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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的某种东西踩死,可是它却像春雨後的花一样,开得如此迅速,香气瞬间就弥漫了整个脑海。 陈泽於是傻了。 反应过来後,又恼羞成怒,像猫一样全身的毛都站了起来,结结巴巴脸红心跳地骂道:“神、神经病!心理扭曲的变态狂!” “……” “多管閒事的贱人!” “……” “拖後腿的傻X!” “……” 倒楣孩子陆知书压根儿没想过自己想了好久的台词,竟然对孔雀没有一点效果,反而被骂成这样……囧。 孔雀炸著毛,头顶冒黑烟,脸红的像龙虾,骂到最後,实在想不出什麽可骂的台词了,竟掉头就哼哧哼哧走掉了。 …… …… 身後传来陆知书虚弱的声音:“慢、慢走……” 陈泽在大街上走了很久很久,混乱的心绪这才慢慢平静下来,心跳也没有刚才跳的那麽快了。 他就坐在大街上,什麽都没办法想起来,也不想打电话,也不想去考虑什麽去法国的事。 老实说,太快了。这表白来的太快了!! 死孩子果然……是真的爱上自己了吗(脸红)?难道之前他说的都是真的? 慢、慢著,如果是真的话,那他为毛要那麽羞辱自己? 脑海里自动回播起死孩子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我不知道怎麽才能跟你接触,让你注意到我,因为太喜欢了,所以一时想不开,就做出了偏激的行为,想著就算你不爱我,恨我一辈子也是好的。” …… 如果真如他所说的,这个解释,倒……也不是不能信(脸更红)。而且,他为自己打架受伤的事,他不是木头人,说没感动那是假的,可是…… 可是他还是不敢相信。 陈泽攥紧了手,掌心里湿热一片。 去警察局做完了笔录,又去超市给某人买了些营养品,等再回到医院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陈泽拎著东西走进医院时,还在心里跟自己解释:老子并不是担心他,老子只是负责任而已。 进医院,上三楼,右拐,准备开门。 忽然,门内传来一道陌生的男人的声音。 男人的声音懒洋洋的,说:“也就是说,你耍心眼儿留他下来,不过是为了弥补自己的愧疚之心?” 房内安静了几秒。 然後有人回:“可以,这麽说。”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陈泽眼前一阵阵发黑,手指扣紧在门沿上,吸不上气,耳边嗡嗡作响,脑子一片空白。 太贱了,太贱了,这世上怎麽会有这麽贱的男人?将人的宽容视作廉价物,肆意在脚底践踏。自私自利,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欺骗,将人心玩弄於鼓掌之间。 陈泽心头发寒,眼中的光芒渐渐消失,夜里医院的走廊晦暗朦胧,使他的脸泛著一股瓷器般的苍白。屋内的二人又交谈了几句,便听有人朝门边走来,陈泽下意识地就避开了,闪躲进角落里掩住身子,门锁喀嚓一声,有个男人走了出来,相貌清秀,眉眼与陆知书有几分相似。想必这就是那人的兄长。 陆明成掩上了房门,站在门口轻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便离去了。 陈泽站在走廊的角落里,窗外吹来一阵风,没了夏天的凉意,也没了秋天的干爽。他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一晚,在这个医院,提前感受到了冬天的来临。 生命的冬天,一如几年前。 那时他还年轻,貌美,骄纵,家世良好,入伍之前过的是真正的豪门公子生活。做司令的父亲担忧他因此不知疾苦,养成惰性,便在他十八岁那年,动用关系将他丢进了部队里吃苦训练。 陈泽没令父亲失望,平日里的桀骜,到了部队却突然就全部收敛起来,比任何人都要能吃得苦,训练的比任何人都要认真,凶悍。从前有洁癖的儿子,与十几个人兵同住一间宿舍,也没听他抱怨过一句。母亲不放心他的身体,怕他受欺负,便让陈父安排安排,让他独住。 陈泽拒绝,表示在部队里父亲理应一视同仁,不该因为自己是他儿子就搞特殊化,於他於父亲,都是不好的影响。 陈父欣慰,没想到儿子如此成熟懂事,心中便动了栽培他的心思。 在部队历练了两年,还算平安。陈泽与战友们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热情,大家对他的印象除了是个冰山美人外,就是他那与容颜毫不相符的训练劲头。 陈泽在部队里的玩命是出了名的,休息时间大家都去看电视找乐子了,他却还呆在操场上历练著。每次回来身上都是汗水,有战友有意与他亲近,邀他一起去洗澡,陈泽总是拒绝。 战友们发现,这个男人,从来不跟他们一起去洗澡。 战友们便在私底下开玩笑说:看他长的像个娘儿们,不会是那玩意儿太小自卑了,不敢给我们看吧? 大家哄笑。 这些带著调侃的话传到陈泽耳朵里,陈泽二话不说,找了个时间,跟他们一起去厕所,当著他们的面,掏出了自己的小JJ,嘘嘘。 战友们:“……” 陈泽淡定的方便完,在他们异样的眼神中,又淡定离去。 後来,流言不攻自破。 退伍那天,军长将他叫进办公室里,问他愿不愿意加入特种部队。 军长的理由是,陈泽无论是体格还是精神,都符合特种兵入伍要求。军长也将特种兵的坏处都坦白的说了一遍,身为特种兵,可能没有生命保障,子弹无眼,说不定哪一次出任务时就牺牲了。 军长问他还愿不愿去,去的话,就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陈泽没有任何犹豫,说:“我去。” 哪个男儿心中没有一个血气阳刚为国效劳的梦,陈泽因为身体偏女性化的缘故,更想在这方面证明自己。 证明自己并不比任何正常的男人差,他也可以成为父母的骄傲。 入了特种兵,三年里,吃尽苦头,一千多个日夜,他从未与家人通过信,身上永远带著各种伤,却从不听他叫苦叫累。三年里,他战功累累,表现突出,不断被提拔。三年後,成了部队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