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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人说什么是什么,旁的便沉默不语,权凑个耳朵听就是了。 待着手完善昨个儿花九戚通知给花容的各项布置时,气氛就更加随意了。左右不需要他们去把控细节——那些事还当是秦瑾和罗启华该负责的——到头来花容几个就只需要知道个大概能够配合起来就好。这么看来,反而是作为主力的他们只需要保证精神良好一击必杀足矣,看似清闲了许多。 想通了这一点,花九戚看着自家儿子明显执意不参与思考,只参与行动的表现,加之比起听他说话更乐意看自己身边人的表情,想着这孩子想来直来直去,不惜孤身一人连挑十大门派又踢馆武林大会的行动,深觉花容就是再这里多坐几十个时辰大概也不会起到什么作用,反正该做的他也做了,索性大手一挥,结束了这次谈话,不再拘着他们。 想我一把年纪还要亲自上阵思考这些琐事……花九戚摸着自己光滑不见一丝皱纹和胡茬的下巴,深深感叹了一把“光阴易逝,今不胜昔”。倒是心里却还想着等下要通知秦瑾乌颜朱送给他们的一份“大礼”,再由秦瑾出面将之告诉罗家说不定就更有意思了…… 见父亲如此决定,花容默契的体会到花九戚的心思,倒是也没什么特别的烦忧。 毕竟他了解的花九戚就是个心思缜密思虑周全的人,也早就习惯了他计算好一些的模样,否则也就不会当日在罗家收到花九戚好似未卜先知的讯息后那般平静了。 左不过这么敲定个计划对花九戚来说不算难事,几人讨论过之后定不会有什么太大问题,花容也乐得把一切都交给花九戚,免得弄巧成拙。 某种方面来说,也算是弥补一下他二十多年没依赖过父亲的遗憾罢。 花容勾起唇角带着时暮起身准备离开,对花九戚分明笑着又无病呻吟一般的长吁短叹不置可否。 花容和时暮正要回楼下的房间,佘月却又给了他们把钥匙说:“这是我在附近的一处宅邸,比不俗私密性还要强一些,算是迟来的见面礼,可以直接住过去。估计有些灰尘,不过对你们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的确,只消时暮一个祛尘诀就够了。 只不过两人对佘月这般突然的决定有些讶然,毕竟不俗虽然比不上私人的宅邸,但佘月给他们暂住的那一间绝对抵得上大多数地方了。 这理由看起来丝毫站不住脚。 但是佘月却未提及具体原因,看起来也混不在意的模样,而且这正好合了花容的意,花容想了想也就没有拒绝。 佘月当真十分满意花容这般举动。 倒是时暮突然笑了笑,走上前去,说:“那就送你一份回礼好了。” 完了便不由分说地在指尖凝具灵气点在佘月额头上,佘月还坐在榻上,这高度倒是恰好方便了时暮。 趁着佘月还没反应过来,时暮赶紧拉了花容离开。 出了顶楼,花容才问起时暮干了什么,时暮只说是帮佘月精纯了妖力,比他先前要好多,也不至于超过半妖身体的承受能力,余下的便绝口不提。 花容看着时暮抑制不住的坏笑,想也知道他没说实话,或者是没说全。 耳边还隐约听见花九戚问佘月宅邸有无自己的份,而佘月则是似笑非笑说了句“你也想要?”就不再说话。 花容隐隐有了几分猜测——定然脱不开跟父亲的关系! “难不成最近要帮月老干活了?”花容调侃的勾勾时暮的手,“不知道小的这根红线连好了没?” “呸呸呸,我才不替那个神叨叨的老头子干活呢!”时暮瞥一眼花容,“你的红线可不归他管!” …… 反观屋内的动静,时暮的确说了实话,佘月精纯的妖力甚至能从他愈发妖气四溢的脸上窥得些许端倪。 然而全然不只这样。 只见佘月呆愣了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迅速红了起来。 ——时暮给他的记忆当然是花九戚方才略去不谈的,那么一本正经的跑神跑到了他身上。什么妩媚,什么艳丽……认识了这么久,他佘月倒是不知道这么个对着上百追随他的姿容上佳的狂蜂浪蝶都不屑一顾的人眼中竟然还有美丑之分,竟然认为他容貌艳丽风流,竟然……在他眼里他佘月还是不同于别人的。 佘月尚且有些反应不能,对花九戚无所顾忌地向他讨要宅地的话随口敷衍了句“你也想要?” 末了,反应过来后又补上一句“当真?” 花九戚敏锐地察觉到佘月语气的变化,面上刚露出些许心虚的模样,又很快被将将掩盖下去。 佘月却直视他。 “拿我当傻子好玩吗?” “不如先解释解释花容是哪里来的。” “嗯?” “花九戚。” 作者有话要说: 花九戚:儿媳妇诚害我也! Σ( ° △ °\|\|\|)︴ ☆、灵气 不知名的威压自头顶灌注而下继而流遍全身,不俗内上一刻还在推杯换盏的食客们一阵汗毛倒数,不由得丢下酒杯快速跑出来,顶着满头冷汗尚且不明发生了什么。 刚走出不俗的花容和时暮同样感受了这股威压。 花九戚如何一副尴尬心虚好似恶作剧被发现的模样,他已经不知道也猜不到了。方才如芒在背的感觉也随着两人离不俗越来越远而消失,两人只以为是佘月的力量突然变强一时不好掌控才造成如此大的动静,没有多想,按照佘月说的方向,向刚刚易主的宅邸走去。 佘月是个财大气粗又惯会享受的人,同是三进三出的院子,却看起来分明比丞相府还要气派。乌漆大门透着一股子肃然,金漆的匾额上诺大一个“佘”又带着凌然霸气,这是与不俗的清雅闲适和快绿的淫丨靡绝俗截然不同的风格,却格外合花容的心意。 不过进了大门就看得出这座宅子的确许久未曾有人来过,佘月并不习惯外人到他的地盘,是以这宅子也没个仆人打理,杂草早就迫不及待从砖缝中钻出来,花容和时暮踩在门槛上,打眼一看竟然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时暮耸耸鼻子,不太欢喜这般冷落的地方,甩了袖子,那杂草便自觉开辟了一条道路,待时暮走过去,又自动从砖缝间游走回避,让出了正路。 没有杂草掩埋的石砖铺就的小径依旧平坦,其上雕刻细致的纹路让人不由自主压下心底的浮躁,慢下脚步静静的穿过此地。 且到了尽头回首再望,野草沿着围墙攀援生长,零星点缀几株嫩白的野花,郁郁葱葱,生机勃勃,再不见丝毫萧索。 时暮对这样的布局还算满意,又在花容的建议下从自己的藏品中点饰上椒兰荪紫,辛夷药桂,同时还给暂且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