侧福晋。 还有怎样取得索尔和的信任,本想趁这几日,去他书房查看一番。 只是她如今的身体,此事怕是要往后拖一拖了。 李棠卿面不改色的任由后背药粉带来的灼伤刺痛,本是习武之人,这点皮外伤本就不值一提。 只是这个内伤,需要她调养一番。最近这段时日,还是在房中待着,免得侧福晋再寻机报复…… 好多事,往往计划赶不上变化,树欲静而风不止。 日头才偏西,一辆马车缓缓的驶进了索尔和府邸。 车中坐着的,是侧福晋的妹妹,乌林株。 只见她端庄的坐在马车内,四十左右的年龄,干净整洁的旗装,让她显得很是清爽。 上身披着厚厚的马甲,高高的髋骨,和深陷的眼窝,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不好相遇。 她家中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世代经商。姐姐嫁给官家之时,她就说过,官家的福晋不好做。 她们家在当时,算是高攀了索大人。 如今看来倒不如找一个门当户对的,日子来的轻松。 姐姐今日派人接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