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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下腰来,下巴抵在时暮另一侧肩头。 只消花容稍一侧头,看到的便是时暮滑嫩细腻的脸颊,再探头,便能吻到那抿起的淡粉色薄唇。 时暮的睫毛颤了颤,突然被花容的动作惊出了自己的思绪,有些迷茫,亦有些不知所措。 “想知道我在笑什么?” 听了这话,时暮险些就要点头,却又强自矜持地不为所动,睫毛却颤动的更加厉害,像是迫不及待要听花容如何说。 花容将时暮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又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只觉得时暮的心思太单纯,几乎把所有的想法都写在脸上。 这表情,分明许久之前他就见过。想来,似乎还是同样的原因——恐怕又以为他是想到了佘月罢。 虽然起初是想到了佘月不错,可后来却不知怎么思绪就转到了时暮身上,连花容自己都没法控制。 却也甘之如饴。 不过花容却不准备告诉时暮,毕竟时暮这般“小心眼”的样子可爱的紧,花容忍不住就想多逗弄几番。 “原来不想知道啊,我原本……”花容佯装可惜地叹口气,“算了,不说了。” 时暮动动唇角,一句催促生生被咽了回去,自己却又蹙起眉头,十分挫败的样子。 花容简直要忍不住自己的笑意了,只得将头埋在时暮颈间,压低声音说:“时暮,我倒是想知道你方才在想些什么呢?” 自然是想…… 时暮犹豫了犹豫,话就晚了一步。 花容毋需看就能想到时暮现在是什么模样,无非是瘪着嘴,一副挫败到不行的样子。 毕竟时暮虽然有时认真起来时大胆主动的样子颇有气势,但是大多时候还是面皮薄的禁不住一点调丨戏。 事实也的确如此。 时暮直挺挺地站着,感觉后背仿佛能感受到花容说话时胸腔的震动,那酥麻的触感直教时暮烫到了全身,顾不得心里那点别扭,脸上已经通红起来,只觉得自己不过在罗家待了几日,定力又下降了不少。 一定是罗家的错! 花容的手环上了时暮的腰,时暮下意识地扭了扭,却令腰间的摩擦感更加明显。 时暮整个人都僵住了。 着模样让花容愈发止不住笑意。 两人这般一动一静之间,更显得动愈动,静愈静。 这人竟然在笑! 时暮一下子醒过神来。 他竟然又被牵着鼻子走了! “你是不是……” 料到花容要说什么,时暮转转眼珠,一转身一垫脚,花容一句话没有说完便猝不及防地被啃上了唇。 对,是啃上! 时暮这态度更让花容确定了方才的猜测。 虽然离自己想的还差不少,花容心里还是受用极了——时暮每次主动起来对他来说都是一大惊喜。 但是就这么啃着也不算回事啊…… 听见花容发出抽气的声音,时暮耳尖动动,立马放轻了力道退开来,眼中残留地得意迅速退去,染上些许焦急,心里还在暗恼自己没轻没重的。 然而这边花容只是捂着唇角,分明一点事都没有,笑盈盈地,看起来满意的不行。 眼见着时暮的眼神将要从焦急转为恼羞成怒,花容脸色一变,皱起了眉头,又发出几声轻微的吸气声。 时暮却再没被骗到了,气鼓鼓地瞪着花容。 花容心道果然同样的招式用了第二遍就不灵了,也没有继续装下去,却是又提起了方才未尽之语。 “时暮,你莫不是吃味了?” 时暮不说话。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哦。” 时暮动动嘴角,仍没有说话,眼神依旧“锋利”,但在花容看来却像个闹脾气的猫儿一般。 “那这算什么呢?给我的惩罚吗?”花容指尖点着唇角看着眼前“牙尖嘴利的猫儿”,花容那唇上还有一道浅浅的牙印,正悄悄渗出些血丝来染上手指。看起来简直比猫儿还要性感,暗示意味十足。 被说中了心思,时暮更加抿紧嘴角。 花容再接再厉,说:“对我来说可不算惩罚呢。” 说罢,花容伸出舌尖舔去了那一丝血迹,眯起眼睛的样子颇为享受。 ……时暮头一回觉得仙人的眼神该死的好,将那一幕看得清清楚楚,想忘都忘不掉。 那画面在时暮眼前来回的放,生怕时暮看不清楚一样,一点点的变慢,又放大。 时暮看见那殷红的舌尖钻出两排皓齿舔舐上殷红的唇,他仿佛嗅到了轻微的铁锈气,却又觉得有股说不出的、浓厚的甜味儿,很快盖过那阵腥气。 两者俱是令人血脉贲张的气息。 时暮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跟着这气味沸腾起来,又通通跑到脸上。方镇定了没多会儿,时暮就毫无悬念地破功了,简直想要捂起脸跑到一边去。 然而,手刚触上脸颊,时暮就被那灼人的热度下了一跳,指尖下意识地弹开,想都不敢想自己的脸红成了什么样。 但见时暮表情变来变去的,就脸上的艳色丝毫褪不去,花容乐见其成的同时,也心知不能逗得太过分。花容抚上时暮的脸,不承想竟将手上沾染的一丝血迹蹭了上去。时暮原本就热度未消的脸上蓦地多了一道红痕,忒的撩人,花容只觉得满心的温柔都要化得溢出水来。 ——谁不欢喜心上人心里只有自己,一丝一毫自己的目光都不愿分给他人? 花容这么想着,缓缓凑到时暮面前。 联想到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时暮瞬间就想到了什么,抑制不住的勾起唇角,眼睛深处又是悄悄滑过几丝自得。 身为仙人,还是以梅酒化形的仙人,时暮对自己的魅力还是颇为自信的。如今见花容这般,就更加确定了。 怎么着不比那只半妖好! 酒·小心眼·时暮心里这样想着,轻轻闭上了眼睛。 然后时暮就脸上一痛。 时暮尚不知道为何,只是呆呆地睁开眼睛抚上被捏了一把的脸颊,就听见花容刻意压低了的声音响在他耳畔。 “酸得厉害。” 说着,花容还吸吸鼻子,仿佛真能从这浑身上下都透着梅花冷香的仙人身上陈年老醋的气息。 眼见时暮仍旧愣愣地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花容这下真的忍不住大笑出声,甚至深伸手捂住肚子半天缓不过劲来。 时暮这才从花容的笑声中回了神儿,听着花容清亮亮的嗓音在这片夹层里回荡,皱皱鼻子,却是无论如何都生不起气来。 从他遇见花容起,他何曾笑得这么开心过。如此看来,花容将自己从枷锁中解放出来,褪掉了那一份说不出的压抑,才突然让人发现,花容也不过二十余岁,在凡人中尚且年轻,对他这个仙人来说,二十余年也不过是他漫长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