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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这种情况。”余栗子微微摇头,“你没发觉,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你已经决定好的事情吗?你从来不会询问我的意见我的感受,有的只是通知与命令,感觉任何事情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我只需要乖乖听你的话就好了。” 丁斯远沉下眼眸,“可你并没有听我的话,要不然你也不会这么操劳忙碌。” “如果我肯听你的话,那我早就在二十七岁时嫁给了你,到三十岁的时候辞去一切职务,回家安心生孩子,以后就全心全意地做优雅端庄的丁太太。”余栗子顺了下垂在耳边的一缕头发,“这是你给我计划好的人生,是不是?” 丁斯远皱眉,“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做我的女人,只要安心地呆在我身边就好,为什么要四处奔波劳累?我是为了你好。” 余栗子稍抬头看向幽蓝夜空中的那一轮初秋月,轻轻呼出口气,“跟你在一起,我一眼就看见了我的人生尽头,这让我觉得很可怕。” 她眼睑一颤,咬了咬唇,接着说:“不过更可怕的是,我觉得我越来越像你了。” 丁斯远眉间折痕更深,“什么意思?” 余栗子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丁斯远,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间全都给了你,我喜欢的东西,你瞧不上,你不喜欢,所以我必须得迁就你。你安排好我的生活,你希望我紧跟着你的生活习惯与节奏,慢慢地,你制造了一个翻版的自己。” 丁斯远默然许久,“你不喜欢,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每次你都回我一句,我是为了你好。而且,你也从来不会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余栗子苦笑一声,“你永远都不会注意到我每天的喜怒哀乐。在我跟你说分手的时候,你只想到被女人甩是件很丢脸的事,因而我只看得到你在生气,你根本就不关心我为什么会觉得不开心。” 丁斯远嘴唇抿得紧紧的,目光森然寂静。 余栗子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所以终归到底,丁斯远,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只爱你自己。” 丁斯远眼睛微眯,启唇欲说话:“栗子……” 余栗子抢着先说了,“我说这些不是在责怪你,当然也不是为了说明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究竟是谁对谁错。其实我们都没有错,你有你的想法,你有你的行事习惯,我也有我想要追求的东西。只能说,我们不太合适。总之,复合这种话以后别说了,好聚好散吧。” 这一番话说完后,她就转身走了。而躲在围栏外的郝不同见状,便放心地也走了。 安静月季花枝旁,丁斯远握紧手掌站在原地,看着余栗子穿过花园,出了大门,开车离去。他的脑子被她的话砸得晕晕乎乎的,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思考了。 他承认,余栗子说的大部分话,他都无法反驳。 可只有一句,他死都不认同。 她居然说,他不爱她。 …… 余栗子一回到家就换下了裙装,护肘护膝头盔手套齐上阵,跨上哈雷在夜里疾奔。可她心胸中的闷重感却放肆得愈来愈厉害。 她与丁斯远的爱情,在去年二月份被她的一句话终结了。她不是圣人,她花了好久才下定决心结束这段八年的感情,也用了好久才从这段失败的漫长初恋中走出来。 刚分手时的深切痛楚在经历了一叠叠日月的冲洗,原本都淡化得几乎要不见了。可一见到这个男人,她还是会觉得很难过。 余栗子不断加速,照例去了较为空旷僻静的北郊城外。 宏伟北吊桥上高杆路灯将宽阔长道照得通明,桥上车流稀少,时不时地会经过一两辆车。 她踩档,换到最高档位六档,扭动加速车把,狂飙到一百二十迈。车身发颤,速度仍在急剧往上加。 忽然身后传来一连串响亮的鸣笛声,紧接着一辆黑色摩托似龙卷风般从她旁边一闪而过,但很快就降下速度与她并行。摩托主人拼命地冲她扬手示意她快点停下来,似乎还在大声喊着什么。 但由于速度太快风声太大,再加上头盔的遮挡,余栗子一点都听不清话。 可车子并行,本就是十分危险的行为。她只能逐步降速降档,最终刹车停住。那辆黑机车车轮一滑,径直横在了她的前面。 然后摩托主人迅速从车身上撤下来,疾步到了她的面前,抓住她的肩膀大力地摇了摇,“你搞什么啊!骑那么快是想他妈的把我心脏病吓出来吗!” 是温舜的声音。听来十分暴躁。 余栗子一时愣住,移眼看向前头停着的那辆摩托,这才注意到车型是川崎h2r。 第18章 温舜听余栗子不语,便往前倾身质问,“说话啊!栗子!”结果两个笨重全盔“咚”地一声撞到了一起。 他这才意识到他还没摘头盔,于是很利索地摘了下来,扣在余栗子的后视镜上,而后又抬手帮余栗子拿下全盔,俯下身替她揉了揉脑袋,声音较先前轻了许多。“有没有震疼你?” 余栗子怔怔看着温舜的墨黑瞳孔,刹那间回过神,“你怎么在这儿?”边问边将他的手拉下来。 温舜眉头一皱,面上乖戾气息迸发,“我经常在这条道上瞎转的!倒是你啊,骑那么快想干什么!” “什么态度。”余栗子同样皱眉。 温舜瞬间软下声气,“别、别生气,我只是太激动了。” “有什么好激动的,一百二而已嘛,像你的川崎跑二百多都不足为奇吧。” 温舜严肃摇头,“我是我,你是你,我能跑那么快,你不能,会连人带车一起飞出去的!太危险了!” 一时间,先前郝不同怒推她,让她滚的情景钻进了余栗子的脑子里。温舜与郝不同一比,感觉温舜才是她弟弟。 余栗子无奈笑了一声,“好,我知道了,技不如你,以后不骑那么快了。” 温舜顿时高兴了,“听话的栗子真可爱!” “别犯病。”余栗子瞪了他一眼,“你也不许玩刺激,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你在担心我?”温舜一把勾过余栗子的肩膀,斜唇坏笑:“那现在问题来了,我被浇了水,肚子还很饿,你是不是应该请我吃夜宵?” 余栗子撇了撇唇角,扯下他那不老实的胳膊,“这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温舜狂点头:“有啊,既然你担心我的安全,那也要关心一下我的肚子呀,要是我被饿死了……”他说着说着停了下来,怔怔地见余栗子的眼睛里面灯光月光与眼波一齐澄晃,挠得他心里痒痒的。 余栗子被他看得有点不安,“喂,怎么了?” 温舜定定地回:“你眼睛真好看。” 余栗子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挖下来给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