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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原本昏暗柔和的灯光,可折射到他眼中,那却是带着锋锐剑刃的刺痛!冰冷的铁链,一端是皮革与纤细铁链组成的项圈,链接着铁链与项圈部分的是直径跟手腕差不多的圆形金属环,而铁链末端则是可以扣在手腕或者是其他物体上的卡扣型设计。 这就是昨晚,把自己像狗一样拴住的耻辱项圈! 秋也的瞳孔一瞬间收缩了起来,肌肉也开始逐渐变得紧绷!他不要,绝对不要再那样跪在地上任沐玛凌虐! “不、不不!别这样,沐玛,我不要……不要……” 慌乱中不断后退,却在退到床边的时候不小心滚到了地上,胡乱摆动的肢体防御即便破绽百出,却仍旧努力抗拒着沐玛的靠近。 他太害怕了,那样让人恶心到呕出来的行为即便身体还可以忍受,可是遭受着侮辱的精神却显得如此不堪一击。他不喜欢被人踩在脚下,不喜欢被谩骂侮辱,更不喜欢自尊被人踩得稀碎。那样的自己,就像是失去了人类最后的尊严一样,堕落到那种地步,便很难找回自己。所以,他不要! “你放心,我不会太用力的,只要半小时,只要……秋也!你爱我对不对?哈啊?你喜欢我对吧!别抗拒、不要躲开好么?呐?!” 沐玛近乎疯狂的眼神,那被某种特殊欲求所熏染的眸光炫目刺眼让人害怕,不断逼近的身体绕过了双人床,就像是死神一样一步步走来,使秋也感到绝望。 “我不要……呜……沐玛!你把我当成你的什么了!” 原本妻子好看的面容已经扭曲到有些丑陋,双手搂着脑袋不断摇头后退后背却早已抵在了墙壁上,双脚无意义地蹬着仿佛生命遭受着巨大的威胁。 “这?” 不断逼近的沐玛突然停了下来。她不解地看着秋也,像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把你当成什么?你是我的丈夫,不然还要当成什么呢?” 眼中仍旧是秋也所熟悉的那个沐玛,表情也是他所熟悉的,可是此刻妻子的行径偏偏像在逼迫他跌落悬崖。那吞噬着自己的无限恐惧在挣扎中未曾减少,而是时时刻刻想要攀上秋也的脖子,肺里像抽空一样窒息着。 “难道这就是我要遭受这种待遇的理由吗?!结婚就是原罪吗?我犯了什么错!” 再也看不到,再也不想看到,秋也毫无自知,他此刻只想赶紧逃离这个房间,逃离这种逼迫。他不要铁链,不要被踩在脚下,更让他接受不了的是想要这样做的人,是跟自己挽着手走入婚姻殿堂的妻子沐玛。 “……不要……!求你了沐玛,不要这样对我……呜……我不喜欢、不喜欢……不要那个……” “放过我,放过我……” “可怕……太可怕了啊沐玛……” 嘴里只剩下破碎的抗拒,以及蜷缩在一起发着抖的冰冷肢体。粘稠到快要凝固的气氛,秋也感觉自己从里到外都透露着绝望。 “别这样好不好?沐玛,我不想……” “秋也你帮帮我好不好?我求你了!我只有这样心里才会舒服一些,我会下手很轻的,如果你不喜欢,我换别的工具。呐、呐秋也,你喜欢,喜欢哪种的?我们不用软鞭好不好?” 沐玛近乎疯狂的眼神死盯着身前那个,只会簌簌发抖的男人,试图用商量的口气说服秋也。她无处排遣的压力和扭曲的情绪急需一个发泄口。 “我不想啊……不喜欢、我讨厌这样,好恶心……” “就当是救救我吧秋也,就这半小时,我不会过分对你的!你要相信我啊!作为我的丈夫,都不愿意为我付出吗?” “不不、不是……可是我真的不想要……” “可怜可怜我,呐?我快死了,秋也——” 像是在苦苦哀求自己一般,沐玛的声音也带着颤意,那强撑着的样子实在跟趾高气昂踩踏自己的人难以联想到一起,可二者偏偏就是一个人。 抱住自己的头淌下眼泪,秋也除了满心悲伤之余,开始憎恨起了自己。他不会打女人,因为他的家庭从小就没有这种恶习。回想起沐玛两次对自己出手,不管是将自己从床上拽到地上,还是伸手就将自己按倒,若是反抗,自己反倒不一定有十足的胜算。 又一次吗?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要被扔进下水道里,自己作为人的最后自尊,也要一并推进齿轮中无情绞碎,最后找都找不到。这样的生活要怎么持续下去…… 头顶逐渐暗了下来,是沐玛弯着腰站在他的身边。那脖子上的锁扣终于扣紧,牵着锁链的沐玛故意抓紧了另一端。冰冷刺耳的声音十分难听,想要捂住耳朵,却根本无法避免。声音能通过身体的接触传导到耳朵里,先经过的是大脑,根本就遮不掉。 不论是被沐玛硬拖到窗户附近,还是遮住眼睛,亦或者是再一次被双手铐住被踩在脚下,秋也都像是放弃了一般没给出什么反应。没有像昨夜一般惊讶,也没有刚才的慌乱,只是暗暗咬着嘴唇,承受着一下一下的抽打以及无休止的谩骂逐渐失神。那看起来文静而精明的女强人沐玛,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用一种恶意而变态的方式,摧残着新婚丈夫秋也的意志。 沐玛说到做到,半个小时之后,解开了手脚以及脖子,沐玛精心收拾好了所有东西,回身想要扶起秋也时,手却冷不丁被秋也“啪”地一声挥开。 “休息吧?已经很晚了。” 疲惫的声音泛着阵阵慵懒,沐玛没有强迫秋也,只是蹲在一旁,看着趴在地上不愿爬起来的男人。 秋也当这是一场梦,或者是上一场噩梦的延续。自己刚才还在沐玛的口中猪狗不如,被贬低得一无是处,转瞬间就被拉回了人间。可是已经尊严尽失的自己,即便再次站起来,也无法真正找回自己为人该有的自尊。在这种活生生的地狱中,自己除了离婚,似乎根本没有其他办法。 一边穿上被沐玛扯掉的衣裤,一边低着头闷闷地思考着。此刻脑中奇特的思考方式和陌生刺痛是平时不常有的,它一边清楚地提醒着秋也那源自于肌肤上被施虐的感觉,一边努力地镇压着那种让秋也无尽反胃的免疫冲动。 “唔、……!” 又是那种呼之欲出的恶心! 从小到大,秋也都是一个自制的人,对自己的饮食约束很严格,从不肯多吃。而对于酒,他尽量能不喝就不喝。连一起上班的同事都知道他酒量超差,也就不会刻意灌他。不那么严谨地说,秋也几乎没有喝到烂醉过。他这样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讨厌呕吐的感觉。 胃里不断向上涌动的食物裹着胃酸,在身体发出想要呕吐的信号瞬间,浑身就会冒出冷汗来,口腔也开始因为刺激而突然分泌过多口水。喉咙被打开的一瞬间,食物残渣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