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 言情小说 - 藏玉纳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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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送去。

    结果到了书房门口就听见尧暮野高呼砍了这厮。当下连忙推门而入,打一打圆场,免得小姑子成了望门之寡。

    “都没有吃饭,肚子发慌,也都不会好好说话了。尉迟小将军远道而来,总归是客人,有什么事情,先吃了饭再说。”

    说话间,玉珠便打开了食盒,一样样地取出了碟碗,然后若无其事地对尉迟小将军道:“先起来净手吧。看你这满身烟尘大的,一路来都是急得赶路,没顾得上安寝吧?这么急着来,应该不是要来气死人的,好好洗一洗,别一会又沙了舌头,说了什么胡话出来。”

    屋室内,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因为玉珠天生的温言婉语一下子缓和不少。

    玉珠一脸泰然,权当屋室内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是不懂事的孩童,招呼着他们二人洗了手,特别是监督着尉迟德贤洗了脸和脖子,又将耳后也洗了洗。

    尉迟德贤原本灰暗的脸顿时恢复了年轻人呢独有的朝气光泽。他虽然不同于白家七少,是俊帅的美男子的样貌。可是细细端详,倒是个耐看的青年,而且这种样貌的男子,绝不会像美男子那般,年岁渐大会有长歪的嫌疑,而是会被岁月磨砺得愈加有味道呢!

    玉珠看了几眼后,再次认定小姑子的确是风流倜傥的漠北王亲妹子,总是这般“采草”有道,环肥燕瘦总相宜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下午,好不容易能去泡温泉,结果可能耳朵进水,今天吃东西耳朵一直痛……要死了~~

    ☆、第173章

    虽然是冷食, 但是玉珠事先同温水烫过了盛装食物的杯碟, 食物的口感甚好。西北的腌肉照比京城里偏甜的口味,味道要更重, 像尉迟德贤这样总是操练流汗的武将, 吃起来口味更顺口些, 加之赶路, 这几日都没有吃什么好东西, 一时吃得甚是专注。

    尧暮野是吃不下的,他看着尉迟德贤旁若无人的吃相, 愈加为自己的妹妹赏人的品味堪忧。

    这般做派,连那白七少都不如, 就算是婚前戏耍着玩的,不也应该挑个世家里整齐的吗?这么个庶族出身的,举手投足间都是难以掩饰的粗俗……

    尧暮野平日起与将士们同甘苦的时候, 从没不会吹毛求疵, 可是如今用妹夫严苛的标准望过去, 尉迟小将军的吃相满是破绽。看得漠北王的目光愈加阴冷。

    玉珠是深刻领教过漠北王浸染了世家优越的毒嘴,一看尧暮野的眼色便知道他一会说不定要说出什么刻薄之言来,便自抢先说道:“年轻的姑娘说话往往因为害臊,而说反话,要且听且品酌着来。我观姝亭很是欣赏小将军,你方才之言若是被她听了,岂不是要白白的伤心?”

    尉迟德贤没有说话,只是将碗筷撂下,接过侍女递来的巾帕擦了擦嘴。

    然后他并没有再多言儿女情长,只从怀里掏出一封油蜡封漆的信封递给了漠北王。尧暮野眯了眯眼,伸出两指夹起那信封,翻转着看了一下道:“这是何物?”

    尉迟德贤简短地说道:“家兄托我亲自呈交给您的。”

    尧暮野顺手用桌上切腌肉的刀打开,抽出来一看,里面是整整四大页的图纸,皆是江西水军新式战船的图样。尧暮野定睛看了一会,沉声问道:“这是哪来的?”

    尉迟德贤说道:“……偷的!”

    尧暮野半眯着眼道:“白家耗费千金得来的战船图样会轻而易举被偷?是何人所为?”

    尉迟德贤再次简短地说道:“……我偷的。”

    不过事情的经过并不像尉迟德贤说的这般简单轻松,而图纸也不是偷来的,严格的说是抢的。

    原来这尉迟德贤从以前的水军精锐中精选了出了一批水性最佳的,每个人都能在水中憋气半柱香。又用羊皮制成了气囊,让士兵在身上背负重物,带着气囊在水下潜游。在水中训练了月余时间,这些士兵都能熟练地用气囊在水下换气。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尉迟德贤带着这些水兵下水,从远处潜水到江西水军战船附近,悄悄爬上船,将战船的桅杆尾舵都要害之处都破坏了一部分。连着破坏了几条战船后,尉迟德贤带着人在水中又潜游离开。

    过了一段时间,这几艘战船上被破坏之处在风吹水泡中愈加地严重,先后损坏,无法正常使用。白崇得到禀告高价建造的新式战船接连损毁,怒不可遏,待亲自检查后发现俱是自然而然地坏掉后,以为是水军保养不力,连着砍了好几个人的脑袋。

    这些战船当初俱是他重金聘来的海外造船匠师之手,修复起来甚难,有些关节当初参与造船的船工也闹不明白。

    只是战船不得不修,而当时又正值备战的关键时刻,来不及将战船送到海外修理。于是,他又花费巨资从海外造船高手那里买来战船的图纸,打算自己修理。

    尉迟德贤一直等待的就是这一节,在打探到送图纸战船大致路线后,又带着士兵在一处江湾中埋伏了十余日,终于等到载着图纸的伪装成商船的战船。尉迟德贤和士兵用掺了炉灰的菜油抹脸,装扮成水寇,偷偷摸上船去,将水手丢进水中,扔了几块木板让他们漂浮了事,然后连船待图纸一并抢了扬长而去。

    尧暮野听了详细经过,眉头一皱,道:“东海局势紧张,你这般胡乱行事,一旦战事突起,水军船只不足,岂非是误了国事?”

    尉迟德贤面无表情道:“有船无船,他们皆是不行。”

    原来白崇掌权之后,尉迟老将军的嫡系将领皆是被打压,那些善于钻营,阿谀奉承之辈讨得他的欢心,掌握兵权。

    投靠白崇中也有几个有些真本事的,却被那些无能之辈排挤,不能握有实权。而白崇又是好高骛远之人,读了几本兵书便自以为为天下无敌。

    每次水军操练,白崇和他下面的饭桶将军们的指挥皆是混乱不堪,水战除了船只精良以外,更讲究大小船只的配合,可是几次小的海上遭遇战中,船队队形杂乱,士兵们在江面上横冲直撞,如无头苍蝇般疲于奔命,还未开战就已是疲惫不堪了。

    若不是尉迟老将军余威已久,许多海寇看见了大魏的旗帜便闻风丧胆而逃,这战果一时不好预测。如今海上寇国蠢蠢欲动,一旦真的再发生大规模海战,这样的水军又如何能胜?

    而当初为了威慑尧暮野而开通的江西水道,一旦失守,便是利刃刺向京城的捷径,细细思踱起来,不禁让人惶恐。

    所以尉迟老将军的意思是先将新式战船的图纸拓印下来,寻个僻静地方打造新战船。东海一旦战起,若是江西水军胜了还好,若是败了,他们还能拉起一支水军敌军便可顺着新近打通的水渠直达京城,以免京城陷入难以弥补的战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