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小别胜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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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玄素跟随姚裴去了二楼,此时二楼的几个大房间已经被整理出来,用以审问和办公,不过齐玄素并未被定罪,只是有嫌疑,所以没什么镣铐加身,也不必像幽狱那般森严。 齐玄素跟在姚裴身后,忍不住问道:“表侄女,你跟你的青霄道友,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姚裴并不答话。 齐玄素又道:“姚道友,你对那位李代副堂主的观感如何?” 姚裴这次回答了:“你想听好听一些的,还是想听难听一些的?” 齐玄素道:“好听的。” “为人还算光明正大,临大事有静气,不小肚鸡肠,毕竟是李家的面子,颇有几分玄圣遗风,若是你哪天败在了他的手里,多半是不会有太大的怨气。”姚裴道。 齐玄素又问道;“那难听的呢?” 姚裴的回答只有一句话:“咬人的狗不叫。” 齐玄素啧了一声:“这可不像你这种名门淑女该说的话。” 姚裴无动于衷:“不好听,却能一语中的。其实你的情况,为什么不死,李长歌不用问都一清二楚,毕竟你和他才是同类人,都是后天谪仙人,与我们这种先天谪仙人全然不同,摸摸你们的胸口吧,还跳吗?” 齐玄素下意识地按住胸口,的确是死寂一片,甚至还透出几分凉意。 说话间,两人来到一个房间的门外。 姚裴没有进去的意思,只是道:“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打扰了。” 齐玄素道谢:“有劳姚道友。” 姚裴已经转身离开,头也不回地说道:“谁让我现在是属下呢?分内之事罢了。” 齐玄素摇了摇头,推门进入其中。 果不其然,张月鹿就在里面,正坐在一张书案后面,翻看卷宗。 齐玄素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行礼,然后沉声道:“主事道士齐玄素,见过张副堂主。” 张月鹿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热道:“齐主事不必多礼。” 既然你装模作样,那我就满足你。 齐玄素眨了眨眼,张月鹿不安套路出牌啊。 不过还真让姚裴这个表侄女说中了,是挺有“情趣”的。 齐玄素又轻咳一声:“不知张副堂主召我过来,所为何事?” “难道你不清楚?”张月鹿也不翻看卷宗了,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分别搭在扶手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齐玄素。 齐玄素在没做主事之前,有两手看家本事,都是跟七娘学的,一个是装模作样,一个是装傻充愣,只是做了主事之后,为了彰显主事的威严,这才正经许多,此时面对老上司,自然又把这两样本事给捡了起来,故意装作战战兢兢道:“天心难测,我怎么敢妄自揣摩张副堂主的心思。” 张月鹿轻哼一声:“那我就给你提个醒,你为什么被帝京道府暂停了主事职责?还被禁足在玉皇宫中?” 齐玄素道:“冤枉,小人着实冤枉,我就等着青天大老爷给我申冤做主,还我一个公道和清白。” 张月鹿伸手一拍桌子:“大奸大恶,从来都是冥顽不灵。你到底是如何与灵山巫教勾结,还不从实招来?若不从实招来,我可要用刑了。” 齐玄素故作沉吟,然后长叹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招了罢,我要检举揭发,将功折罪,其实我还有一个共犯同谋,也是我在灵山巫教中的直接上级,姓张名月鹿,她其实就是古仙巫罗在人间的化身,一直潜藏于道门内部,意图颠覆道门……” 张月鹿终于是绷不住了,啐道:“去你的,我是古仙巫罗,你是谁?你是司命真君吗?” 齐玄素一本正经地点头道:“如此说来,还真有点道理,这两位古仙现身的时候,我们刚好都在现场,原来我竟然是堂堂司命真君,我到今天才算知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多谢张副堂主为我解惑。” 张月鹿随手抓起桌上一本并不重要的普通卷宗,朝着齐玄素丢来。 齐玄素伸手接住,朝张月鹿那边走了过去,同时问道:“这里不会有什么监视法术吧?” 张月鹿反问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在这里见你?” 