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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阿琴,你就再帮我一天吧,就一天,最后一天!” 阿琴面露不忍,顺手摸向她的手臂,上面有着细细密密的血点,因为无数次的针灸,已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可你已经许久都不曾合眼了。”阿琴幽幽的叹息一声,却见到对方的身体在自己提及“合眼”二字时不可遏制的一颤,连忙将后面的话又生生吞了回去。 就在她们二人僵持不下之际,婢仆突然在车外禀报道:“女郎,谢府的马车驶向了城东。” “城东?”阿琴双眸大亮,忙喜道:“可知道是去城东何处?” “奴婢听说是城东寺庙。”那婢仆说到这里,又忍不住补充道:“听闻昨夜谢家三郎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冲撞了,想必是请去寺庙求助高僧吧。” 听到这里,阿琴还不等说话,她身边的“少年”就立刻兴奋道:“不干净的东西给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快细细说与我听!” 阿琴面露无奈,她的这位好友啊,就是个极其喜欢这些个蹊跷奇怪的故事,用她自己的话说,那就是跟戏文里唱的似的。 今儿个听了,就跟里面的黄公一样以红头束发,声称自己有法术,可御风而行。明儿个看了歌舞戏,风风火火的性子又转眼化成了绕指柔。 特别是劫富济贫的戏码,更是眼前之人的最爱。 想到这里,阿琴不禁黯然。 许是恰恰因着她记不住自己的故事,才会对别人的故事情有独钟。 这人呐,总是觊觎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好像她之于谢珏。 想到这里,阿琴咬了咬牙,对那婢仆吩咐道:“走!去城东的寺庙,我就不信堵不着他!” 虽然明知道对方可能压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但她阿琴从来不是个喜欢屈服的人,就好像是自己身边的这位挚友。 即便每一次醒来她都将自己忘的干干净净,但并不妨碍她一次又一次让她记住自己。 “少年”此时正被水鬼的传言所吸引,听到阿琴这般说不禁有些失落。 “哎呀呀,真的应当去谢家瞧瞧那位三郎,是不是真的和水鬼共度良宵呢!” 阿琴忙捂住她的嘴巴,一脸嗔怪:“阿荫!这种话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说出来!” “什么话?”被捂住嘴巴的花荫一脸茫然:“共度春宵?坊里边的姐姐都这样说啊,她们还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呢。” “你!”阿琴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子,听了这句话更是又羞又气。 花荫也不觉得失言,心里只惦记着那同水鬼共度良宵的谢三郎。 “阿嚏!” 背靠着美人榻的谢三郎狠狠地打了个喷嚏,伴随着个喷嚏,他冻的青紫的嘴唇还狠狠的抖了一下,那微微有些颓然的眸子也霎时迸射出一道冷光。 只要一想到昨晚上的事儿,他就直恨得咬牙切齿。 原本他睡得正香,朦胧中却被娇吟声所吵醒,他一睁开眼,就瞧见一个胸脯高耸,容颜俏丽的美人儿笑吟吟的望着自己。 他伸手一抓,美人儿就小鸟依人的靠了过来,本以为是个春梦了无痕,可谁做到最后,他舒爽的泄身出来,后颈却是一痛,紧接着就人事不知了,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半个身子就泡在了冰冷的湖水里头。 更更更更为可气的是! 那原本同美人春宵一度过后,留下了不少浊痕的被单就盖在自己的脸上。 幕后黑手的恶劣程度当真令人发指! 祖母得知了这件事非但没有为他鸣不平,还责怪自己行事鲁莽。 可笑,若不是她老人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己有那个能耐算计得了谢珏? 谢球越想越生气,整个身子完完全全的瑟缩入被子中,似乎是想要汲取更多的温度。 一双冰凉的手却在这时摸上了他的额头。 谢球一个机灵,立刻睁开了双眸。 可一见到来人,他那狠厉的眸光就又回到了眼眶中。 “谢珏……”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谢球冷哼道:“你来做什么?” “三哥,”谁知谢珏则是一脸歉疚,低低道:“对不起,我昨夜不该送那人过来。” 他竟然主动承认了?谢球一脸的疑惑,难道说他这是在挑衅自己?可他现在这神情,也不像啊。 “我原本是想送给清俊点的小厮给三哥,看看三哥会不会饥不择食,若真是如此,也给自己出一口恶气,只是……。” “等等!你说什么?”谢球彻底凌乱了,今早他在湖水中一睁开眼睛,就知道自己是被谢珏这阴损的小子给算计了,可是现在谢珏主动跑来告诉他,他原本是用另一个法子算计自己,想逼着自己的断袖的! “三哥,我不应当如此玩笑。”谢珏说的很是认真,“我没想到三哥竟是如此烈性,宁愿投湖保清白。” 投湖保清白! 这压根就是最大的讽刺好吧!他明明是不知道被哪个孙子给丢进去的。 谢球的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反复变换着也不知道疲倦。。 谢珏这歉道的十分诚恳,从小到大谢球还没见过他这天子骄子一般的四弟低过头。 如此说来 ,真的不是他? 那又会是谁呢。 看到谢球有几分动摇,谢珏的眸光中一闪而逝狡黠,不急不急,以他这三哥性子,定时会查清楚那春宵一度的美人是何人,等他认出正是昨夜太夫人房间外面那个因为见到了蚯蚓而惊叫不已的婢女时,只怕会很有趣。 没办法,既然祖母现在这么关心自己,那他就得找点事情,让她老人家好好分分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提及“谢玄”的童鞋,谢玄是388年逝世的,本文目前是386年,所以渣寻会放过他老人家的。 ☆、57.6.11 马车疾驰着,玉润偶然掀起车帘望向前方,只见不远处的庙宇的红顶正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隐隐可闻闷雷之声,沉沉的压在玉润的心头,使她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女郎,到了!” 不多时,车夫洪亮的嗓音就从车厢外传来,玉润掀开帘子跳下马车,已有婢女打着伞静候在车下。 小雨正淅淅沥沥的下着,所以寺庙外秋香拜佛的人极少,玉润的马车也就显得分外扎眼,庙门口眼尖的小和一下子瞥到了马车上陈郡谢氏的族徽,立刻将门打开,恭恭敬敬的将玉润等人赢了进去。 玉润前脚刚迈入庙门,后脚就又有一辆马车跟了上来。 来人正是阿琴同扮成小厮模样的花荫。 “停停停!给我停下!”阿琴一见到那停在庙门口眼熟的马车,立刻兴奋起来,抓着不断点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