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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绪审查。从他角度看那嗔脸上两边肉胖嘟嘟的坠着,只见上嘴皮却瞧不见下巴。非常可爱。 那绪故意眼不露笑,脸上也面无表情:“功课做得认真些。” “哦。”那嗔应声。 认真做了一会,小家伙就开始头一低一磕闹瞌睡,不一会儿打起呼噜。 那绪宠溺地摇头叹气,抱起那嗔回了房,将他放上床,盖好棉被,放下幔子。 莫涯在他身后倚门道:“这次出门带那嗔?” “是。” “万一撞见你在交功课呢?” “啊?你不想带那嗔吗?我们这次出门不比之前,日子不短。” 其实莫涯想的,他非常喜欢这个小家伙,只是他不喜欢那绪如此了解他的心思。 “我如此爱你,怕控制不住。”莫涯死撑抬杠。 那绪愣了愣,接受赞美:“过奖。” “悲天悯人的好大师,是不是觉得失了清白太委屈了?我忒伤天害理了?” “莫涯,你真的只要这些?”那绪直直望进莫涯黑得发蓝的眸。 莫涯别开眼,嗤笑:“你说我要的是什么?”有点拿捏不住自己的情绪。 “要的不是爱,你要的只是个家。” “那又如何?” “出家无家,莫涯要的这份暖,我未必给得起。”那绪坦诚。 “那绪你错了,其实我就想亵渎你。”莫涯逞强,高高挑起眉,“我现在就去找白泽,叫他照顾那嗔。这样就不会破坏你我日夜的欢好。” 莫涯找到白泽时,白泽正忙。 忙着撞墙自尽,鲜血涂红整堵墙。白泽阖着眼睛,睡地上。 整屋,不胜唏嘘的惨相。 莫涯恍然大悟,他绝对不会把那嗔交付给常常自杀的怪叔叔手上。 “找我有事?”白泽睁开眼,气若游丝。 “本来有,现在没了。” “别吊胃口,到底何事?” “你不是可以看见未来吗?你自己看啊。” “你不信?”白泽敛袖,坐起身。 “不信。要不你告诉我,我的未来如何?” “过来,拉我一把。”白泽十分虚弱地伸出手。 莫涯眯起眼,思忖了一会,才走过去拉人。 谁知白泽借势把脸浅浅埋进莫涯的颈窝,嘴角微微上扬:“莫涯你的未来,会下油锅,而且你——” 稍顿,白泽一字一字道,“人、可、皆、夫。” 莫涯去找白泽,转眼白泽已经坐上屋脊在晒太阳,莫涯却又不知去向。 那绪摇头去找。 穿越院落,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调过头,缓缓走出了寺庙。 寺庙后头有山有水,不远处还有那绪静心修行的地方。 那地方叫棋池。 池方,方如棋盘;池中零星圆石,圆如棋子。 池子半冰半水。 冰的一头,还有条晶莹的冰冻瀑布挂于山前。 天圆地方,结合山间寒雾,成就了一个得天独厚的天然困局。 局正中,好像困住了一个人,这人茫茫然,好像是个瞎子。 “不好意思,贫僧迟钝,椴会施主在此很久了吧。”那绪缓缓踏入乾坤绝佳的方位。 椴会一愕,将身转向那绪,笑道:“原来是那绪大师。在下也纳闷,不知为何总是走不出去。” “这是个困局,贫僧设的困局。”那绪浅笑。 “哦?” “高守大人此刻该走远了。” “大师这话是何意?”椴会有点不明就里,惺惺作态的不明就里。 “施主是否知道,天地灵物为何都会化作人身修行?” “愿闻其详。” “因人本身天生具备奇门遁甲,属五行最佳修行形态。” “那又如何?” “灵物即使化为人形,那绪不才,也能识名。只是,那只貔貅,给贫僧的感觉不同。” “可能大师的修行不够。” “是有可能。只是那绪一直奇怪,施主你给贫僧的感觉,竟然与那只貔貅的一模一样。” “那绪大师,你光凭这点便怀疑我是那只貔貅?”椴会大笑。 “谛听来信说,他回昆仑前还特意绕路,上了次文殊山,在西王母的石窟寺取了神兽貔貅的残片。” “写的是什么?” “残片写貔貅要食灵气眼三千,方见天日。” 椴会颔首:“这说明,貔貅没吃够眼睛,就是个瞎子。” “对。” “那还有证据吗?” “施主在这里也是证据。”那绪指动佛珠。 这个证据解释起来,就比较长了。 谛听封寺封山,那绪就在此设了困局。 只是局内本来没有灵气的饵,说白了就是给被追杀的灵物有个保护周全的退路,以防不测。 高大人离开,那绪多少不放心,上次侥幸不会次次侥幸。 于是,他索性利用原来的困局下了与高大人灵气相近的替身饵。 飞快又扎实地布下了个陷阱。 中招的只有一个人——那人正好是个瞎子。 那人正好和貔貅的感觉一样。 那人就是椴会。 貔貅椴会。 椴会咬牙:“那绪,陷一无辜,与操刀杀人者何别?” 那绪闻言,认真思忖了许久,真诚道:“椴会,释一大憝,与纵虎伤人者无殊。” 椴会狂笑,四周气流猛烈乱窜。他身后瀑布凝结的冰柱,随即断裂,下坠的刺尖从了气流转向抬头,齐齐陡然射向那绪。 本作品源自晋江文学城 欢迎登陆观看更多好作品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椴会狂笑,四周气流猛烈乱窜。他身后瀑布凝结的冰柱,随即断裂,下坠的刺尖从了气流转向抬头,齐齐陡然射向那绪。 冰刀逼近,只见水面布满灵气,灵气散开,凝成屏障。 冰入屏障,一点点速度地减慢,锐利一点点被吞没。 气流也一波一波被削弱。 最后,到了那绪眼前,一切从有到无,全部冰消气散。 大冷天,椴会汗流浃背。 冷汗。 那绪突然给力了,笔墨难以形容的有力。 也难怪,这里是那绪的地盘;所以,好兽不吃眼前亏。 椴会不掉身份地求饶:“那绪,你若放了我,我再不食眼。” “你发誓?”那绪沉思了很久,轻声问道。 出家人就是傻得可笑。 椴会狡黠微笑:“我发誓,你若今天放过我,从此,我不吃眼睛。” 他对面,那绪眉宇坦然。 天冷,椴会说话,吐出一团团白气。 白气在那绪在笑容里,拧成了一个一个细小的字,蝌蚪小字随着椴会的呼吸,入了椴会的口。然后,一路向下。 “记住你的誓言。”那绪道。 不一会,椴会他身体明显感觉不对劲:“那是什么?” “咒。你不能再吃眼睛的咒。” 那绪在天然的棋局里给他下了咒。 咒名很文艺。 咒名:诱征。 神兽全然失策。 那绪迟钝,不等于他不会去思考。 “你欺我眼盲!”椴会狂怒,现原形。 寒风气涛里,貔貅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