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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的?” “……”秀儿无语望天。 没错,她金秀琳的确是医者,是医者就该摒弃世俗之见特立独行。 但是她们这几个人再怎么是医者也始终是无法改变自己是女儿身的事实不是吗? 临晨时分在崔府时也是的,季琉璃当着十几位中老年医者及崔依依、小翠、崔夫人的面儿竟然毫无顾忌的就说了壮阳药、房事之类的事情,她真的就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进去,因为实在是太没脸见人了啊。 可季琉璃那时也说了一句‘医者要做他人所不能做,想他人所不能想,言他人所不能言’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她当时也认为是自己心思淡薄了才一直无法在‘自己是女子’‘自己是医者’这两个认知当中选择后者抛弃前者。 不过,她现在明白了,‘自己是女子’与‘自己是医者’这两个认知压根就不矛盾。 她既是医者又是女子,既是女子又是医者。 所以,她压根就没办法在现在季琉璃、霍涟漪的谈话之中佯装若无其事的掺和啊。 “秀儿,秀儿。”季琉璃推搡了搡身旁仰起头望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秀儿。“你在想什么呢?咱们在聊正事儿,你别走神好吗?” 回过神来的秀儿为了能够把话题自岛上那些人的幻觉移开,便轻皱着眉头道。“现在,对于咱们来说,为涟漪解毒及治好双眼这两件事情才是正事儿,至于什么岛上的岛众,那个咱们压根就帮不上忙,你们就别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了好吗?” “啊,也对哦,现在最重要的是涟漪呀。”季琉璃看向了霍涟漪。“涟漪呀,既然已经知道了你体内慢性毒药的药效是会让人产生幻觉,那么我便可以对症给你调配药草浴了,我现在就去正堂那里给你抓药,然后让人给你熬药草浴的汤水。” “熬药草浴……”秀儿欲言又止的看着季琉璃。“你是想让谁熬药草浴汤水?薛老伯年迈没法熬,常大婶儿是病患的亲人因此不能使唤,你怀有身孕肯定是不行,飞雪神志不清自然也是不行,飞霓、媛媛、小蜜、我手腕上都有伤更是不行。” “……”季琉璃顿觉语塞的向秀儿求助。“那秀儿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秀儿略显无奈的摊了摊手。“当然是把这种又脏又累的差事交给对面那群大男人咯,反正都是年轻力壮的男人,一整天待在五味柒尔闲着无所事事,再这样下去都会变成身宽体胖、脑满肠肥的胖子们,所以,身为五味柒尔幕后掌柜的我秀儿怎么能不大发慈悲的替他们消耗消耗体力呢?”(。) 第三百五十四章 争揽责任 ? “噗嗤……”季琉璃忍耐不住的笑出了声。“哈哈哈,瞧你这话说得,就好像不让叶掌柜他们来熬药草浴反倒是害了他们似的。” “的确是这样没错啊。”秀儿佯装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要是他们习惯了懒惰,往后就什么事儿也不想做,什么事儿都不想做的后果当然就是变成胖子咯。” 秀儿与季琉璃之间令人忍俊不禁的对话让霍涟漪也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季大夫,秀儿大夫,你们的对话可真有趣。” “咱们的对话一向有趣。”秀儿轻笑着看向了霍涟漪。“提前告诉你一声,咱们医馆内昨日新招的学徒们都很有趣,改天让你们坐在一起聊聊天。” 季琉璃被秀儿的话给提醒了,便道。“择日不如撞日吧,今日用了午食之后就顺便围坐在内堂一起聊聊吧,讲一讲咱们各自是来这间医馆的理由,聊一聊咱们各自的身世,也说一说咱们各自不希望被别人触碰的逆鳞,省得以后咱们之间会不小心说出或者做出令彼此之间不快的事情。” 乍听季琉璃此言,秀儿的心不禁一沉,糟了,她前几日佯装饿晕了被魏多宝抱进医馆后醒来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她隐隐约约的记得她说她家乡的女子十八岁之前是不准踏出闺房半步的,然后她是因为好奇才想来东临这样的大国见见世面的,于是带着……多少两银票来着? 她怎么想不起来当时是说带着多少两银子的银票翻墙出来的呢? 嘛……干脆到时候就用‘不少’这两个字来代替吧。 再接着,她说的好像是荷包被人偷了,便找了好多家医馆想要当个医者或学徒混个温饱却总是被那些医馆的人驱赶。 有关身世她是绝对不能说的,对,到时候就说不能说就行了。至于不希望被别人触碰到的逆鳞,似乎是没有吧,从小到大她都不认为别人对她说的话或者做的事能影响到她。 不过从小到大是从小到大,倘若现在要说她不可被触碰的逆鳞嘛……那就是被耶律卿被嘱咐给她的季琉璃咯。 而她知道对于季琉璃来说,腹中的孩子、耶律卿、医馆这个‘家’及身处‘家’中的‘家人们’等等都是季琉璃的逆鳞,所以只要季琉璃还是她金秀琳的逆鳞,那么季琉璃的逆鳞便就是她金秀琳的逆鳞。 但她一会总不能直说季琉璃的逆鳞就是她秀儿的逆鳞吧? 算了,说的话越多肯定越错,她还是直接说自己没有逆鳞比较好是吧? 嗯,没错,把她刚才所想的事情连贯起来就是她一会儿在午食过后的‘自我介绍’了。 其实,不仅是秀儿在为一会儿聊天之时的‘自我介绍’所纠结,就连主动提议着要医馆内的医者、学徒们围坐在一起聊天的季琉璃也稍微有些苦恼。 她是在神医谷长大的事情不能说,教她医术的人是季青青她也不能提,她腹中孩儿的亲爹是这东临国三王爷耶律卿之事就更是要缄口。 貌似她能说的也只有‘自己从小到大都生活在一个避世山谷中,是被毫无血缘关系的奶奶所养大,在奶奶逝去后遵从奶奶的医馆出谷寻找亲生双亲却一直未曾找到任何线索,所以才会视这个医馆为家且把医馆内的众人都当做是自己的家人,因此她的逆鳞便是这个医馆、‘家人们’她腹中的孩儿。’ 随着秀儿、季琉璃相继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霍涟漪的屋子之内突然是静谧一片。 床榻上眼睛看不见的霍涟漪听季琉璃、秀儿的对话突然中断,猜想着她们二人是否已离开,霍涟漪只得试探性的唤着。“季大夫?秀儿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