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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 不过花九戚之后还是忍不住悄悄搓搓手指,像是在回味方才的触感。 刚巧这时司清琪把楼御白和莫翎叫了出来,花九戚这事暂时揭过,时暮将飞舟收回随身的空间,几个人一起向附近的城镇走去。 这附近地形平坦,只零散有几棵树,叶子又大又长,模样同花容更为熟悉的北方树木大不一样,放眼望去能够一下看得很远。 脚下是一片软软的沙滩,远处有灰黑的城墙,随后是成片低矮的建筑,只其中有一飞檐翘角的高楼直入云霄。 花容和时暮是最先看到的,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果然如此”的意思,然后又将目光投向看起来安安静静趴在花九戚肩上的佘月。 不愧是不俗,就连大陆边缘都覆盖到了。 不过这么一想,蓬城明明本来也是个繁华城镇,却没有一间不俗,不知是因为什么。 花容和时暮的确不知道,这原因简单得很。 蓬城地处极寒之地,气候湿冷,佘月每次到那里都忍不住想要冬眠,更别说抽出什么闲情逸致去经营酒楼。 再者前些年他一直认为花九戚早就死了,就更不愿意往花九戚的故乡,也是他们初遇的地方去了,以免触景生情。他佘月虽不是个悲春伤秋的性子,但也做不到若无其事,是绝不会故意给自己找罪受的。 这么一来二去的,这事也就耽搁下来了。 当然,花容是不会特意询问这原因的,他此时只不过想着一众人估计有了现成的住处,省了他另找地方的功夫。 众人径直向城里走去。 本来是姜走在最前面,花容和时暮跟着他,随后是楼御白三人,花九戚带着佘月远远跟在最后面。却不知道何时司清琪追上花容二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手指互相绞着,腕上的铃铛轻响,反常的忸怩之态。 花容和时暮走路的速度慢下来,疑惑地看向她。 司清琪咬咬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我想说,我们能不能快些赶路。” 说到这里,司清琪停下来,随后又急切地说:“或者先分开……我想先回宗门。” 分明是诚心邀请人家到宗门去,现在一会儿催人赶路,一会儿又要和人分头行动,司清琪怎么想都觉得这样做实在是不厚道。 若是平常还好说。可司清琪分明知道花容几人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尽管他们似乎有特殊的力量使的身上没有严重伤口,不过精神上的压力又不是说没有就能没有的。 正好有时间,谁不想放下步子来,哪愿意去日夜兼程的赶路啊? 不说别的,就放她自己身上,她保准第一个就跟人急。 可是不这样也不行。 怕被花容两人误会,司清琪赶紧跟着解释道:“我已经多月没同师父联络,虽然已经发了讯息回去,但那又得几日才能传到师父处,恐怕师父难免担忧。所以我想着……不如我先亲自回去同师父报个平安,也好让他对几位的到来稍加安排。” 花容和时暮理解地点头,司清琪见状松了口气。 然而花容和时暮接下来的话还未出口,就见方才还在后面死粘着师兄的楼御白也拉着莫翎追了上来。 楼御白慌忙问道: “师姐,你真要一个人先回去?” 楼御白二人也不是傻的,自然知道司清琪独自走到前面是要说什么。 人之常情,不是司清琪回去也会是他或者莫翎,没有什么分别的。 不过楼御白想了想,又觉得放心不下。 他们师姐弟三人本来自恃武功不弱,即便明知世道混乱也敢三个人出来闯荡。迄今为止,大灾小祸都遇上过,大伤小伤也都受过,加之听师父再三叮嘱,没特意往那穷乡僻壤的地方去,就没出过什么大事,因此就从来都不带怕的。 可这一次,因为赵奚臣的缘故,就是胆大如楼御白也被吓怕了。何况事情刚刚过去,正是记忆犹新的时候,他们三人身上托时暮的福没有伤,却是肉眼可见的瘦削下来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俱在提醒楼御白那蓬莱仙岛上的经历,提醒他们的软弱无能。 楼御白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颤,四处看看,生怕哪里再蹦出个赵奚臣二号把他“看似”貌美如花的大师姐强行掳走。 司清琪此时还不知道楼御白想到什么,只是闻言点了点头——她也不想这样,不过是迫于无奈罢了。 楼御白一下就急了,赶紧阻止司清琪,未免给司清琪徒增烦恼,他也没说原因,只说:“还是让我同师兄回去吧,你最后跟上就好。” 楼御白虽然担心司清琪,但还有点理智,也没有不自量力地独自闯英雄。 他们三人之中,属莫翎武力最高,司清琪其次,之后才是楼御白。 楼御白也知道他独自去司清琪肯定也不同意,一是担心他武功,二就是担心他性格坏事,这才急中生智的拉上莫翎一起。 可没想到,司清琪依旧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欣然同意,却是冷笑一声。 “你们两个一起?”司清琪见楼御白忙不颠地点头,挑挑眉,“一个脑子里只有情情爱爱,另一个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闷屁,让你们回去报信,我怕直等我回去了师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司清琪这话里的不满不可谓不大,可见她心里的怒气已经积了许久。 莫翎的确如她所言,即便这时候也不说话,楼御白脸红红的,不只是羞还是恼,呐呐闭了嘴。 时暮见状坏笑起来,凑到花容耳边跟他咬耳朵:“我猜司清琪是没人恋爱,又见天儿地看他们两个你侬我侬地烦得狠了。” 话是这么说不错,花容也多少琢磨出这个味儿来了。 但他没有迎合时暮,反而手悄悄摸到时暮腰间,不轻不重掐了他一把,说:“你猜在他眼里现在你是不是跟我‘你侬我侬’的?” 时暮瞥一眼司清琪,又扭回头故意亲昵地对着花容耳朵呼一口气,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道不应该吗?” 花容耳朵痒痒的,无奈地看时暮笑得促狭,不置可否,只是手上用力,几乎将时暮整个揽到怀里,倒是无声的配合了。 ——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不是天经地义吗?时暮是他的这一点,花容早都想要昭告天下。 司清琪只感觉自己眼要瞎,一点都不想说话! 司清琪又把视线转回师弟们身上,然后就看见莫翎正拍着楼御白的背,悄声说着什么,大抵是在宽慰他,楼御白才又大着胆子悄悄抬眼,就见着司清琪对他怒目而视,浑身又是一颤。 楼御白简直欲哭无泪,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又踩到了师姐哪根筋! 但是为了司清琪的安危,楼御白还是心下给自己打气,壮着胆子劝阻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