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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三句话就开始呛声,这也算是时暮和岚昱独特的相处模式罢。 岚昱不在意地笑笑,又说:“我倒是想和你辞行,也找不到机会不是?只能就这么留下来了。” 这回是说时暮成亲过后就日日和花容腻在一起了。 时暮颇为骄傲:“那你就继续等机会罢。” 他们过招多了,能揭的底都揭完了,现在势均力敌地反而谁也调侃不住谁了。 “呵!可把你肉麻死了!”岚昱摆摆手,拉住青旻头也不回地就走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罢,反正我也不是来寻你的。” 岚昱还真没瞎说,他真不是来寻时暮的。 虽然岚昱没说,但时暮也大致猜得到他是要找谁,就没有细问下去,只说:“那你赶紧从我眼前消失罢。” 岚昱的声音远远传来:“这是要我快去的意思吗?” 时暮嗤笑一声:“随你怎么想!” 于是各自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岚昱和青旻自去找要找的人,时暮和花容也出门闲逛去了。 不过说起来青冥派一行人留在京城的事,还有另一件逸事可说。 喜宴当日晚上,岚昱本是想立即启程回荒止山去的,不过不少弟子还是第一次离开山上来到繁华的京城,舍不得走。于是在众弟子央求之下,岚昱和青旻一合计,左右近来门派没有什么大事,两人便决定带着弟子在京城留几日。 这么一来,弟子们反而有些犹豫了。 他们人多,花府没办法让他们全部留宿,但是在京城住宿又是不小的开销。虽然师父师娘手下有各种店铺,绝对足够他们用的了,但师父师娘这么替他们着想,他们反而更想要替师父师娘省些开销。 青冥派还没想出个解决办法,佘月就得知了情况。 他是天下第一楼楼主,缺什么也不会缺了银子和住处,于是佘月便让他们都住到了不俗去,也算是感谢先前青冥派的招待。 青冥派弟子顿时欢呼雀跃了起来,对佘月感恩戴德的。 因着前来的一行弟子都是和花容佘月他们相熟的,这回也是凭着一腔热忱和近水楼台战胜了无数师兄师姐师弟师妹才得以跟随师父师娘进入京城。 两相结合,青冥派弟子就更对佘月感恩戴德了,就连平素在街市中闲逛也会带着礼物回到不俗送给佘月。 虽然买不起贵重玩意儿,也算是一表他们心意了。 于是花九戚就看着青冥派或可爱或英俊或漂亮的弟子天天给佘月送礼物,佘月也每次都笑着收了下来,简直是醋得烧心,但他又一时想不出个正当理由制止他们。 按说青冥派弟子要感谢,也会感谢一同花九戚的。可就是没有人给他送礼物。 若问原因谓何。 还不是花九戚气质简直是生人勿进,眼神又可怕,相比之下,佘月的样貌气质就没那么富有侵略性了。青冥派除了司清琪三人,剩下的弟子涉世未深,还真没办法像对待佘月那般对花九戚亲近起来,总是敬畏多过敬重的。 这么一来,青冥派的弟子大多都会绕着花九戚走,顶多远远地看上一两眼或点头示意算作打招呼。如此,花九戚即便是想到了理由,也没办法同他们说,再者这些弟子也是一片好意,花九戚也不想贸然吓到了他们。 爽利了半辈子的花九戚还真是难得活得这么纠结。 于是就纠结到了今日。 几名娇俏的女弟子又相偕来给佘月送礼物来了。 她们刚走,花九戚就将佘月困在墙边,单手抬起他下巴就吻了下去。 花九戚的举动突如其来,但佘月也没有反抗,而是放下手中还提着的未拆封的小盒子,双臂环住花九戚的脖子,迎合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一吻终于结束。 花九戚依然单手抬起佘月的下巴,眼睛直盯着他,说:“以后不准再收。” 佘月笑了笑,笑得颇好看,他问:“为何?” “因为他们都没有我好,”花九戚又补上一句,“送的东西也没有我送的好。” 佘月说:“那就听你的罢。” 从那以后,花九戚也开始日日给佘月送礼物,或许很简单,或许只是一颗东珠甚至是一枝花,直到两人的住处被由灵气温养而常开不败的花儿填满,直到花九戚终于意识到当初佘月或许本就是故意逗他,他也没有停下来。 若说花九戚有什么优点,大概其中就有这一份始终如一罢。 花九戚送得开心,佘月也收得开心。 个中滋味,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佘月事后赠了住在不俗的青冥派弟子一人一份厚礼,并告诉他们“不必再破费”就轻松打发了这些日日送礼的弟子。 不过有多少人是因为那一份厚礼而自相惭愧,多少人是因为一句“不必破费”而听出佘月不是在客套,又有多少人是被花九戚的眼神吓走的,就不得而知了。 且说花容和时暮外出归来。 迎接他们的竟然是许久不见的大白,随之而来的,还有另一件不大不小的事件。 作者有话要说: 岚昱和青旻的事 可能会另外写个小短篇出来 所以就不会在番外里多说 小小的留个悬念 以及 花容真的是闷骚的荤话小王子! ☆、变化 为了方便扑到花容或者是时暮的怀里,大白过来迎接他们的时候,跑着跑着还一点点变小,最终变成奶猫大小,跑到他们跟前,然后一跃而起。 “小奶猫”的弹跳力惊人,一下就跃起了半人高,还能特别随意地在半空中翻转身体。 这回是时暮接住了大白,时暮顺势在它身上揉了揉。正想跟花容说话,才发现他一扭头,身边竟然没人了! 什么情况! 时暮顿时放开神识,但是竟然没有感受到任何异常的动静或陌生的力量。 这就奇怪了。 时暮蹙起眉头,他还真想不出有谁能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瞬间掳走花容,更不认为花容会在他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悄悄离开。 时暮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大白,因为事情实在发生得猝不及防又令人摸不着头脑,他反而感觉莫名其妙的。 正在这时,时暮突然发现大白歪着头看起来呆愣愣地不知道在看什么,时暮正要顺着大白的视线看过去,就感觉到有人扯了扯他的衣服——或者说,衣摆。 时暮低下了头。 有一个小孩儿站在他身边。 小孩儿身高还不及他腰部,怪不得他扭头时看不到。 时暮又细看了这个好似凭空出现的孩子。 确切地说,这是一个穿着花容的衣服、长相几乎同花容如出一辙的、五六岁的小孩儿站在他旁边原本花容站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