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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笨手笨脚的,别感冒了。”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那么热感冒个屁……” 任垠予捏着沈槐肩颈的那只手突然用力,沈槐在病床上躺了半月有余,肌肉都是僵的,被这么一捏,顿时酸痛得钻心,上半身躲避地朝前挺起,任垠予已经不知不觉靠近他,从他的肩膀上看过去,看见沈槐淡色的乳尖硬硬的,戳在和自己的视线一样黏腻的空气中。 “卧槽,松手!” “你这里太硬了。” 任垠予的声音黏黏地响在沈槐耳边,一边替他捏肩膀,一边意有所指地说。沈槐方才只是惊诧,此刻却是完全被激怒了。 “要发情别跟我这儿发,你……” 任垠予一低头,把嘴唇压在了沈槐的斜方肌那,然后微微张开,探出舌尖轻轻碰了一下。 这零点几平方厘米的触碰,让两个人都同时震住了,沈槐不知道自己猛地睁大了眼睛,跟任垠予抢夺毛巾的手也无意识地张开。 任垠予张开嘴,把舌头贪婪地伸出来,在沈槐的皮肤上用力地舔过,留下一串湿淋淋的痕迹,他像饿了很久的人,面对的却是一支随时会化掉的冰淇淋,为了尽快地舔到更多,他几乎粗喘起来。 沈槐已经很久没开荤了,那只是一条舌头而已,却让他一瞬间有种想要发抖的冲动,而胯下那个不识时务的玩意儿已经不可思议地,迅速硬起来。 沈槐低下头,弯曲的脖颈好像难以承受那种舔舐一般,又像是难耐的邀请。沈槐往前倒了一下,连忙伸出双手撑住洗手台,任垠予怕他站不稳,拿着毛巾的那只手从他腰后伸到前面来,牢牢捞住他,人也贴到了他的背上。 没有人说话,湿漉漉的舔咬的声音还在继续。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槐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的背脊和颈侧一定都布满吻痕了,他已经从最初的愤怒到了破罐子破摔,先享受再说的状态。 别的情侣会这样吗? 沈槐感觉到任垠予在后面,一边蹭,一边幅度很小地撞他,轻轻地,很压抑,很胆怯。 别的情侣会这样吗?分手了还在这儿没脸没皮地蹭来蹭去? 沈槐洗过的头发散在额前,他从那几缕摇晃的刘海后面望出去,望着镜子里的赤裸的自己,和埋头在他肩上的任垠予,对方正好也抬起眼,两人的目光同时在镜面上反射,相撞,一模一样的热度和欲望。 像是果子终于熟了,毛巾从任垠予的手里掉下去。 任垠予用那只手沿着人鱼线,摸进沈槐的内裤,然后沈槐看见那层及有弹性的布料被撑起了指节的形状,一排弯曲的弧度,像什么会咬人的东西,张开嘴,灵活地吞着他。 “嗯……”沈槐从喉咙里发出喟叹,彻底不管了,别的情侣会不会这样关他什么事,他沈槐哪次委屈过自己。 沈槐抬高手臂,向后一把抓住了任垠予的头发,无声地命令。 任垠予快速地抖起手腕,牙也克制不住力道,把沈槐咬得见了血。他一手为沈槐服务,一手解开自己的裤子,猴急地贴上去,正想抬手把沈槐的内裤脱了,沈槐打开了他的那只手。这意思是不许他进一步了,任垠予没办法,只能继续委屈地,隔着内裤磨沈槐的屁股和后腰,还没射,那布料已经湿得厉害,沈槐皮肤的触感越发呼之欲出,他最后几下控制不住,撞得很用力。 两个人都憋久了,出来得比较快,沈槐转过身,手一撑,坐到洗手台上,两只手随意地把内裤褪下来,丢到一边,指了指淋浴间:“拿花洒过来帮我冲,再拿张浴巾来盖我的腿。” 任垠予也把挂在脚踝上的裤子脱了,上身只穿了背心,照吩咐避开石膏帮沈槐冲干净身上,再擦干水,这才有些眼巴巴地去看对方的眼睛。 沈槐勾着手在摸背上被咬破的地方,察觉到他的目光,抬眼睨了他一眼。 然后沈槐沉默了几秒,声音低了几度。 “你以前喜欢袁喊的时候,有没有想着他打过?” 第五十九章 任垠予正在沈槐旁边拧毛巾, 听到这话愣了愣。 “你怎么会这么问?” 沈槐似乎也觉得这个问题暴露了他太多的心思,有些尴尬地抓了一把湿发。 “没什么,就像我以前也会性幻想斯嘉丽一样,我就是好奇,随口一问。”沈槐没有再看任垠予,从洗手台上跳下来,往里屋走, 似乎从来没有问过那样一个充满妒意的问题, 只把这当做男人之间会交流的玩笑话一样。 但你刚刚还在射在了我的手里。 任垠予有些不爽地想。 “认识你之前,我的性幻想对象只有几个面目模糊的女演员……我喜欢袁喊,真的只是一种过分热忱的崇拜而已。” 沈槐步子变慢了,含糊地嗯了一声, 而后似乎是想了想,才扭回头来,有些好奇任垠予是什么表情似的, 偷看了他一眼。 任垠予穿好自己的衣裤,捡起沈槐扔在地上的内裤, 自然地打开水龙头帮他洗。 “但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任垠予有些艰难地,把话从嗓子眼里抠出来一样地吐字,“我有几次想过,你跟袁喊在一起是什么样子。” 沈槐转过身, 靠在门边。 “你怎么脑补的?” 任垠予手上的动作不疾不徐,但心里已经乱套了,这半个多月里沈槐从来没有主动跟他交流两个人的感情问题, 他不能眼睁睁放走这个突破口,他必须诚实一些,因为这是沈槐想要看到的。 他飞快消化着身体里跑过的数种情绪,然后又在一瞬间里决定某些情绪是可以保留的,他抬起头来看向沈槐,就是一张略微有些愧色的,但又带着嫉恨的脸。 “会想,袁喊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在床上的时候。” 沈槐抱臂看着他,良久,牵唇笑了笑。 “什么感觉?”他有些恶意地问。 任垠予搓揉着手上那条白色的平角裤,手指在泡沫和布料间缠绕,沈槐也注意到了,眼神落在上面,而后又像是感到羞耻,移开来,然后沈槐听见任垠予说:“想着那些的时候,我不知道是嫉妒你,还是嫉妒袁喊。” 任垠予感觉一直如鲠在喉的东西终于落地了。 原来是嫉妒。 原来是嫉妒啊。 他曾经在跟沈槐缠绵的时候想起过袁喊,这件事困扰了他很久,也是因为这件事,他才开始从另外的角度看待他和沈槐的关系。他带着好奇,幻想袁喊和沈槐在一起的时候是怎样的光景,但这种幻想让他难受,不仅仅是他有种同时背叛了这两个人的感觉,也因为别的什么,但他当时没有意识到。可眼下,这番被他筛选出来的解释,他认为能够撩拨到沈槐的解释,竟然不是无中生有,竟然也给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