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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进了王府,越发能说话了,我三哥的为人你也知道,你嫁了他……也不至于就辱没了你,至少三哥一定会对你很好的。你觉着是不是?” 林西闲闻听,一阵恍惚:相比较那个什么素未谋面不知深浅的曹公子,倒的确是苏霁卿更加的知根知底…… 一念至此,苏霁卿清俊的眉眼突然自心底跃起,林西闲的脸上便有些不自在。 苏舒燕打量着林西闲的神情,见状忖度道:“不过你也不用为难,你若觉着三哥不好,大不了我再给你细细地看顾着,找到更好的再说不迟。” 林西闲早也红了脸,甩开她的手:“越发信口胡说了。倒是三公子说的对,你那舌头很该就给狮子咬去,那样才省事呢!” 苏舒燕咯咯地笑的欢快,又摇头晃脑地说:“幸好没有咬去,不然可怎么给你说亲呢。” 林西闲恼红着脸,咬牙搓手道:“看我怎么撕你的嘴!” 苏舒燕人逢喜事精神爽,并不反抗,心甘情愿地投了降,又抱住林西闲的手臂:“好姐姐,你别总怪我欺负你,我今儿让你欺负回来……且我还大人不计小人过,另有好东西孝敬你呢。” 林西闲听她说的古怪:“什么好东西?只怕又是唬人。” “谁唬你谁是小狗,”苏舒燕坐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一样物事,“你瞧瞧这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就问你们想不想看三更啊~~ ☆、第 3 章 两人并肩在床边坐了,苏舒燕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淡粉色锦囊荷包。 西闲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别急。”苏舒燕把荷包打开,从内倒出两颗明亮的海珠,“你只先瞧瞧看好不好?” 林西闲接了过来,在掌中细细看去,原来这是两枚镶嵌珍珠的耳珰,珠子并不算大,可浑圆无瑕,光泽婉转,洁白如雪,叫人爱不释手。 西闲虽有几样首饰,却都是杨夫人昔日的旧物,很少新添的,如今见了这两样精致东西,不由看呆了。 半晌才反应过来:“这、这是怎么说?给我的?” 苏舒燕笑道:“说了孝敬嘛,自然是给你的。” 西闲忙推了回来:“好好的,给我这样名贵的东西做什么,我不能要。” 苏舒燕见她如此,才凑在耳畔低低道:“实话跟你说了吧,这个不是我要给你的。是有人给你的。” 林西闲一愣:“又说什么鬼话?” 苏舒燕嘻嘻笑道:“哪里是鬼话了,明明是好话,人家费心着力地给你买了这好东西来,你却不领情不成?” 西闲毕竟不笨,略微一想,垂下眼皮问道:“这、这莫非是三哥哥……” “果然是心有灵犀,我说你们两个很相衬的,如何?”苏舒燕不等她说完,便拍手喜笑颜开。 西闲忙捂住她的嘴,斥道:“你要死了,只管嚷嚷,叫人家听见了像是什么。” 苏舒燕吐舌,便也悄悄地笑道:“不叫我说,那你怎么就想起是我三哥给你的呢?若不是心里记挂又怎能想到,哼,你这是只需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西闲想辩白,转念一想又罢了。 苏舒燕拢着她的肩膀,慢慢把调笑神情收了,正经说道:“姐姐,我三哥是真的有心,朱雀街那件事后,一直惦记着你的好呢,总对我念着说要谢你,他在外头走了不知多少地方,才选了这两样可心的东西,还担心你不喜欢、不肯收呢。” 西闲听她这样温声说来,不知为何鼻子发酸:“多谢苏三哥的心意,我若是不喜欢就是不识抬举了,只是……只是太破费了,我实在不敢收的。” 何况这是私底下传递东西,如果是苏舒燕给的倒是无妨,可是苏霁卿给的,那就有些不好听了。 “你又跟我见外,”苏舒燕把耳珰装回荷包,回身塞到西闲的枕头底下,气鼓鼓地说:“再跟我推来让去的,就是要跟我生分起来,那以后就只好不来找你了。” 林西闲知道她的脾气,只得笑道:“哟,这还没嫁,就摆出娘娘的款儿来了?” 这是苏舒燕的软肋,闻言顿时转怒为喜。 *** 当夜,林御史回来,杨夫人即刻把曹家派人提亲之事告诉,又问他的意思。 林御史闻听,即刻皱紧眉头,道:“这门亲事断断不可。” 杨夫人见他神情郑重,便问缘故,林御史哼道:“你们在家里,自然是不知道的,先前有人密告曹郎中有贪墨之举,如今御史台正着手查理此事。在这个时候他们家来提亲……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猛然听了这个缘故,杨夫人受惊不小:“难道说,是曹家心虚,所以想借结亲之事,让你从中放他们一马?” “多半如此,”林御史面带恼色:“不然我们家向来跟他们家毫无来往,无端端怎地想到跟咱们家结亲?必然是做贼心虚无疑。想要借儿女姻亲叫我就范,哼……他们未免把我林某人看的太不堪了,也未免把他们家看的太高了。” 杨夫人半晌不言语,听林御史说完最后一句,才道:“今儿曹家来说亲,东来跟青青都喜欢的了不得,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他们定要失望。” 林御史不以为然:“那又如何,曹家的人心术不正,若是允了亲,非但祸害西闲,更连咱们家都要祸害了,东来耳根软,眼界又窄,改日我定要说说他。” 杨夫人道:“那……就算不是曹家,女儿的终身也该好好寻思寻思了,你可有中意的人家?” 林御史镇日忙于公务,又怎会留心这些儿女之事,便摆摆手道:“尚无头绪。不过就算是寻常的平头百姓,只要身家清白,总也比曹家强上百倍。” 次日,西闲的嫂子于氏因为惦记昨日曹家提亲之事,便接着请安之名前来探听消息。 林御史因有早朝,四更天就出门了。这会儿杨夫人正兜回来补觉,里间静悄悄的。 只有旁边的耳房里有些许动静。 皇城之中寸土寸金,林御史虽也大小是个五品官,住的却也不过是两进的旧宅,这还是租了来的,毕竟林御史原不是京城土著。 外地人在京内为官,若想要富贵发达,一来要有些捞财的旁门,二来便是要身在个有油水的衙门,林御史两样都不沾,且也不屑如此,于是这么多年来,也始终只是个穷酸而已。 原先林东来没娶亲之前,东来跟西闲两个都住在后罩房里,因成了亲,西闲便搬出来,只跟父母住在正房的耳房里。 于青青知道西闲早起帮着伺候林御史出门,许会知道些消息,如今见杨夫人未起,她便先折了过来,搭起帘子瞧了一眼,却见西闲正立在桌边整理布料。于氏忙假笑道:“一大早的,何必这样忙。” 西闲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