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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很难懂。 此时此刻,在萧末的身后,孩子们读书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神奇的是,那篇课文似乎还是萧末所熟悉的——课文的名字似乎叫做,萧末还是元贞的时候,曾经因为小时候调皮,被老师罚抄了这篇课文三十遍,所以印象非常深刻。 “……”哦对了,这篇课文的作者是哪国人来着? 关键时刻,善于发散思维的大脑再一次时机不对地运转开了,于是在明明自己的下巴还在人家手上的情况下,这边萧末却堂而皇之地再一次开起了小差。 这边,秦朗看着男人这副模样,真心有点无语,坚持了一会儿后,终于忍无可忍地松开了他,顺手掏出口袋中的手帕擦了擦碰过萧末的手,男人扫了他一眼,忽然没头没尾地说:“如果我的儿子顺利生下来,今年也应该读小学三年级了。” 然后咧?不会是老子有两个儿子都惹到你了吧?萧末有些莫名地看了他一眼。 提到这个问题,本来秦朗眼底的寒意就已经上来了——现在再被眼前的黑发男人用这种完全无辜的莫名眼光瞅了一眼,要不是理智还在,秦朗现在恨不得就从口袋里拔枪一子弹崩了他才高兴,深褐色的瞳眸猛地沉了沉,脸上反而挂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怎么,萧末,你这是贵人多忘事?当年要不是你在小柔的车子上动了手脚,她至于还没踏进我秦家的大门就穿着婚纱死在路上?” WHAT? WHAT’S THE FUCK? 萧末:“啊?” 眼前男人话语中的信息量大得让萧末有些一时间接收不过来,一时间,萧末只能从字面意思上猜测好像那位吞药自杀了的黑帮大佬在人家大喜之日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疯做了人家老婆—— 而且还是一尸两命? ……………………卧槽,要不要这么狗血? 萧末看着面前满脸轻蔑看着自己的秦朗,半晌无语,此时的他恨不得把他这个身体的原主人从黄泉路上拽回来好好问上一句:大哥,您身上背负的故事会不会太多了点?以及三观呢?不小心被狗啃了吧! 多大仇啊!!!!!!!! 此时此刻,萧末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会儿能没少胳膊少腿地站在这里跟秦朗说话那绝壁是上天的恩赐…… 要么就是眼前的秦朗压根就是从教堂里出来主张慈悲为怀的神父!! 看着秦朗沉默了半晌,秦朗这人这会儿在萧末这的声望终于从最开始的“疏离”一路狂飙到了现在的“敬重”,连带着,他看眼前的男人也似乎英俊了不少,那身运动服穿在他身上,怎么看怎么显挺拔高大——萧末站直了身体,愣楞地看着面前跟他半步之遥的南区黑帮大佬,很是认真地说了句:“对不起。” 萧末说得十二万分诚恳。 虽然从本质上来说,这事儿压根轮不到他来道歉。 但是萧末很清楚,现在在所有人的眼中,他就是萧末,K市北区的黑帮头子,电视新闻里的那个天之骄子。 啧,天之骄子。 老子简直要对这个词一生黑的节奏了。 萧末蛋疼地想着,硬着头皮盯上了不远处的秦朗收到道歉之后扫射在他身上的那些捉摸不定的目光——秦朗没说话,萧末也不敢动,毕竟自己对人家做的那些个丧心病狂的事情还真不是普普通通的一个道歉就能过去的,想了想,萧末还是小心翼翼地掀起眼皮子飞快地瞅了面前的秦朗一眼,开口时,虽然语气还是平日里那种不急不慢的淡然,但是话语之中多少还是带着一些商量的口吻:“这样吧,秦先生,我知道光道歉是没有用的,这次病好了之后我想了很多,知道过去自己很多行为似乎欠妥,如今令正已去,我再多说什么也显得虚伪无力,然而我真的很抱歉曾经所作所为,今后若是有什么需求,只要你开口,我萧某定然——” 萧末的话没能说完,因为此时,站在他不远处的秦朗满脸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萧末,你玩我?” “啊?” “你一边跟我说着小柔的事情你很抱歉,一边用这样像是跟陌生人说话的语气,叫我秦先生?” “啊?” 秦朗狠狠地皱起眉头,看着面前的男人怔愣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心中越发烦躁,手探入裤袋之中摸了摸,却摸了个空——这才想到自己运动的时候从来不抽烟,低低地骂了声脏话,男人抬起手,再一次地用力捏住了面前男人的下颚,这一次,他近乎于粗暴地,将萧末往自己这边拖了拖,语气近乎于半凶狠地冷笑道:“有种再叫一次‘秦先生’我听?” 萧末:“………………” 对不起,以后一定会好好记住哪怕随便一个跟我擦肩而过的路人甲的名字…… 只不过秦先生,你的名字我真的没记住啊!!!!!!! 仿佛将内心的挣扎反射到了眼中,而这种情绪却意外地让秦朗稍稍平静了一点,男人的眉头微微舒展开,忽然又转换了一个话题:“你之前说你病了?” “恩?恩。”萧末赶紧抓住救命稻草顺着杆子往上爬,迫不及待地用林黛玉状坦白,“医生说,是选择性失忆。” “选择性失忆?” “恩。” “也就是说,以前的事情,你不记得了?” “……部分吧。” 萧末回答完,忽地,就看见秦朗用吓死个人的方式笑了起来,当他笑得越来越厉害,那笑容之中的森冷也是越发地明显,甚至没等萧末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下一秒,他整个人已经被狠狠地推到了身后的柱子上,脑袋重重地撞在上面发出呯地一声闷响—— 萧末那小身板子哪经得起这种折腾,脑子立刻嗡嗡作响连带着双眼发黑眼看着就要死机,就在这时候,萧末后脑勺一疼,立即反应过来这是眼前的男人抓住了他的头发,脑袋顺着被抓的方向下意识地抬了起来,却在这时,他微微启开的薄唇被另一股完全陌生的强势气息所覆盖…… 那近乎于不能说是一个吻。 就像是单方面的施虐,或者说是来自野兽的啃咬,对方的双唇冰冷不带任何情感,他只是狠狠地掠夺着萧末口中的每一丝气息,直到血腥味儿在彼此的唇舌间蔓延,毫无预兆地,男人又猛地一下推开了他! 眼前这双