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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头的人儿就迫不及待把无上仙法还给了花容,一直由时暮带着。 看在那册是下卷且无甚用处,两人后来又四处奔波,这一来二去的,竟然就抛之脑后。 直到现在花容都莫名其妙成了仙,那册子还压箱底没见过一丝光亮。 不过这时候倒是正好派上用场。 时暮把无上仙法翻出来,展开玉简,大略一看,除了前几句介绍,余下的便是针对修成灵力后的功法运转同一些小法术,刚好是花容用得上的。 时暮将玉简递给花容。 花容对自己的变化接受的极快,此刻对那仙法并无多少关注,反而直盯着闯入视线的葱白指尖,只觉得像是比玉简还要白上三分。 ——这人真是浑身上下都透着魅力。 时暮似乎听到了这心弦颤动,手指蜷缩了一下,恨不得指甲盖上都泛起一抹薄红,拿着玉简不轻不重敲了花容一下,说道:“回神了。” 花容这才接过玉简漫不经心地翻着,时暮却忽而有些莫名发愁——也不知是谁的缘故,明明一个二个说是要报仇。有任务时还好,平日里却看起来一个赛一个的随意,尤以他花家父子为甚,跑神离题都光明正大的,他这个本该最是事不关己也不习惯耗费心力的人反倒正经了几分。 这样也好,总归少些压力。 时暮几乎下一刻就给人找好了理由。 叹了口气,见花容神色越来越严肃,不知是不是终于想起正事来,时暮也就不再出声打扰——几天时间,多少提升点实力也是好的。 反正谁都过不了自己这关,时暮眯眯眼睛自得地笑笑,手上又托起那株并蒂莲翻来覆去地瞧,却因此错过了花容突然勾起的唇角。 ☆、仙葩 理智上来说,时暮只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多年没干过这么无聊的事。 不过一株莲花,他又不是未曾见过。 不管是绵延高山上由冰雪凝成的,还是无尽深渊底以晦暗造就的,凡人或许甚至无法想象存在,却都不过是时暮漫长寿命中偶尔心血来潮才上天入地地前去一睹的所谓的奇观。 可惜无不令他失望。 冰山雪莲没有传说中那般高洁,深渊之花也没有浓重到令人抑郁。 而这朵粗糙的灵花比之前二者,就更不足为道了。 可时暮还是一头栽了进去,半晌回不过神来。 似乎那株灵花上,不管是随意展开的花瓣还是亭亭玉立的花枝都好看的没边,像是袅娜飘摇都透着……绵绵情意。 等时暮听见动静回过神来,花容方将神识脱离玉简,此时已经一日过去了。 只是于二人来说一日不曾进食算不得什么,倒也未曾察觉到时间流逝。 时暮赶紧将花收起来,反应是够快,但这动作还是被花容注意到了。 然后花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这屋子开满了花。 这次的花逼真了不少,香气盈室,端的是一个姹紫嫣红,争奇斗艳。 从这一点来看,花容的确是进境神速了。 时暮刚想要调侃几句,花容却先开了口。 “这灵气凝成的花倒无机缘性命之忧,若是喜欢,千朵万朵也为你开得。” 时暮抿抿唇角。 “却是比不上那株并蒂莲寓意来得巧。” “而且。” 花容瞥一眼满室仙葩。 “就是千百朵,也不及你万分之一。” 时暮的神情刚缓和下来,花容就又变了语气,他敲敲桌面,拿另一只手支住脸颊,轻轻叹一口气,语气郁悒非常。 “但是我又后悔了。” “再如何美妙的寓意终归来源于人,与其将目光停留在花上,不如……且盯住我不要放开罢。” “时暮。” 随着话音落下,刹那间花海尽散,薄红的烟雾飘摇而上,似乎要蒙了人的眼,却又仿若眼前从未如此清晰过。 时暮弯弯眼角,猛然凑到花容面前。 “不是一直在看着吗?” 说罢,便是倾身一吻。 这屋子变似乎又重新开满了鲜花,甜腻腻的气氛几乎要溢出来。 花九戚那边却就没有这般轻松了。 鉴于地牢中那些孩子的存在,花九戚不得不加快了手下的布置。 因着这两日又得罪了佘月,花九戚也歇了让秦瑾跑腿的想法,亲自满京城地跑来跑去,倒是不累,却颇有些焦头烂额。 花九戚这人谋略极深不错,但却不是个好谋划的。如今胜利在望,心思稍有些浮躁便受不了这般劳神的事了。 不过转念一想因为说了那话之后佘月一副看人渣的表情的模样,花九戚最终还是放弃了呆在不俗。 好在他足够自持,尽管心浮气躁也终归未曾酿成什么大乱。 在少数几人知道的情况下,罗家军和西厂已经聚集得差不多了。 西厂精英已然潜入皇宫各处,只待一朝令下便可倾巢而动。而罗家军只有少数乔装改扮进入城内,其余诸多兵力于城外三十里处驻扎,数十猛将号令,随时可以关门打狗也防止被瓮中捉鳖。 值得一提的是京中近日颇有些传闻。 孩童走失的案子不知被哪里的有心人旧事重提,好不容易才按下此事的大理寺卿险些愁得一夜白头,只因这次的传闻竟然扯到了当今圣上! 这可不得了! 谁人都知天启大帝荒丨淫无度,就是市井小儿也敢编排一二。 但他们这些当官儿的清楚,即便天启大帝这个草包在宫里睁眼瞎一般活着,那冯家西厂可个个都耳聪目明得紧。 毕竟那两位有这锦衣玉食,靠的都是天启大帝无能的“功劳”,就是为了今后的荣华富贵,他们也会出手摆平流言。 只怕一不小心,他这个大理寺卿也被摆平了! 在大理寺的人几乎都被派了出去之后,大理寺卿也急急忙忙找了京兆尹要连同着手,管他威逼利诱,实在不行抓他个十个八个不老实的吃几日牢饭也就是了。 这事进展的顺利,庆幸的是秦瑾反常地安静,只有越贵妃三番五次明里暗里的敲打,美其名曰维护陛下的声望。 面对这个荣宠一时的厉害女人,大理寺卿只得毕恭毕敬地应了,然后回过头来折腾大理寺的人以消满腔愤懑。 话虽如此,旁的时候这大理寺卿的心情却没受多大影响,在他看来越贵妃再手腕通天也左不过是个女人,哪有那秦瑾阴晴不定来得难伺候。 这么一想,保住了性命又保住了官位的大理寺卿心里美滋滋的,走路的步子都轻盈了不少。 然而好景不长。 这日,身后跟着一帮终于结束外派的少卿司直之流,大理寺卿闲来无事去衙门寻京兆尹要小酌几杯,算是庆祝这事圆满落幕。 京兆尹是个“爽快”人,也不顾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