齐玄素心中顿时明了,那就是没有,绝对安全。 齐玄素顿时大胆起来,把卷宗放回到桌案后,顺势来到张月鹿的身后,双手轻轻放在她的双肩上。 张月鹿的身子微不可查地轻轻一颤,却没有躲闪拒绝。 齐玄素低头就可以看到她满头青丝,说道:“三个月不见,刚回玉京没几天,又被调到了帝京,转眼间,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这加起来就是四个月没见了。” 张月鹿道:“不是通过经箓天天见吗?” “不一样的。”齐玄素摇头道,“通过经箓见面是假的,只能看得见,听得到,却摸不着,也嗅不到,没有温度,也不踏实。” 说到这儿,齐玄素双手发力,开始给张月鹿揉捏肩膀,同时还轻轻吸了一口气,只觉得一股女子清香直透心脾。 张月鹿仍旧没有拒绝,反而闭上双眼:“油腔滑调,都是跟谁学的?” “这还要学吗?不是年纪到了就无师自通?”齐玄素并不逾越规矩,只是单纯按摩肩膀,不过两人间的气氛却是变得有些暧昧起来。 张月鹿不是那种动不动就脸红羞涩的女子,这也是她奇怪矛盾的地方,她明明很大胆,可她的作风又很保守。就好像是明明身怀利器,却仍旧恪守规矩,不起杀心,不动以武犯禁的念头。 所以张月鹿并不阻止齐玄素,只是道:“那你就好好揉吧,若是让我不满意,有你好瞧的。” 齐玄素上身前倾几分:“不知是怎么个让我好看?” “就像这样。”张月鹿似乎早就料到齐玄素会得寸进尺,在齐玄素上身前倾的同时,就已经屈指一弹,让齐玄素没有反应的时间,正中齐玄素的脑门。 一声脆响,好似木鱼敲击。 也不知是什么手法,没伤到齐玄素,不过的确很疼。 齐玄素立刻又站直了身子,不敢再去得寸进尺,规规矩矩地给老上司揉按肩膀。 张月鹿只管闭着眼睛享受。 乍一看,齐玄素这小子的家中地位的确不高,不过平心而论,多少人想如此服侍张副堂主,还没这门子呢。 过了片刻,张月鹿伸手拍开齐玄素的双手:“一看你就是没伺候过人,手法相当差劲。” “说得好像你享受过似的。”齐玄素道,张月鹿的节俭是有目共睹,他不觉得张月鹿有闲钱去做这个。 张月鹿道:“我是没钱,可我娘和我堂姐张玉月有钱,我沾她们的光,那些女道民真是一双巧手,胜你百倍。不过你是没这等福气了,因为风气问题,那里只接待女客,免得生出一些不好的流言蜚语。” 齐玄素故意道:“等我有了钱,我就去帝京最好的行院梧桐苑,找个花魁给我按,那里是只接待男客,不接待女客。” 张月鹿似笑非笑道:“你可以试试。” 齐玄素打了个哈哈:“我就随口一说。” “我可不是随口一说。”张月鹿站起身来,活动了下肩膀,作为天人,当然不会腰酸背痛,只是许多习惯一时半刻还无法改变,哪怕已经没有意义,也会一直保留下来。 齐玄素又靠了过来。 张月鹿看了他一眼:“你想做什么?” 齐玄素今天格外大胆,轻声道:“都说小别胜新婚,我想……抱抱你。” 不管张月鹿再怎么大方,终究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还是有点吃不消,不由得后退一步:“齐天渊,我警告你,不许乱来。” 齐玄素当然不会乱来,却很失望,小声道:“又不是没抱过,当初在西域,你被迪斯温打伤,昏迷不醒,是谁把你抱出来的?还有飞舟失事的时候,我又抱着谁的腰?” 张月鹿终于是脸色微红,不过还是嘴硬道:“那又怎么了,此一时彼一时。” 齐玄素叹了口气。 他毕竟是个二十多岁的成年男子了,又不是禁欲出家的道士,守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还是两情相悦的半个道侣,没点冲动是不可能的。 只可惜成也保守,败也保守。 因为张月鹿保守,所以她与石冰云、张玉月这些人不同,她从没有任何男女情事的过往经历,一直都是洁身自好,齐玄素是她的第一个恋人,也是唯一的恋人。 可也正因为张月鹿保守,齐玄素同样占不到什么便宜,在这方面,张月鹿是个传统女子,她认为一些亲密行为必须要在结为道侣的前提下进行,除此之外,都是有违道德的。 过去通过经箓聊天,齐玄素甚至跟张月鹿开过玩笑:“青霄道友,你都可以上《烈女传》了,不过按照‘烈女’的标准,我曾摸过你手,你得亲自用刀把那只被我这个肮脏男人玷污了的手给砍下来,我还搂过你的腰,可它还是老样子,我为你这种忍辱偷生的行为感到羞愧。” 每到此时,张月鹿总是笑道:“天渊道兄,你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恼羞成怒,什么叫气急败坏。” 最终齐玄素只能安慰自己,好事多磨,等到结成道侣就好了,那时候名正言顺,张月鹿总不能再拒绝了。莫问江湖的过河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