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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得了神识传音。 这快的也太过反常。 花容只在一瞬间惊讶于鵷雏能够传音之后,便又恢复常态。 鵷雏显然还没有习惯说话,磕磕绊绊的说了两个字之后就歪着头等花容回答。 还好鵷雏虽然说的不多,但语气却是模仿地惟妙惟肖。微微上翘的尾音还是让花容只略一想就明白鵷雏要说什么。 ——问他是不是在开心。 想明白之后,花容本来收敛起来的喜悦都快要溢出眼底。 不得不说,看透人心或许是这种生物奇妙的本能。 他是在开心不错。 即便心底还有一丝几不可感的不安在担心花九戚是否安全。 不过那么点慌乱很快就被巨大的喜悦冲淡——还有什么能比花九戚还活着更好的事呢? 现在被鵷雏软软糯糯的声音说出来,花容就更觉得那么一点慌乱立刻就烟消云散了。无缘由地,就踏实了许多。 “嗯,十分开心。” “开心?也……开心!” 鵷雏拿翅膀指指花容又指指自己,大概是在表达“花容开心它就开心”的意思。 或许它同样看出了方才花容心底萦绕的那一丝慌张,笨拙却努力地安慰花容,即便它自己内心还仍有郁结未散。 花容心底一阵熨帖。 这边看着一人一凤互动,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鵷雏究竟是为何能够说话的时暮终于勾勾手,把远处招过来。 上一秒还暖心的不行的鵷雏一看,立马就有拍拍翅膀飞到时暮抬起的胳膊上。 花容见状只无奈地笑笑,看来鵷雏还是更喜欢时暮。 时暮先是抚摸了几下鹓雏的脊背,就开始顺着鵷雏羽毛的纹路,手从它的脖颈滑到尾羽,感受鵷雏体内灵气的运转。 十分顺畅,没有一丝滞塞之处。 跟之前有很大的区别。 若是自然的生长必不会如此迅速。 享受着时暮的爱抚,鵷雏眯眯眼,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开始说道:“糖糖……糖!” 原来是这样。 时暮笑笑,便不再探究鵷雏体内灵气的运转,只抚着它光洁的羽毛对花容说:“这大概是花九戚离开之前送你的礼物罢。” 想必花九戚之前也如此探查过鵷雏的灵气波动,所以时暮做了相似的动作之后,鵷雏一下便想起来之前的记忆。 灵丹妙药对现在的鵷雏而言,可比跟在时暮身边吸收他逸散出来的灵气有效得多。 “看来他现在过得真的不错,”时暮说道,“这种补充灵气的丹药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 花容正如时暮所想的更加放宽心,终于是一点郁结也不复存在。 时暮这么说着,又觉得自己电光石火间又忽略了什么。 不过看花容心情不错,鵷雏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的样子,时暮也就把这一点疑虑悄悄压下去了。 …… 时暮忘记了。 那一瞬间自己想起的是——再厉害的灵丹妙药也无法补充了灵气之后便能让凤凰无师自通地学会神识传音。恐怕就连花九戚本人也想不到自己就是喂一颗丹药便有如此大的效果…… 作者有话要说: 困 ☆、青白 浓黑的烟雾从林子深处腾空而起,惊起一片鸦雀四散奔逃。 伴随着凌乱的振翅声,暗色的羽毛落了一地,也落到浓烟升起处的人身上。 男人半张脸掩藏在树荫下,只隐约能看见一张薄唇抿起,似是无奈地笑笑,拍落身上的人羽毛。 树梢微动。 沙沙作响的声音从男人身后逼近,霍然,停了下来。 男人像是未曾注意到般继续手上的动作。 青白色的巨蛇吐着信子靠近坐在树下的男人,尾部已经靠上男人的身躯…… 巨蛇抬起身子,一圈圈绕上男人的身子,又一点点缠紧。 青白色的鳞片已经将男人的衣服蹭的乱七八糟,衬得男人有些狼狈。 男人依旧不为所动,只任由身上缠绕的力度越来越大。 这本该是蛇类让猎物窒息的动作,却因为这条巨蛇的动作太过缓慢,悄无声息,柔若无骨的身躯盘绕在男人身上,无端透出几分淫靡,几分情丨色。 蛇类猩红的眼睛直视着男人,纵生的赤色瞳孔随之在黑暗中越变越大,男人几乎能在其中看到自己的脸。 巨蛇嘶嘶地吐着蛇信,竟然就吐人言。 “你怎么不跑了呢。” 巨蛇婉转的语调像是低吟秦楼楚馆的艳曲般勾人,带着七分不满,细听却能听出三分笑意在内。 “我也跑不掉了不是吗?”男人避重就轻道,“倒是你,还要这样缠在我身上吗?” “哼,”巨蛇冷哼一声,“我可不觉得你没有那个能耐。”说毕,巨蛇却还是顺从地从男人身上退下来,游走到男人面前。紫黑色的火焰笼住蛇身,在火焰中,巨蛇摇身一变成了人形。 只见这人衣着华贵,俊美无俦,一举一动都带着股自然的风流,甚至让人好似能听到轻烟般的靡靡之音。 ——不正是佘月! 男人还坐着,倒是腾出手整理了一下衣襟。 佘月便也席地而坐,胳膊支在腿上撑住自己的脸,瞳孔中仍带着还未散去的赤色,直勾勾地看向男人。 男人一瞬间似乎撇开了眼神,注意力还未回到佘月身上的一瞬间,突然看到自己因佘月的到来而无意中停下的动作。 浓烟滚滚,不知男人是哪里找的潮湿的柴火还执着地燃烧着,火上还架着几块已经看不出原貌的焦炭似的肉块。 男人连忙把那几块肉撤下来,又不知从哪里掏出几块新鲜的肉重新架到浓烟滚滚的火上。 男人烤着肉,突然看似漫不经心地对佘月说:“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言辞间,似乎对佘月的来意毫不知情。 佘月闻言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说的话却是透着些刻薄之意:“我还以为这世上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毕竟……你可是能把整个大陆的人骗得团团转的男人呢。你说是吧,花九戚。” 知道佘月作为“整个大陆的人”之一同样被瞒了许久,心里憋着一团怨气,现在还能这般“心平气和”地同他说话已是难得。花九戚一时没接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花九戚到底是有些心虚,不过是强装不动声色罢了。 虽然是事出有因,也不能一笔带过自己骗了这人许久的事实。花九戚想着,若不是估计花容已经猜到自己的身份,自己筹划的事情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不必再像过去那般谨小慎微,怕是还会继续躲着佘月罢。 也怪不得佘月生气,若是他知道自己现在在想什么,只怕会更生气吧。 见花九戚缄口不语,佘月便继续说道,虽说气势谈不上咄咄逼人,但也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