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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在京城静心等待喜讯足矣。 ☆、华水 远离京城的十步山颠异象突生。 金光罩顶,紫气东来。七彩霞光与五色祥云交相辉映,自天际缓缓而下。 十步正是这山本身,先前的雷劫气势恢宏,却被山顶上的白虎全然抵挡,分毫没有落在山上。 所以十步毫发无损,甚至得福接触到了天地馈赠残余的气息,能力比之往日更胜,此时仍有余力关注山顶的动静。 神识之中,霞光渐落,百兽寂静。 若有所觉的百兽屏气凝神,满怀敬畏地等待王的诞生。 “嗒、嗒、嗒。” 十步山颠的脚步声似乎成为了天地间唯一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的异象终于散去,山颠一道白发黑衣的身影渐渐清晰,面容却依旧隐在雾中难以辨清。 “吾名曰华。” 王者威严而低沉的宣告响起在天地间,百兽闻声而俯首,喉间发出压抑的吼声,那是臣服的姿态,致予他们王至高的敬意。 华微微颔首。 挥手间广袖翻飞,浩瀚灵气自他袖中喷薄而出,一一落到山间拜服的野兽身上,逐渐与之融为一体。 灵智初开,更为齐整的野兽嘶鸣响起,用以感谢王的馈赠。 终于散尽的雾气里有一少女现身,巧笑嫣然。 …… 时暮刚带着小花容吃完早饭,就感受到了天道馈赠的气息。 时暮便问小花容可不可以晚些时候再练武,小花容虽然不知为何,但还是答应了。 十步离开京城将近一个月,花容变小当日就拎着大白闭关去了,直至时暮感受到渡劫成功后的气息才会回来。期间十步一直守着大白寸步不离——尽管她心里对此十拿九稳,但还是决定守着它闭关渡劫,以防出现变故。 花容也该是时候恢复了,时暮这才特意留下他,正好等十步和大白回来就可以对他施法了。 所以事实上,尽管十步分外喜欢变成小孩子的花大哥,一开始就想要掐他的脸感受感受,但十步也就只在第一天看了几眼小花容,手还没动上就离开了,等她再次回家,他花大哥就要变成原来的模样了。 十步的命运,可以说是十分令人同情了。 时暮和小花容正坐在会客厅里。因为不知道十步具体什么时候才会到家,时暮还特意摆上了几碟小点心让小花容吃。 他们二人正有说有笑的,十步就是这么猝不及防又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只有她一个人冲了进来。 十步近乎凄惨地大叫了一声:“酒哥!” 时暮还没问十步怎么了,也还没问怎么只有她一个,就见十步动作豪放地塞了三五枚小点心到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酒哥,你先别问了,让我吃点东西压压惊先!” 十步说着话,那糕点渣子便不停地往下掉,惹得小花容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 十步不知道是遇上了什么事,现在也没有心情注意小花容了。她囫囵咽下了嘴里的点心,也没品出什么味儿来,就又猛地灌下一口茶,清了清嗓子,重重叹了口气。 接下来,十步这丫头就像是失了魂儿似的倒在椅子上,似乎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时暮挑眉:“怎么着了?他不是已经渡劫成功了吗?” 十步仿若没听见一般,整个人都静止了一动不动。时暮捻起一小块儿点心碎屑往她身上弹去,十步才回过神来把那碎屑拍到一边,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酒哥啊……我老了,真的受不起惊吓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时暮可不认为方才那一小块儿点心能给十步造成什么样的惊吓。 显然,十步说的也不是那么回事。 十步恍恍惚惚没有解释的欲丨望,时暮还没来得及追问,外面就又进来一个人。 这人背着光走进来,隐约得见是个八尺男儿,黑衣加身,长发如瀑,端得是玉树临风之资。 这人脚步十分沉稳,带着独特的韵律。那步子轻到就连时暮都听不到声响,但似乎又分外沉重,几乎要压得这屋子都沉入地下。 他走近了些。 时暮这才发现这人不仅体格高大,还颇为健硕,宽肩窄臀,只一看就觉得这人孔武有力,气势汹汹无孔不入,似乎要比花容更具侵略性,恐怕只需站在那儿便可止小儿夜啼。 这人剑眉斜飞、眸若点漆、鼻梁高挺、薄唇紧闭,面相颇为霸道,一看就不好相与。这人倒是有一头如雪银发,却偏偏看起来既不阴柔亦不温柔,反而更加威势逼人,要比花九戚还更像个传说中的魔头。 这人身上的气息时暮倒是熟悉,不过他还是先抛了个眼神给十步,让这丫头赶紧解释。 十步看到了时暮的眼神,但她摆摆手,表示并不想说话。 “华。” 时暮听来人声音低沉地发出一个单音,有了先前姜的经验,时暮倒立马意识到这人是在自报姓名。 答案已经很明确了。 天元大陆上古有一大河,名华水,乃其后一切生命孕育繁衍之地。 大白虽生于山林却属水,与姜一水一火二王相互掣肘,便是这一方世界格外微妙又令人着迷的平衡所在。 所以化形后天道给他赐姓为华,与善用火的姜族所对。 “恭喜。”时暮笑着说。 由大白化形而来的高大男子华微微颔首,应了这句恭喜。 小花容实在懵懂,便一直没有插话,只不时喝着茶水,静静看他们交谈。 华全然没有了化形前的活泼好动,不会打一照面就欢喜地扑到人怀里去。如今的他浑身上下都透着霸道沉稳,而且与同为万王之王的姜也不同,华化形之后并不是个半大孩子的模样,而是直接就成为了个成熟的大人,与先前相比,混似变了个人。 不过看起来他的性情也没有全然改变,目光多在小花容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似乎还是极喜欢花容的,只不过没有原先表现得明显。 华倒还记得自己该做什么,便开门见山道:“要现在开始吗?” 时暮点点头:“就现在罢,一个月过去了,也差不多了。” 时暮又看了看小花容,眼神里带着说不出的意味。 小花容颇有些疑惑,不知道时暮为何这么看着他。 不过时暮也没说,似乎是看够了记牢了小花容的模样,他笑了笑,才对华说:“开始罢。” 华依言施法,小花容便觉得眼前似乎出现了莹蓝色的水光遮住他的视线,下一刻,他便失去了意识。 时暮就看着花容的身体渐渐逸散出绀青色的灵气,正是华先前留在花容体内□□的灵气。 这灵气被逼出花容的身体后便自然汇聚成了一道,在华的梳理之下颜色逐渐便浅,最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