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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腰身,半响待心情平复后,缓缓开口,“我知道,可是我有责任为夏家村枉死的人报酬血恨! 当年我被围困在大火中,尤记得烟雾中弥漫着肉体烧焦的味道,我以为,我会和他们一样,化作烟尘,可是我不甘心,我心里有太多的仇,太多的恨! 当我看到哥哥冒着大火冲进来救我的那一刻,我知道,我这辈子,都逃不过仇恨的枷锁!多年来,我甘愿画地为牢,为自己,也为枉死的人服刑……” “卿儿!”大阿哥打断李棠卿的话。 他的心很痛。 尤其是她的那句“服刑”让他感觉心疼的像撕裂一般。 能做的,也只有抱紧她,让她感受到他的温暖,此生不相负。 “你为何没有早一点告诉我,能做出灭村之事,手中权力不会低了,你孤身一人如何对抗得了?”大阿哥细思极恐,这个人很有可能在他的身边。 此事朝廷没有得到一点风声,寻常官员绝没有这样的手段。 “告诉你,只不过是多一人置身于危险之中罢了!我和哥哥越查越深入,也知道,此人的权势地位不会低了,所以,我和哥哥早已做好了同归于尽的打算!”李棠卿伏在大阿哥心口,缓缓的叙述血腥的场面。 “砰!”就在二人相依相偎的时候,卧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大阿哥反手将李棠卿抱起来,放于身后。 霍郑沉着冰寒的面色,毫无感情的来到大阿哥床边。 “把人交出来!”霍郑对大阿哥说道。 “霍郑,你我二人有患难之情,我才会委托你照顾卿儿,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大阿哥将李棠卿护在身后,不满的问道。 当年他经常梦魇,年少时害怕,总会在梦魇之后偷偷跑出府,有一次在后山结识了霍郑。 他被关进宗人府,第一时间就拜托了霍郑保李棠卿平安,只是,没想到霍郑会这般破釜沉舟护李棠卿,也不枉他们儿时情谊一场。 霍郑如今的举动,他却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你当时只说,她和索尔和案件有牵扯,没说她就是江湖上顶,顶大名的‘鬼魅’!”霍郑一字一顿的说道。 大阿哥也是一惊。 “鬼魅”他也听说过,朝廷不止一次悬赏二人,最近几年鬼魅陡然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朝廷也是查无可查。 “霍郑,你可查清楚了?”大阿哥沉声问道。 “不必查了!”李棠卿从大阿哥身后出来,下了床,遍布全身的气势令人生寒,“说,他呢?” “鬼魅”的身份知道的人早就见了阎王,霍郑从何处查的? 只有裴谦元出事了,她的身份才会彻底暴露。 “你承认你是‘鬼魅’?”霍郑问道,对于面前柔弱的女子,霍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做好了备战状态。 “呵呵,”李棠卿笑容妩媚,“我问你他呢?” “卿儿!”大阿哥艰难的从床上下来,高声呼唤。 “你闭嘴!”李棠卿头也未的呵斥。 这样的李棠卿是大阿哥从未见过的,全身阴寒的气息令人难以接近,就像一块寒冰,还未走近便已感觉到刺骨的寒凉。 “我问你,他人呢?”李棠卿紧盯着霍郑继续问道,每一个字都仿佛在强压着心中嗜杀的念头。 “你别忘了,这里是大理寺,还容不得你如此嚣张!来人!”霍郑对门外高声吩咐。 “霍郑,”大阿哥焦急的喊住霍郑,“你说过替我保她的!” “我答应替你保的是穆青,不是现在的李棠卿,‘鬼魅’中的一人!大阿哥,她是朝廷缉拿多年的杀人犯,惯用的手段便是屠门!我以前也怀疑过是她所为,却被她的假象所骗,如今别说我了,就算是你,也保不住她!”霍郑对大阿哥说道。 “如果我非要保她呢?”大阿哥执起李棠卿的手,将她护在身后,对着霍郑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似誓言一般。 门外的守卫已经将这处卧房紧紧包围。 霍郑来之前便已经做好了准备,守卫之多似倾巢而出,小小的卧房,鸟雀难逃。 第二百六十六章 重情 “胤?,念在你我二人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告诉你,这个女人,不能保!多年来‘鬼魅’犯的都是灭门的案子,老弱妇孺,无一幸免,你待在如此恶毒的女人身边,早晚会被她给害死!”话虽然是对大阿哥说的,霍郑的双眸却紧盯着李棠卿。 “不管她做过什么,我既然认定了她,便会和她一力承担,绝不会丢下她一人!”大阿哥说道,心中坚定的信念,不可撼动。 “这是发生啥事了,怎么那么多人啊!”杜仲推门而入,满脸疑惑。 杜仲眼见三人对持的场景时,看了一眼眉头紧皱的大阿哥,扫了一眼沉着脸的霍郑,又偷瞄了一眼冷面寒霜的李棠卿,尴尬一笑。 李棠卿见杜仲走进来,眼前一亮。 “哎,丫头,你做什么?”杜仲一声惊呼,李棠卿陡然出现在他的身后,双手卡住他的咽喉。 “李棠卿!”霍郑急了,“你想做什么?今日你是逃不掉的!”霍郑上前一步逼近李棠卿警告道。 “告诉我,他在哪?”这一声,近乎咆哮,手上力道加大一分,杜仲喉咙发出蜂鸣声。 “本官还是低估了你,高看了你和这老东西之间的情谊!”霍郑冷嗤一声。 “是么?相反,我倒是低估了他在你心中的地位,口口声声说着不相认,却还是如此惦念,真是滑稽!”李棠卿讥讽。 “人在后院。”霍郑不想在和她纠缠,简单的报了位置之后,便让手下的人让开了一条路。 李棠卿挟持杜仲,往后院走去,身后一群人紧跟不舍。 后院残破,能够遮风挡雨的只有一间耳房,耳房大门紧闭,门口只有一个守卫当值。 “开门!”尾随而来的霍郑冷声吩咐。 守卫连忙将残破的房门打开,大门洞开,门内摆放着一张床,床上盖着白布。 一眼看去,便知房内停着的是尸体。 “人呢?”李棠卿谨慎的质问霍郑。 “床上躺着的便是,他在宫里行刺被皇上送到了这里,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尸体了。”霍郑如实回答。 “你说什么?”李棠卿仿若没听清。 “他来的时候便已经是尸体了!”霍郑重复一遍。 “不可能!!!”李棠卿怒吼,“哥哥好好的怎么会……” “你不信的话,可以自己进去看!”霍郑打断了李棠卿的话。 “卿儿,我去看,你在门外等着!”一直跟随在李棠卿身边的大阿哥说道。 “好,小心。”李棠卿点点头。 大阿哥扫了一眼霍郑,独自一人走进房内,打开白布,入目便是裴谦元苍白的脸和脸上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