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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人能看得见咱们。” 楼御白甚至没有问时暮为何,也不顾及自己满身伤痕,只一边挣扎着想要再次起来,一边一个劲儿地央求他救救莫翎,说是为了保护他和司清琪,莫翎重伤,昏迷到现在都未曾醒来。 时暮安抚不过,也不清楚他的话楼御白到底听到了多少,只能顺着他的意来。 时暮张张嘴,本想说“就是莫翎到了阎罗殿我也能帮你把他拉回来”,话到嘴边又生恐“阎罗殿”三个字会刺激到楼御白,只能转而一遍一遍地说“好的,我帮你救他,一定救他”。 听了这话,楼御白才渐渐安静下来,也不再挣扎。 时暮赶紧在楼御白的伤口上施了一个祛尘决防止他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伤口没有了灰尘堵塞顿时血流如注。时暮身上没有凡间的外用伤药,只能直接喂给楼御白一枚复原丹,接着在姜的辅助下用干净的布料将他伤口包扎好,好歹将血止住。 恐怕楼御白的身体经受不住药力,时暮仅用了最初级的复原丹,只能愈合外伤和一定程度上滋养五脏,连补回他身上流逝的气血都做不到。 但是即便是这样,楼御白的神色看起来也好了不少,在地上缓了一会将呼吸顺过来,自己扶着立柱站起来,郑重跟时暮道了歉,却绝口不提请他帮忙的事了。 楼御白确实被莫翎和司清琪保护得很好,过去的二十来年最大的烦恼也不过是不知如何向莫翎表明心意。 但到底是大门派出身的弟子,楼御白行事颇有自己的原则,缓过神来就不愿再麻烦旁人。 尽管时暮给他的感觉十分强悍,方才为他疗伤的手段显然超出了凡人的界限,但内心的恐惧令楼御白始终坚信赵奚臣不可战胜,而时暮则恐怕自身难保。想到这里,他就更说不出求助的话了。 时暮完全没管楼御白在想什么,只是递给了他一只干粮饼子,是之前买得酒多了店家送的,为了不浪费,反正他带着也不会坏,时暮就一直留着,没想到这时派上了用场。 楼御白感激地接过来,只啃了一两口就要收起来。 时暮看出他的意图,又拿出些来,说:“你吃吧,我这里多得是。”楼御白这才又吃了起来,看是饿极了的模样。 “你知道有什么地方能躲起来吗?我将你送过去,等事情结束了再去找你和你师兄。” 楼御白摇摇头,咽下最后一口饼子,说:“我不走,没有时间了。” “我不知你为何要来此,但是最好赶紧离开,趁着赵奚臣还没有回来。” “赵奚臣身上有我留下的一缕真气,我能感受到,他现在没有在殿内,你且向里走,从殿后出去,想办法离开这个岛,就不要再回来了。” “赵奚臣不是凡人,你们斗不过的。” 时暮听他的语气不对,试探地问到:“不如我们现在就一起走。” “师兄和大师姐还在地牢里,我走不了,你不用在管我了。” “我要去赵奚臣的密室,就快要找到了……” “那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密室 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 与楼御白的重逢对于时暮而言说不上是福是祸,却似乎是真的带给他了几分好运。 比如这所谓的密室。 依楼御白所言,时暮刚走过这条长廊□□有八十一条石柱,每九条为一组,其上分刻九种异兽,各肖神龙一处躯体特征,谓:鹿角,驼首,兔眼,虎掌,蛇项,牛耳,蜃腹,鹰爪,鱼鳞。 时暮方才细看的那一个便是有鹿角的异兽。 别说神龙,天启大陆上一般神怪鬼魅的传说早就被视为无聊书生写在话本里的臆想,算不得真,是以楼御白不感兴趣,对这些异兽也不了解,只是曾听到赵奚臣与旁人提及这石柱,言龙凤等上古神兽曾撼天动地,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然于凡界消失已久,实教人可叹可惜。 然数年前,他却是偶然得到一丝神龙气息,因这气息过于强大远非他一人所能掌控,只得暂时一分为九,以石柱镇之,须得万不得已之时才可重见天日。 是以八十一条石柱中只有九条为真,且自成一阵时常变换方位,余者皆不可测。 待与赵奚臣谈话那人离开后,楼御白便窥见赵奚臣在石柱上摸索几刻后消失不见,过了会儿才又现身,手里还拿着不少宝物。想来是往日借了那神龙之力掩藏了他的密室,藏匿各色重宝于其中。 现在想来,若是赵奚臣足够厉害,早就能用袖里乾坤装下他的宝物,也就不会有楼御白这回猜测。 只是话说回来,当时楼御白不知这些,他对宝物倒无甚贪念,却知那藏宝阁中有一味活死人肉白骨的丹药,他是势在必得。 于其前因后果,时暮未曾细问,只多少知道这师姐弟三人自与他们分别后便四处游历,后来将其余师弟师妹们送回门派后留了几月,楼御白实在受不住师父日日板着脸看他,直看得他自己心虚去练剑,便又缠着司清琪同莫翎出来。 可惜一路上总是碰上些稀奇古怪的命案,这三人骨子里正义感极强,功夫谋略兼具,便一路查了起来,没想到竟然一下查到了赵奚臣身上。 赵奚臣这人与旁人不同,他对花九戚一事称得上思虑谨慎,却因往日看不起凡人,对于别的事情不顾及首尾,便露了马脚。但这人身上阴狠残暴样样不缺,留意到楼御白三人的动作之后便当即命人将之抓到蓬莱岛上,只扫过一眼就令丢入地牢中,说是随后有大用。 楼御白三人虽然不敌赵奚臣于万千岛众,却不愿如此便被人关了起来。 彼时三人对赵奚臣的俱意尚且不深,便试着悄悄出逃,谁承想出师未捷就碰上了赵奚臣,最终还是莫翎拼死护住司清琪和楼御白,一个人昏迷不醒,两个人身上大小伤痕无数,仍旧被赵奚臣囫囵扔回牢里。 赵奚臣另有所图,不愿这师姐弟三人先结伴渡了忘川河,就随手赏了些药材给人吊着命,另一面还关注着花九戚的行踪就将几人抛在脑后。 司清琪和楼御白倒还好,而莫翎,即便楼御白再不愿承认,却是离……也不过一口气的功夫罢了。 楼御白心里说不出的愧疚,莫不因为自觉此次游历便是因他而起,其后种种他便难辞其咎。 楼御白此番心结渐生,可莫翎一无所知更无所觉,司清琪有心开解,却自己也心烦意乱不知如何将两个师弟平安送回宗门,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索性抛开不管,先照顾好莫翎想想怎么将人带出去再说。 随后两人便将心力全然诉诸莫翎一身,一是有心照顾,二则也为静心之故。 到头来,若说唯一的收获,大抵是楼御白趁人不备将一缕真气汇入赵奚臣经脉,周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