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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正好,彤云无根,浮浮然一大片。 “你不能参加这种表演。”很快,这个消息让高守现了身。 莫涯的回答,是一记充满恶趣味的白眼。 高守立时扎出个敦实的马步,傲声道:“这你会吗?”凛然摆出一副“爷是练过的,你千万别学”的大侠气概。 “不会。”莫涯忍笑。 “不会,你还想玩什么碎大石?” “玩命,我,玩得起。”莫涯轻佻一挑眉。 高守怒极,挽起袖子,来拉莫涯:“回宫去吧,陛下一心盼你回头呢。”只要莫涯回去,自己的任务也便完成了。 莫涯逆势赖在地上,笑意轻狂地劈开两腿:“哦,谢高大人提醒,我还会那活。大人,要不要试次?” “不要脸。” 闲聊到这时,却见黑皮班主满头大汗地奔过来,高守欲抽身而退,却被莫涯一脚板,绊倒。 “附近没你要的这种大铁锤,我已经派人去别的镇子买了,不过,估计要过几天。” “好,我等。不演,你不用算我工钱。”莫涯难得通情。 黑班主抹汗,这工夫才注意到亲吻地面的高守,问道:“这位爷是……” 莫涯拍着高守的肩,无道欢笑:“这位仁兄是我的候补,倘若我不济,由他顶。保证不会砸了你的招牌。” 黑班主听后,感动得连连点头:“莫兄弟,你想的真周全。” “客气。”莫涯笑笑,双眼,依旧是没有温度,“我去睡觉了,你随意活动吧。”后一句说给高守听的。 莫涯说睡就睡,睡熟了便开始磨牙。 高守潇洒地甩袖,寻个人迹罕至的镇角,很有高手气质地在月光下漫步。 一边望冷月,一边哀叹自己歹命。 途经一户人家,桂花枝条编的门扉正好开启,里头慢悠悠摸索走出一人。 高守到底是高手,墨黑夜里眼还挺尖:“是椴会吗?” “哦,是高守老弟。”椴会略略朝高守拱拱手,眸子依旧无有焦距,“幸会。” “幸会幸会!” 椴会虽然有点恃“财”的傲气,但高守却对其相当欣赏。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他们也算他乡遇故知。 “那夜,椴会不想打搅你的春宵,所以不辞而别,希望见谅。” “哪里春宵,其实是场噩梦。”高守摆手,“晦气得紧,不要再提了。” 椴会微笑,不提就不提。 “椴会兄弟,你嘴角沾了点东西。”高守蹙眉凑近。 “哪里?”椴会侧头,高守的手指已然掠椴会的唇角,极轻地一拭。 椴会蹙眉,嘴角有血渍。 高守借月光瞧瞧,又闻闻:“好像是血。” 旋即,他笑嘻嘻地将手往身上一擦,“你身上什么味道?挺……怪。” “什么?”椴会谨慎小退半步。 高守耸鼻又嗅嗅,马上连打好几个喷嚏。 “抱歉,我对桂花香有点敏感。” 椴会释然,还以为高守察觉出了什么。原来是因自己沾着门上桂花香。这蠢人! 其实,除了桂花香,高守还隐隐闻到椴会有股冲鼻的汗味儿。说实话,味道并不耐闻,不过,高守不能没品地点穿别人,做人要有礼貌。 “这里是新开的暗庄赌坊,我刚去试了下运气,挺不错。”椴会指转鼓囊囊的钱袋,笑道。 “赌坊啊。”高守心动地咬咬下唇。 “高老弟,你也去试试?” “这……好!”高守搓搓手。反正,莫涯还在忙磨牙,他就玩上几把,应该不耽误正事。 可惜,莫涯此刻没在磨牙,而是相当老练地潜进了曹员外家。 曹老员外正在欢爱,欢爱对象还是个很娘男人。 欢爱的姿势,居然是莫涯顶拿手骑坐式,好似有点过分了。 莫涯踢开房门,跳上床,撩手扔出做受的男人,换自己压坐在黑白胡子参半的老员外身上,伸出三根手指:“事情是这样的,有人买凶要你的命。三文钱。” 随后一记脆响,莫涯一拳头,打烂了曹员外的太阳穴。 似乎打得太凶了,竟然一下毙命。 莫涯对这脑袋正爆血的尸体,歉意道:“对不住哦,多年没干,手艺生疏了许多。还有,我今早领过粥,谢谢你。” 此时,被扔出去的男人反应过来,嘶着嗓门大呼“救命,杀人啦。” 莫涯吹着黏在拳上的血肉,却没有等到任何家丁闯入,看来此户对任何男子发出“啊啊”唤救命声,已经习以为常。 “没人出钱杀你。”莫涯凉凉地抛出一句,弱体男人马上不叫了。 “你……不杀我?” “嗯。不杀。” “不过,你认得我么?”莫涯这才想到自己没有蒙面,他很诚恳地补问泪水纵横的男人,毕竟他还需在这里生活一段时日。 男人挺机灵,连连叩头求饶:“我会守口如瓶,什么都不会说的,真的。” “哦。”莫涯扭头,发现屋里有尊奇怪佛像,好像做的是春宫图里激情动作,他奇道,“这是啥?” “这是佛。”赤体男人簌簌地回。 “废话,我问它怎么这样的!” “这是双运的欢喜佛。” 莫涯极快地消化了这句话的意思,“嘿嘿”一笑:“原来佛也带这样的。” “这个,这曹员外有没有奸杀乞丐过?”下手过快,莫涯忘记问自己好奇的部分了。 “大侠我不知道,我只是邻村卧菊院里的小倌,今朝是第一次来。” 原来是个倌,莫涯遗憾地点点头。 曹员外作恶杀人,也许是,也许不是。 人横竖已死,成千古之谜了。 莫涯下床,扛起“欢喜佛”向门外走去,没出几步,他又恶毒地返回,“人被我杀了,你又坚持说不供出我,你他日打算如何逃脱官府的问话?” 这下,小倌被问到了。 莫涯欢笑,眉目含情,“我教你个法子,你像我这样,”莫涯猛地将头撞向墙壁,顿时,额头鲜血如注,几乎迷了莫涯的眼,“你说你撞墙当场昏倒,啥都没见,保管官府不会为难你。” 莫涯说完,小倌真的背过气,晕倒了。 莫涯擎着欢喜佛,走出曹家。血淋下了,莫涯开始觉得浑身不舒服,越来越不舒服,血滴过的每一处,都在痒。小腹一种骚动蠢蠢着,他恨不得身上每一寸都被炸开。 狠命地炸开、刺开,皮扒开!活活痛死才好。 因为忒难受了,莫涯难受得想死。 手里做着下流动作的欢喜佛,非常慈祥面容。 没有半分迷乱的样子。 莫涯眦目,啃咬手臂。 谁,谁能渡他! 佛都不救,佛都不语么!? 莫涯背脊汗珠如豆,嘴角血珠如豆。 又走了一路,夜越走越黑,心魔却是越走越重。 到了一堵破墙跟前,莫涯终于停步,将手里欢喜佛放地,并不回头,道:“这位仁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